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房客(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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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已經習慣了蔣定州這副樣子,施穎蘭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聊著,之後因為家裡來了電話,拒絕了蔣定州開車送自己的好意,匆匆趕回去了。

施穎蘭一走,蔣定州的情緒有些低落,像是瞬間換了一個人,冷冷地坐在那裡,輕易沒人趕上去打擾。

但是白蘇卻有不得不去觸雷的理由,不過為了安全著想,他硬拉著江左一起,走過去向蔣定州打招呼:「蔣先生好。」

看到兩人身上的製服,蔣定州略點了點頭,「什麼事?」

白蘇笑眯眯地坐下來,麻溜地開啟忽悠模式,指著江左問道:「蔣先生知道這人是誰嗎?」

蔣定州搖頭。

白蘇半真半假地笑道:「他是蘭姐的表哥江左,聽說最近有人在追蘭姐,家裡的叔叔阿姨不放心,所以讓江左過來把把關。」

能夠在不到三十歲的年紀就升職加薪,出任ceo,走上人生巔峰的蔣定州當然不是真得蠢,任憑白蘇在那裡口若懸河,他也不過信了三分,態度客氣卻又疏離。

這樣下去是套不出實話的,白蘇有些心急,對江左小聲道:「你手機裡有沒有和蘭姐一起拍的照片,拿出來給他看,最好是全家福什麼的。」

江左不情不願地放下手裡的聖代,懶洋洋地說道:「我手機剛換過,沒存照片,不過我知道她最討厭大蒜,對海鮮過敏。」

蔣定州皺眉:「你們到底想乾什麼?」瞧他的神情,似乎已經有些不耐煩,白蘇相信如果不是在「零下一度」這種地方,說不定對方就要甩臉走人了。

礙於江左嘴笨的跟老太太的棉褲月要一般,白蘇也沒敢指望他,盡量笑得親切自然道:「我想向蔣先生打聽點事,都說商場上錯綜復雜瞬息萬變,蔣先生能把穎州一步步發展壯大,想必也是深諳其中的生存之道,隻是不知這麼多年來,蔣先生可曾得罪過什麼人?」

蔣定州愛屋及烏,並不願意把白蘇和江左兩人得罪死了,聞言敷衍道:「無論在什麼地方,利益傾軋都是最最常見的情形,暗地裡嫌穎州礙事的也不是沒有,但我可沒那麼多精力跟他們周旋。」言下之意是並不把他們放在眼裡。

白蘇微笑:「蔣先生的能力我們清楚,蘭姐也十分欣賞,不過,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讓蔣先生感覺棘手的吧?」

蔣定州眸子一動,看來是想到了什麼人,白蘇身子前傾,雙手不自覺地牢牢抓緊桌布,「是誰?」

蔣定州垂首,語氣莫測地說道:「我不知道對方的姓名,唯一能確定的是那人背景很強,手下的勢力也涉及到很多產業,行事風格十分狠辣,甚至和國際上的某些黑手黨淵源頗深。」

像,太像了,那個變態也是這般手眼通天,有翻雲覆雨的能力,白蘇心髒都快跳出來了,急切地問道:「你和那人打過交道?什麼時候的事?」

既然已經說到這裡,蔣定州也無心隱瞞,慢慢回憶道:「三年前,我曾出國跟進一單非常重要的生意,當時不慎得罪了那人,之後就遭到了堪稱殘忍的報復,幸好雖然九死一生,但總算逃了出來。」

蔣定州雖然輕描淡寫地一筆帶過,但在說這些話時他眼神陰鷙,表情森寒,寬大手掌更是下死勁緊緊握住了茶杯,顯然是受到了許多非人的待遇。

白蘇屏息:「你可曾看清那人的長相?」既然施穎蘭和楚小雨擁有同樣的麵容,蔣定州又和男主像是同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那麼,他可不可以大膽猜測,書中的終極反派和蔣定州所描述的神秘人擁有同一張臉!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白蘇保證,隻要他知道了死變態的長相,這輩子他絕對有多遠躲多遠,絕對不允許任何與那人相像的人靠近自己,即使仍然逃不開死變態的桎梏,也能多一些主動權。

令人遺憾的是,蔣定州搖了搖頭道:「抱歉,我沒有看清。」

白蘇差點絕望地哭出來,好在蔣定州沉思片刻,又道:「我初遇那人時是在機場,當時他戴著墨鏡,我急著趕路,行李不小心撞到了他,然後有一張卡片落到地上,被我踩上了鞋印,不過,雖然那人的手下很快就將卡片撿了起來,但我還是模糊掃到了幾眼,後來,等我明白那是我一切黴運的開始,我就強迫自己瘋了一般回憶那張卡片上的內容,漸漸的也有了一些眉目。」

白蘇睜大雙眸:「卡片上麵有什麼?」

蔣定州猶豫了一下,拿起點單用的紙筆,勾勒出線條,筆直地拉到紙片的下方,然後再往右側拐去,他的動作很慢,慢到仿佛不堪重負似的,等到終於畫完的時候,這個見慣了大風大浪的男人竟然出了一頭的冷汗,他側首看著玻璃窗外明媚而乾淨的天空,半晌站起身來,一言不發地朝外麵走去,幾秒後卻又停下腳步,嚴肅地回首道:「我剛才說過的話,希望你不要讓別人知道。」

白蘇點頭:「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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