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你腎虛(2 / 2)
王捕頭看了一眼月匈有成竹的曹昂,聯想到神奇的醫術,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身上籠罩了一層神秘的光輝。
「王捕頭,有件事我還想向你打聽一下。」
王捕頭不用他說透便坦言相告,那位於公子叫於圭,是於禁的兒子,第一次宛城之戰後,於禁深受曹操青睞,地位提升很快,隱隱有成為軍中第一名將的勢頭,故而許昌城裡大多數人都要賣他人情,對於圭的一些錯事便睜隻眼閉隻眼,誰想這反倒讓於圭更加變本加厲,橫行京都肆無忌憚,這才有了當街強搶安寧的一幕,隻可惜這一次他踢到了鐵板。
曹昂目光閃爍,難怪這麼囂張跋扈,原來是於禁的兒子,不過他是知道於禁晚節不保的,故而並不放在心上。
王捕頭看向曹昂,見他發呆以為被於圭的身份嚇呆,覺得更內疚,可惜卑微弱小的自己難報恩情之萬一,想了想,隻能抱拳道:「神醫大恩無以為報,隻能盡我所能讓神醫在這裡待的舒服。」
說完他解下曹昂的枷鎖,接著吩咐獄卒給曹昂準備酒菜,又警告牢裡犯人,誰敢動神醫一根毫毛就斷其五肢。
在得到一個月不準禁女色的醫囑,又學走體操後,王捕頭亟不可待去抓藥,他的後半生可全在這上麵了。
曹昂享用著酒菜,見一個人也吃不下,招呼獄卒一塊吃,一群人吃得大快朵頤,酒足飯飽後,他又打算消化消化食,於是練起了教給王捕頭的那套體操。
獄卒、犯人見狀彼此對視,然後一股腦全跟著做了起來,見識了妙手回春,哪個男人不向往腎子強壯,小老弟茁壯的體格,一個兩個入了魔一樣的學習。
牢房外麵,於公子正一臉憤怒的走來,他們三個人竟然沒能堵住安寧,盜門的逃跑能耐將他們耍得團團轉,空耗了時光卻連跟毛都沒能碰到。
氣極的他現在隻想虐待曹昂,他要將今日的羞辱全部找回來。
「這時候他肯定被打成狗了,不過本少爺最喜歡的是痛打落水狗,我要讓他知道得罪我有什麼樣的淒慘下場!」
牢門被推開了,正幻想曹昂慘狀的於圭傻眼了,他揉揉眼睛,自己看到了什麼?
滿牢房的人在跟著他學跳舞?
他淩亂了,不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幕,他走了出去又重新進來,果然是幻覺,獄卒、犯人都沒有動,隻有曹昂一人在做些古怪的動作。
不過他依舊憤怒,來到曹昂麵前,一腳踏在椅子上,訓斥周遭的獄卒:「你們怎麼做事的,抓進來的賊人竟然不帶枷鎖?」
曹昂伸出手,獄卒默默給戴上,然後一起看向於圭,從始至終都無人說話,就像是默觀猴戲。
於圭大怒,一腳踹翻獄卒,責令雇從把曹昂綁上,並讓獄卒上刑。
「濫用私刑,你承擔得罪責嗎?」
「哈哈,笑話,在許昌城沒有我於圭承擔不起的事。」
「不見得吧,弄死丞相府大公子,你老爹也擔不起。」曹昂自曝身份,拖延時間。
「大公子?哈哈,那個死在宛城的倒黴鬼?你竟冒充他,我告訴你,若你是曹昂那倒黴鬼,我就是你爹。」於圭獰笑著揮手,「來呀,上刑,弄死他算本少爺的。」
獄卒都不願上前,吃了酒菜學了體操,他們下不去手,這一幕讓於圭更為憤怒,踹倒獄卒一腳腳的狂踹,最後一指雇從,示意他們去。
被傷害到的雇從因懷恨在心,變得凶狠無比,取過刑具就要動刑,突然一道冷酷威嚴的聲音在牢房裡回盪。
「弄死他,你全家都擔不起這個責。」
「誰?」於圭憤怒的搜尋說話之人。
曹昂記憶裡的聲音,聽得次數不多,但記得,下意識喊了一聲:「爹。」
「哎。」
於圭隨口應下,然後他就死機了,因為他終於尋到了說話之人,曹昂真正的爹。
此刻麵如鍋底,殺機凜冽的曹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