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爸爸來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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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最暗,黎明時最亮。

前後幾分鍾的事,卻讓遭黑暗籠罩的世界瞬間暴露在肉眼之下,這一刻的確當得起「最亮」。

曹昂為光亮所感,從床上爬起,想到昨晚被他收了心的安寧忍不住嘴角上翹,說起來他也算有個家了。

推門而出,見到了鳳目噴火的仙兒,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曹昂愣了一下,隨即打個招呼就準備繞開,可仙兒不依不撓,反倒把他推回了房間,拳頭被攥得指節啪啪響,神色冷艷:「昨晚你胡說些什麼?」

不好,被聽牆角了曹昂心頭暗呼不好,但他果然是機智的男人,臉不紅氣不喘,正色道:「昨晚所說皆為我肺腑之言,不知可有不妥之處?」

「當然有不妥之處。」仙兒的眼神要噴火。

曹昂反問:「哪裡不妥?」

「我……」仙兒不好意思復述,然後曹昂就從她身邊昂首闊步離開,淡淡道:「指不出來就不要欺負老實人。」

又能裝又可恨的臭男人仙兒被氣得跺腳,去你的老實人,咬牙切齒恨不得一刀劈了他,若換作以前她真做的出來,但現在,竟生出舍不得的感覺,她正視了自己,不由垂頭喪氣,或許自己真的有點喜歡上了他……

曹操南征的消息已經傳來,最多五日就要兵臨城下,在不利消息的推動下,宛城的經濟遭到沉重打擊,行商幾乎停止,酒樓、客棧尤其慘烈,過往的生意十不存一。

曹昂巡視了一圈產業,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親眼見到門可羅雀的樣子還是難免有些低落,作為立誌要成就一番大事業的棄子,這個樣子不免要傷心的。

他略帶傷感的回到客棧,見不到一個入住的商賈,隻有一個背著母親的外地男子哀求著要住進來,可惜卻沒錢,王富貴堅決不答應,雙方爭執了下來。

曹昂上前詢問怎麼回事,王富貴將前因後果都告知,曹昂的心中有數,對著男人先道:「我們掌櫃的說的沒錯,打開門做的是買賣並非開善堂。」

男人見王富貴的姿態就知道曹昂是大老板,滿心期待,當聽到這番話難免露出失望的神色,他抱了抱拳,轉身就走。

曹昂喊住他,道:「我話還沒說完呢,雖然我們不開善堂,但遇到難處還是能幫則幫,所以兄台,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漢子轉過身,欲言又止,他有自己的傲氣,不願求人,可看了一眼背著的老娘,最後還是低下頭道:「娘親病重,遍尋大夫不能醫治,聽說華佗神醫出現在這裡,故而趕來求醫。」

華佗?曹昂嘴角抽搐,這是心裡永遠的痛,天大的機緣竟被自作聰明的自己給玩沒了,不得不承認,真的是不作不死。

「你可以多多探訪,若是尋到華神醫,順便通知我一聲,至於其他便不用操心了,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有任何困難盡管張口便是。」

漢子感動不已,兩人互通了姓名,漢子叫薛義,新野人,自幼喜歡舞槍弄棒,後來黃巾之亂起,他被迫從軍,但不到三個月郡守就被殺了,軍隊也被打散了,他便回了老家,不想家破人亡,父親死了,母親嚇病了,若非這些年他一直四處求醫,老娘早已魂歸天國。

侍母至孝!這樣的人再壞也壞不到哪去,曹昂吩咐王富貴好好安頓他們母子,便離開這裡到了內城的宅院。

他還有很多的事要做,首先便是張三的後事。

小平安已經知道父親死的消息,整夜守在靈堂上,他哭得人心酸,偏生曹昂說不出安慰的話。

「三叔公,將張三跟張李氏的後事一並操辦吧。」

三叔公欲言又止,曹昂知道他的意思,搖頭道:「往後誰都不能說張三的不是,他是條好漢。」

曹昂鄭重說道,然後不顧三叔公的疑問,坐下來寫了一篇傳記,沒有寫曾經犯過錯,隻寫了那一天的事。

張三以死報恩,一頭折柱,以大無畏的悲壯救下恩人。

至於敵人?雷敘是不能寫明的,時間、地點也做了處理,有心人能猜出一二,但卻抓不到證據。

他又挑了幾個嘴皮子利索的人,培訓成說書人,在自己的酒樓、客棧、戲園輪番說書,將張三塑造成了一個仗義死節的好漢子,並奉詩一句:「仗義每多屠狗輩,歡場多是義氣姬。」

負心全是讀書人這句他沒敢用,才得了讀書人的幫助化險為夷,現在要說出這句,估計會被打死。

隨著評書的出現,張三的名聲很快傳揚開來,不管是以死報恩的悲壯,還是一頭撞折柱的傳奇,都讓他在死後博盡身後名。

再沒一個人說張三是二五仔,反倒敬佩起來,甚至成了屠狗輩的精神領袖,就連王垃圾都說看走眼了,想不到他才是身邊最講道義的仔。

看到這番效果,曹昂壓在心上的大石終於消失了,小平安在辦完父親後事來到曹昂麵前,恭敬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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