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 6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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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臨在「發個飆給渣男長長見識」和「那我就輸了」中左右搖擺,倒向了後者。

在一起之前他就知道文東是什麼人了,現在再來細究也是沒意思。而且,有一件很細思臥槽的事:好像文東從頭到尾就根本沒做過什麼保證啊!

那時華臨看似冷靜,其實被氛圍帶上頭了。現在再來回憶……當時文東就說了真喜歡他這一件事啊!文東以前搞別人的時候不也都說是真感情嗎!文東的感情一向都過於充沛的。反倒是華臨自己把薛有年那事兒跟他掰扯清楚了。

操。

真他大爺的誰看了不要說一句不愧是文東啊!

至於那是文東故意的還是天然自帶的神秘buff,就見仁見智了,但事到如今也不太重要。

重要的是,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

華臨到家還在琢磨這事兒,悶悶不樂地吹頭發。他剛洗完澡,沒戴眼鏡,看對麵鏡子裡的自己五官模糊,渾身上下的黑氣倒是特別清晰。

忽然,身後的門被推開,文東故意扮作賊兮兮的樣子探進腦袋來,誇張地「唉」了一聲:「洗完了啊?」

一副本來想偷看的戲精樣。

華臨沒理他。

文東自顧自地進來,接過電吹風,殷勤道:「我給你吹。」

他頭發也是濕的,穿著睡衣,剛去客臥浴室洗的澡。

華臨頭發不長,沒多久就吹了七分乾。文東擱下吹風,擠了兩泵護發精油在掌心溫熱了下,輕輕抓在華臨的發尾上。

「……文東。」華臨看著鏡子裡的倆人。

「嗯?」

華臨沉默了幾秒,若無其事地問:「你那個潮牌怎麼樣了?」

文東笑道:「早沒弄了啊,跟你說過吧?」他撒嬌似的,「你看你對我的事兒多不上心,啊,我的心好難受,要親一個才能好~」

華臨裝作才想起來的樣子:「哦,是。」他轉過身來,靠在洗手台上,看著文東給他自己吹頭發,「怎麼沒弄了?」

文東又解釋了一遍,和之前一樣,單純覺得不好玩兒了。

很多事情都是這樣,剛開始看著很有意思很吸引人,等真正地、深入地接觸了,更多就是看見瑣碎和重復,而這足夠將最初的熱愛消耗殆盡。當到了那個時候,一部分人會出於責任心而咬著牙堅持,另一部分人則是乾脆地放棄。

文東是後一種人。他做潮牌是這樣,一直以來談戀愛也是這樣。一開始的喜歡是真心的,後麵倦了也是真的。

「你還是得弄點事情做啊。」華臨說,「餐廳這邊其實大家都知道,就是個聯係感情的紐帶,沒指望它掙錢,它也確實沒掙什麼錢,哪天就不開了也說不定,到時候你不可能把它盤下來。」

別的不說,就那地段,如果不是馮丹看在沈謂行的麵子上給了一個等於倒貼的價,按正常價位攤算到餐廳運營成本中去,賬麵肯定特別難看。

退一萬步說,就算文東出得起那個錢,也不是人家就肯租給他的。一些高級綜合體商業中心對商戶是很挑剔的,不是給錢就租,甚至商業中心還會乾涉商戶的營業計劃等,以此保障整體形象和長久利益。

文東關了吹風機,好笑地環住華臨,問:「怎麼突然說這個?你們瞞著我開群了啊?餐廳不做了?」

「沒,我隻是說一個事實。」華臨說,「你沒聽過一句話叫『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嗎?」

文東再沒讀過書也能聽懂這句話,事實上這樣的道理他也懂,他媽和他沈哥跟他叨叨過八百萬遍了。

他反問:「我有什麼近憂?」

華臨說:「這說不一定。反正這餐廳的前景不樂觀,你不可能一輩子在這裡做。」

文東笑笑:「那我做別的唄。」

華臨嘖了一聲,問:「你看新聞沒,現在好多地方說過了三十五就不要了。」

文東說:「你不說過他們有病嗎?」

那不是簡單的有病,是喪心病狂。但這不是現在的討論重點。華臨問:「你是不是從來沒想過三天以後的事情?」

文東已經有點煩了,他一向不喜歡他媽和沈謂行念叨他,不是針對這倆人,而是針對他倆的行為。現在華臨怎麼也這樣了。

明明都好端端的,突然就要說餐廳倒閉了怎麼辦,莫名其妙。他能怎麼辦,倒唄,他去乾別的唄,不然大活人待那餓死啊?這世上那麼多超過三十五歲的窮人,沒見都死了。

但他還是忍耐了下來,用開玩笑的輕佻語氣說:「那我認識你的三天前我也想不到能遇到你啊寶貝~」

華臨說:「我跟你在說正事,你別嬉皮笑臉的。」

文東還是笑:「突然說什麼正事啊,大半夜的。」

說著,他拿起吹風機,打開繼續給自己吹頭發,很顯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了,眼睛都不再看華臨,而是看向鏡子。

華臨欲言又止,轉身出去了。

十來分鍾後,文東出浴室,見華臨背對著自己睡了,隻留了自己床頭這邊的燈。他過去上了床,關了燈,親了親華臨的脖子,黏在一起睡。

其實,華臨突然說那個話題,文東剛想了想,能想明白。

說穿了,就是華臨覺得他拿不出手。

華臨這麼愛麵子一人,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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