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 80 章(1 / 2)
「別說我了,你不是想跟我聊我的事兒吧?」文東說。
蕭疏悻悻然地看他:「也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煩。」但還是說了,「我跟他就要結束了,到這個月底。」
文東誠心誠意地恭喜他:「這是好事兒啊。」
不是文東以貌取人,而是那錢總著實除了有錢,再找不到優點了,長得磕磣就算了,還沒有絲毫的人格魅力,據(張作)說那人在某方麵還很不行。蕭疏是個心氣兒高的,純為利益才跟的錢總。文東想想都佩服蕭疏,這要擱他,就是讓他一夜變首富他都不乾。
蕭疏說:「是啊,我也這麼覺得。其實我早就想分開了,但我有點怕,沒敢提。這回是他自己提的,他有新目標了。」
文東問:「那你還煩什麼?」
蕭疏嘆了一聲氣:「就是覺得有點茫然……我一直在想,一開始就不應該那麼做。有時候我覺得自己挺惡心的。」
「都過去了,往前看。」文東隻能這麼安慰他。
蕭疏卻笑了:「勸我倒是會說,你自己失戀了不也不高興嘛。」
文東說:「這能是一回事兒嗎?」
蕭疏打趣道:「就你那算不清的風流帳來說,你這失戀肯定沒我失身又失去金主難過。你擱我這裝什麼情聖呢,怕我又追你啊?」
文東笑了兩聲,抽了口煙,說:「真不是一回事兒。」他沉默了會兒,說,「……真不一樣。」
蕭疏看他這神情不對,愣了下,來興趣了:「怎麼回事兒?來真的啊?說說?」
文東搖了搖頭。
蕭疏更好奇了,說:「咱倆什麼關係啊,我的秘密都跟你說了,我可把你當好朋友了啊,你是不是不拿我當朋友?」
文東失笑:「不是。我跟你說實話,我這回談的這個,本來連我跟親哥似的最好的哥們兒都不知道,最後還是他無意中撞破的。然後再沒人知道了。」
蕭疏問:「這麼神秘?什麼人?間諜?」
文東要被他笑死了:「一段時間不見,你腦回路怎麼了。不是,別亂猜,正經人。」
蕭疏問:「那為什麼這麼神秘?」
文東笑著說:「你要繼續問這個,我就不說了。」
蕭疏白他一眼:「那你說你能說的吧。你為什麼被人家甩了總能說吧?」
文東卻抽起了煙,直到將一根煙抽完,摁滅了煙頭,才開口,說:「我配不上他。他特別優秀,跟我不是一個世界裡的人。」
蕭疏怔了怔,看熱鬧的神情淡去,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差啊。」
文東苦笑道:「但是他太好了。」
蕭疏問:「那他一開始為什麼跟你在一起?圖你錢?」
文東好笑道:「我有個屁錢。他比我有錢多了。」
蕭疏更好奇了:「那圖你活兒好啊?」
「臥槽,你變了,你不高冷酷了,爺青結了!」文東驚呼。
蕭疏橫他一眼:「別轉移話題!算了算了,不想說別說,還抽根?」
說著遞煙給他。
文東接過來,和他沉默著吞雲吐霧了一陣,抽完這根,想起張作剛說那事兒,正打算說要走,聽見蕭疏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什麼時候讓我試試你活兒?」
文東差點被一口煙噎死,別過頭去咳嗽了幾聲,然後哭笑不得地看他:「你還惦記我呢?」
蕭疏斜倚著欄杆,朝他抬了抬下巴:「得不到的就是香。放心吧,不走心,就玩玩兒,反正都挺不開心的。」
華臨一直沒說話,也沒動,他就靠在拐角處的牆上,平靜地看著旁邊鬱鬱蔥蔥的綠植。領他去客房的人中途被叫走了,他以前來過張作這房子,就說自己上去,然後在半路停了腳。
然後,他聽見文東沒一口回絕對方的約炮申請,而是說:「你不月底才結束嗎,我可不敢綠錢總。」
對,你就敢綠我。華臨冷冷地想。
對方說:「沒幾天了啊,先預約著,怕你行情太好。」
挺有遠見的,多了解那姓文的啊,說不定是要拿著號碼牌等下月了。華臨冷冷地想。
文東看著不遠處吊燈上金屬塊裡倒映出來的那道模糊人影,扯了扯嘴角,說:「到時候再說吧。」
那人影還在那沒動。
蕭疏沒察覺出異樣,隻是順著話說:「那到時候我聯係你。」
文東說:「嗯。」
那人還在那兒。文東隻能在心中感慨一聲不愧是華臨,擱別人可能已經氣憤地走了,華臨不可能不氣,但他愣是氣也要堅持聽完全程。
其實文東也說不清自己為什麼要故意這麼做,他就覺得自己已經不正常了,就是常說的失了智。他喜歡華臨,他想復合,但是他又故意裝出對蕭疏曖昧來讓華臨認識到他的lo正常人肯定不會這麼乾,正常人想復合,那肯定是拚命展現優點。但文東控製不住自己故意lo華臨看。
他知道,華臨不可能接受自己的lo自己這舉動隻會把華臨推得更遠,但他就是想這麼做。很蠢,但控製不住。很正常,畢竟他就是華臨常說的那種不能自控的低等生物。華臨那時候說的不是他,說的是社會新聞上的這種那種人,但文東比較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還不如其中的一些人。
華臨聽著八卦的當事人之一蕭疏從另一邊走廊離開了,心想文東再奇葩也不至於自言自語,就打算也走——說起來他早就想走了,不止是離開這走廊,他想直接回家,但他人在都已經在這裡了,不妨把話聽完,萬一突然有個反轉是吧……不,他不是在期待什麼反轉,他隻是為了日後如果要跟那姓文的對質起來,不讓姓文的有狡辯的機會。
不過,仔細想想也不太可能有什麼對質的機會了。還對個屁質。
華臨整個人都很冷冷的,正要離開,突然被人從身後拉了一下,冷不防的嚇了他一大跳,急忙回頭,還沒看清,就已經被人抱住摁回牆上,那人還自顧自地親他耳朵和脖子……
「滾!」華臨一邊掙紮一邊壓低聲音說。
文東抱得更緊了,小聲說:「我剛是故意逗你的,我早看見你在這兒了。」
「你有病啊?!」華臨罵道,「鬆手!」
還「逗」?不會是覺得自己很幽默吧這傻缺!
文東不鬆手,繼續親他,親著親著親到了臉上,但沒敢親嘴。文東剛狠抽了好幾根煙,怕惹急了華臨。
但他實在是忍不住想要親華臨,他迫切地想要接觸華臨,想要聞華臨身上的味道,他這段時間都快想瘋了。他甚至在家裡一天拖三遍地,用消毒水兌水拖,這樣能讓他稍微產生一些華臨在旁邊的虛假真實感。他像條狗一樣時不時就使勁兒吸鼻子,好聞到更多的消毒藥水的味道,真他大爺的有病。
這會兒他聞到華臨的身上居然是淡淡的香水味兒,竟還有那麼一丟丟的失落。但轉瞬他就振作起來了。華臨肯定是為了他噴的香水兒,華臨今天也特意打扮了。
「……鬆手!」華臨急了,「有人來了!文東!文——」
文東也聽見了有人說話的聲音朝這邊過來,他終於不親了,但牢牢地抓住了華臨的手,拉著走了幾步,推開一扇門,把人連推帶拽地弄進去,然後關上門,反鎖。
外頭人說話的聲音越來越近,華臨迫於形勢,沒敢出聲罵人,也不敢這麼狼狽地開門出去,隻能繼續被文東連親帶扌莫,一下子氣得臉都紅了,使勁兒擰文東的肉。這是文東逼他動手的!操!沒抬膝來一腳已經是他最大的仁慈了!
文東不是鐵打的,被華臨狠擰著,忍不住悶哼了一聲,眼淚都差點疼出眼眶,他這才終於停下,求饒地看華臨。
華臨心想再繼續擰就屬於防衛過當了,就鬆了手。
然後文東又埋他脖子上連啃帶咬,跟八輩子沒吃過肉似的。
華臨正要再度采取自衛手段,文東的嘴唇濕漉漉地貼著他的耳朵,輕聲說:「萬一我痛得叫起來,外麵人就聽見了啊。我剛聽聲音有點像代總他們。」
「……」
那就真是社死現場了。華臨隻能艱難地選擇被狗咬。
狗奸計得逞,很嘚瑟地哼笑了一聲,繼續親,隻是沒剛才那麼急切了,溫柔了很多。但華臨沒興趣沒心情感受這份虛偽的柔情蜜意,他被迫靠在門上,身體僵直,生怕弄出一點聲響來被門那邊的人聽到。
——偏偏門那邊的人好像要死不死地居然停在了這個門口!
那麼多門不停,非得停在這麼一間雜物間的門口嗎?!是不是故意的啊!和文東串通好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