(施工中,不要看17)(1 / 2)
下午四點二十,大冬天室外氣溫還是有些低的鼓樓區馬台街菜市場前。
一個推著自行車,麵容憔悴的卷發女人正一步步行走在小區前麵的那段路旁小菜攤中間。
她的自行車左邊掛著個深綠色的環保袋,袋裡則裝著些路上買的便宜小菜,一眼望去,無一例外都是些綠葉菜,光是看著就顯得這家人日常吃的素的慌。
眼前這個看上去有一定年頭的小區叫馬台街小區,因清朝年同治年間那樁歷史上著名的『刺馬案』而聞名。
傳說每到夜晚,這附近的上空就有本身職責所在的神馬出沒,化作兩匹神駒的樣子為夜晚的南京城守護平安。
如今前有著名景點馬台廟,後邊就是是湖南路,附近住的都是在周圍上班的家庭,周邊有學區,有超市,有公交站,綠化做的也不錯。
要說有什麼缺點,可能就是前麵那馬台廟的橫匾字碑立在那兒,總是人來人往的,所以這噪音時常有點多。
間或還有些高淳那邊的賣菜老頭老太騎著三輪上市裡來擺攤,弄得居住環境更是惡劣了點。
不過這裡的街坊鄰裡之間大多都知根知底的關係,彼此也是多年的老鄰居相處的不錯。
所以這明顯是經過這兒想給家裡買點菜的女人才一出現,就有兩三個蹲在路邊挑擇家裡晚飯菜的大媽們發現她了,又從四麵八方趕緊圍攏上來了。
「哦喲,剛剛還當著看錯了,原來真是你啊,小俊媽媽,小俊媽媽,都好些天沒見你出來買菜了吧!」
「……對,我和我老公今天晚上都要加班的,在家裡早點燒燒飯吃吃。」
街坊們這麼主動一打招呼,那位手上拎著一袋奇怪的綠葉菜的小俊媽媽也是臉色蒼白地抬起頭,又和大家苦笑著寒暄了幾句。
一眼望去,她是個臉略有些長,後脖子很挺很直,一頭淡棕色卷發的三十多歲女人。
正如最開始因為自家孩子失蹤而那大清早出現在學校一樣,她此刻的裝扮和樣子並無多少改變,看著像是極其普通的居家女人。
而由於之前各種的原因,陸三二兩次在學校都沒仔細見過這位小俊媽媽的正臉,所以一直以來也對她的印象不是很深。
但不得不說,真要是此刻再給他一個機會仔細看一下這位『小俊媽媽』的臉,他一定能過目不忘。
因為說來也挺神奇,這位小俊媽媽的臉乍一看居然很像一種大家所日常熟知的動物。
這麼說好像有點對人家不禮貌,但這張臉確實就是那種長臉長脖,後脖子上有神色鬃毛,叫起來還會『噅噅』的那種。
所以但凡小區裡平時說起這住在二單元三樓的小俊一家,大夥就能立馬想到這一家子那一模一樣的長臉。
畢竟咱們現實中也少有人家,能像這一家人似的,仿佛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般長的這麼相像。
加上他們一家也搬來附近生活好多年,想起最近他們家最近發生的那些不順心的事,這幫街坊四鄰們也心裡相當不好受的地跟著她一起嘆了口氣。
「哎,家裡那些事還麼得解決啊?居委會那邊都給我們講了好多天了,我們也是跟著你們家急死了呀,公安局怎麼還沒有幫忙抓到那幫要了親娘老命的人販子啊?」
「是啊,王姐說的對,哎,你家小俊啊,那麼好的孩子,平時真是乖得不得了啊,你們兩口子天天半夜要上班他都從來不鬧,麼就平白無故地遭了這種罪呢…」
「要不去求求前麵馬台將軍保佑啊,這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總是要求求神,拜拜佛的嘛……」
人頭熙熙攘攘的菜市場前,大媽們的七嘴八舌聲也令為了兒子前幾個晚上就沒有睡好的小俊媽媽也是紅了眼眶。
等拿手背捂著臉咬了咬嘴唇,埋下臉的卷發馬臉女人斷斷續續的哭腔卻還是不自覺帶出來了。
「嗚嗚,沒,沒用的,警察那邊都沒用,求神拜佛肯定就更沒用了……要怪還是要怪我和他爸爸啊,老是要大晚上出去加班……一在那種大冬天冷的要命的地方站著就隻能一動不動的,還死活得站到天亮才回家……」
「早幾年我和他爸爸就說有了孩子得和上頭辭了這工作,可是來來去去這麼多年也對這工作有感情了,可有了小俊之後,因為這倒黴的工作,我們根本也沒時間送他上下學不說,平時呢也沒時間好好在家教他,就讓他這麼一個小孩天天自己放學,現在還被壞人啊給這麼帶走了……」
「可這要是遇到一般的壞人還好,萬一是個喜歡虐/待我們這些字……哦,不,不,是虐待孩子的,那是活生生挖了我的心了,我和他爸爸一輩子本本分分的工作上班,從來都沒害過人,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哭泣的女人這一字一句似乎道足了家庭,工作和生活上的心酸苦楚,一時間竟是越哭越傷心,越傷心。
而一見小俊媽媽被大家講的又開始觸景傷情了,這幫街坊們也是再不忍心刺激她了。
集體上去你一言我一語地使勁安慰了起來,又對她鼓勵著來了幾句說是一定要相信國家相信政府,等見眼睛通紅的小俊媽媽好歹是點點頭忍下眼淚,大夥這才讓這位可憐的媽媽回家燒晚飯去了。
……
一小穿行的長樓道間,四周圍準備放學的學生之中正穿梭著一個腳步略快,背上還挎著個叮叮咚咚背包的身影。
背包上的龜甲隱約在閃閃發著光,插著兜匆忙下樓的陸三二手裡拿著個從教務處調出來的黃色檔案袋。
而從這整袋檔案露出一角的樣子看來,這東西仿佛就是他上次尋找的那失蹤的孩子的家庭相關信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