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蘇昀當正經人(1 / 2)
商柔還想著怎麼隱藏身份呢,讓她沒想到的是,用完早膳,街上熱鬧起來了,她打開門探出腦袋,想尋個大概。
「聽說了嗎,昨天沈莘死了,好像是被什麼女盜賊謀財害命了。」
「死的好,當街強搶民女,無法無天。」
「你們兩個快別說了,街頭那個賣菜的王嬸沒來。」
三個婦人拎著竹筐從門口路過,商柔關上門,沈莘好像就是那個揚州首富,好端端的怎麼突然死了。
蘇昀坐在院中,身穿白色常服,手裡拿著書,一旁的石桌上放著剛沏好的茶,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楊子墨和趙玉玄已經上街了,當地官府無所作為,百姓苦不堪言,他們要到處暗訪收集證據。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商柔說著坐在了石椅上,有點涼,硬邦邦的不太舒服。
蘇昀繼續看書,顯然,他一點都不好奇。
商柔手撐著下巴,認真看著蘇昀:「在宮中時,皇兄就說你是個無趣之人。」
蘇昀「嗯」了一聲。
看樣子是非常不想回答,商柔撇了撇嘴:「命令你跟我說話,要麼就帶我上街,我想吃糖葫蘆和糖糍粑。」
「先練字。」蘇昀薄唇微啟,現在街上這麼亂,不宜出門,至於「說話」說不對,她又要惱上半天。
商柔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你還是閉嘴吧。」一開口就是讓她練字
蘇昀嘴角勾起一抹上揚的弧度。
就在她百無聊賴的時候,趙玉玄和楊子墨從外麵回來了,兩人手裡拿著不少好吃的。
其中就有糖葫蘆和糖糍粑,趙玉玄笑著將東西遞給商柔:「我們剛進城,城門就關了,現在滿大街都在抓女盜匪。」
「當地知府好色成癮,如今到處抓女盜匪」楊子墨將食盒放在了石桌上:「不知道要有多少無辜女子受苦。」
商柔手裡拿著糖葫蘆,一聽立刻站了起來:「那怎麼行!」
蘇昀放下手中的書。
「一個知府竟然敢如此明目張膽,皇兄竟然不知!」商柔氣的麵色漲紅,她用力將糖葫蘆摔在地上。
趙玉玄和楊子墨互看一眼,誰都沒吭聲,周國根基出了問題,新皇登基到處鬧災,國庫空虛拿不出銀兩賑災,百姓怨聲哀道,皇上根本顧不過來。
商柔深吸了一口氣:「我去見知府,總不能讓無辜之人受牽連。」
「公主,現在百姓對皇室大有看法,你現身,知府若以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將你正法」楊子墨搖了搖頭。
蘇昀端起茶抿了一口,商柔轉過身看向他。
「你想辦法。」
「殺知府。」蘇昀說完吹了吹茶盞上飄浮的茶葉。
三個人都愣住了,他是怎麼做到把這麼狠的話說的這麼從容的。
商柔手撐著石桌:「然後呢?」
「沒有然後。」蘇昀說完拿起書,繼續看。
趙玉玄已經習慣了,當初在軍營時,就是這個德行,根本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知府,府邸,兩名女子坐在床上,擦著眼淚。
「哭什麼,我又不會虧待你們。」男子站在床邊,幾名丫鬟圍在他身邊,為他更衣。
男子正是揚州知府段陽川,他而立之年任職,如今已過五載。
門關上後,其中一名女子下了床,她身上全是被侵犯的痕跡,她已訂了婚約,如今清白已毀,再無顏麵見家人。
「嗚嗚--」
另外一名女子捂著臉,她年齡還小,尚未婚配,哥哥欠了賭債,家人將她送到府上做丫鬟,換了些銀兩。
段陽川坐在大廳喝著茶,管家匆匆趕了過來。
「死了就扔出去,告訴我乾什麼。」段陽川說完不滿皺了皺眉。
丫鬟木訥的站在一旁,她見過太多了,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了,就算活著,也是段陽川用來拉攏的物件,高不高興都隨手送人,連個名分都沒有。
可這裡天高皇帝遠,巡撫來了也不過是走個過場,誰會跟大把的銀子過不去。
「你們鬆開我,我不會放過你們的。」遠處傳來吵鬧聲。
段陽川站起身,一名少女穿著孝服,眼睛還腫著,兩名衙役死死按著她。
「是你殺了我父親,我跟你拚了。」少女用力掙紮著。
段陽川走下台階,手抵著少女的下巴:「沈莘他不知好歹,想跟我做生意,卻不願意將你送到府上。」
沈莘抓商柔目的就是讓她代替自己的女兒,他已經做好萬全準備,想將女兒送走,可還是晚了一步。
「你貪財好色,不得好死!」沈薰兒怒目瞪著段陽川,聽說他得了一種怪病
段陽川笑著:「既然你這麼不情願。」他看向一旁的衙役:「將她送到妓院,告訴老鴇,一兩銀子即可。」
沈薰兒嚇的站都站不穩:「你這個畜生,你不得好死!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段陽川毫不在意。
他寒窗苦讀十餘年,就因為沒銀子,連鄉試都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