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月夜下(1 / 2)
穆林府內有個蓮花池,池上建有一座亭子。在那,皎潔的月光映照著搖戈的白蓮,純潔的蓮花反襯著曼妙的亭子。不管是詩人還是畫家都會為這美景而由衷贊嘆,但他們也會發現這個美景還缺少了些什麼。
沒錯,少了兩個人,或者說是一對情人。還好的是,有人明白此處的美中不足,特在這個月夜下來彌補它。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林楓與林燕,他們特來此賞荷看月,說著心裡的話。
「林楓哥哥你這幾日來都愁眉不展的,是不是為了比武輸了而不開心啊?」
「哪裡有,這場比武的勝負又不是很重要。你放心,我下回一定能打敗林懷安的。說來,我這幾日都是在為你苦惱呢。」
「為我?」
「燕兒,」林楓深情的望著林燕,「賈家要是向老祖提親,我們家的小公主可能就成了別人的妻子了。」
「我是不會同意的。」林燕愛著林楓,也知道林楓愛著自己,可是林楓從來沒向自己表露過,為此林燕也想試試林楓的真心,「林楓哥哥,要是老祖真的答應了,我們該怎麼辦?」
聽了這話,林楓毅然決然的應道:「燕兒,我對你的心天地可鑒,我是不允許別人把你從我身邊奪走的。我已經把我們的事告知了我的父母,我要讓大人們都知道我們的事。要是老祖硬要拆散我們,我會以性命相搏,或者我會帶你離開林家,遠走高飛,你願意嗎?」
「林楓哥哥,我願意!」林燕明白林楓待她的心如自己一般,林楓可以為她放棄他一直以來的追求,她又怎麼可以為了自己讓林楓做這麼大的犧牲呢。
此時,林燕也向林楓表明了自己的決心:「林楓哥哥,除了你我不會嫁給別人的,我也會向老祖母表明自己的心意的。老祖母是那麼的疼愛我,我相信她一定不會把我交給那賈晟的。」
「燕兒……」林楓緊緊擁抱著林燕,依偎在亭中,依偎在月光下。
林楓和林燕繼續說著情話,他貼近林燕的耳邊問道:「燕兒,我不當心你會被賈晟搶走,但我害怕你的心不是完全在我身上,你的心裡還有林辰嗎?」
「林楓哥哥你怎麼能不信我呢!我的心裡隻有你,我隻是把林辰當做朋友一樣看待。我是覺得他被林懷安他們給騙了,才會和林楓哥哥你作對的。我和他走的近,隻是希望他早日恍然醒悟,和林楓哥哥你重歸於好。若是你不信我,我不再和林辰來往便是。」林燕說的很急,她生怕林楓不信任她。
「燕兒,我信你,我怎麼能不信我的小公主呢。是我在吃林辰的醋了,還請燕兒小公主原諒。」
林燕想到林楓哥哥在為自己吃醋,又怎能不原諒他呢。
寂靜的夜,月光灑下,將亭裡的密語深深的烙印在了這荷花塘中。
有人因情依偎在了一起,也有人因為情獨自對月思念。林雪芯呆呆著望著月,想著那又思又念又氣又恨的人,不由悲從心來,嘔出了一攤鮮血。林雪君也在癡癡的望著月,她的眼前不是月了,那是一幕幕與她的夫君仗劍走天涯的畫麵。吳念君在望著水中的月,她想著她的愛情是否是可望而不可即的呢。
而在這月夜下,有著美好也有著醜惡。此時,雷氏與她丈夫林安森的居所正窗門禁閉,似乎連月光都不想讓其進來。
「夫人,你知道不,咱兒子在比武時表現突出,得到了老祖的賞識。老祖今天已經放話了,說是有意重點培養。你想想三年後,楓兒若能代表穆林家族出戰內族比武的話,以後必定是出人頭地,輝煌騰達了!」林安森一想到自己兒子的未來無可限量,就高興不已。
「那是,你不想想那是誰生的。」雷氏也為自己兒子的表現感到驕傲。
不過,雷氏想到自己的兒子的出色,又想到自己丈夫的無能,不禁譏諷的說道:「我說你怎麼就沒你兒子有本事呢,弄了這麼久,又不見你爹有將家中主事的位置,交給你的意思。」
說來,老祖雖是一家之主,但他多年來已經不管事了。原是交由大老爺主管家中大小事務的,隻是大老爺素不愛管這家長裡短的事情,所以現在家中一應事務都是由大爺林堡天總理的了。
「夫人別急,老爺子年事已高,那位子早晚會給我的。」
「笑話,先不說那老頭會不會把持那位子到死。你以為人人都是林堡強啊,沒人給你爭嗎?」雷氏再次冷笑道。
「難道還有人跟我爭?你說安山嗎?」
「說你傻還是誇你呢。安山就是個癡漢,連藥房都能拱手讓人,怎麼會去爭那主事之位呢。而且,要是咱兒子泡到他女兒,他還可能不幫你嗎?」雷氏早就知道林楓與林燕的關係,而且這也是她鼓勵與默許的。
「難道是安政、安定、安康他們?」
聽了這話,雷氏真的覺得自己嫁給了一頭豬啊:「你怎麼這麼傻,他們配給你爭這個位子嗎?我說的是林雪芯,她三年前突然回來我就感到不好,你又是不知道她有那廢物兒子。她那兒子這次比武雖有所表現,可是終究不能煉氣啊。林雪芯為了她兒子未來能在林家立足,自己去爭這個位子,還是給他兒子爭這個位子,都是很可能的。」
「那怎麼辦?」林安森聽這麼一說也當心起來,林雪芯和他爭,他還真不是對手。
「她會爭這個位子我也隻是猜測,現在最好是讓你爹快點交出位子。藥房正在發展,老祖不會讓林雪芯把那攤子丟下的。你此時奪下主事之位,誰也沒法再覬覦了。但看你老頭的意思,他可還想再做上三四十年呢。
而另一個方法,就父憑子貴了,老頭子一直要拖下去,那就希望咱兒子能突破築基,成為年輕一輩第一人。咱兒子年輕,對林家來說可比林雪芯有作為,老祖讓你當主事也是很可能的,或者讓給兒子坐也是一樣的。」
林安森知道自己的父親並不急於交出位子,自己又不敢去逼迫父親,那就隻能等兒子成為林家新一代的第一人了。可林安森也明白,自己的兒子想要達到這目標很難,最起碼那林懷安不是省油的燈。
「我知道你在當心什麼,那林懷安和他那母親我都會除去,隻要你肯幫我,他們絕對不會是絆腳石。」
「夫人,有什麼計劃對付林懷安母子,我自當全權照辦。」
雷氏正等著林安森這話,她早有計謀對付吳念君她兩母子了。
對於林安森與雷氏在密謀著什麼,作為他的父親,林家的主事林堡天可是一無所知的。林堡天現年已有一百一十多歲,能活的日子並不多了,可他自覺活力不減,老當益壯,還能管理這個家,根本就沒有交出主事之位的意思。
而說到林堡天,他這幾日心情並不好,這主要是因為他的孫子林越在比武時上台鬧場,這讓林堡天自覺失了麵子。為此,這幾日他把林越鎖在家裡,不讓他出門。
至於今晚,林堡天的心情倒是大好。因為他的兒媳婦,林越的繼母邢氏親自來給他洗腳,伺候著他就寢。
「都是我孫子,林楓倒是給我長臉,那林越怎麼就知道給我丟臉呢?」邢氏給林堡天擦乾了腳,林堡天坐上床上後對邢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