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房客(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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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之後,蔣定州那邊終於有了回信。

他對白蘇說道:「我托人去查了你說的那串身份證號碼,結果讓人有點意外。」

「什麼意思?」

「從各方麵得來的情報來看,那個叫羅毅的人沒有任何問題,從小到大順風順水,一點波折都未經歷過,隻是……」蔣定州捏著鋼筆,神情凝重地說道:「太過完美的偽裝,反而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了。」

夜涼如水,四周被墨色籠罩,伸手不見五指,陰雲慢慢消散,月光隔著窗紗照射進來,落下參差斑駁的影子,房間內很安靜,隻隱約能聽到清淺的呼吸聲。

突然,隔壁臥室傳來鞋底與地板的摩擦聲,這聲音本是十分微弱的,但因著萬籟俱靜,倒顯出不容錯辨的清晰來。

躺在柔軟床鋪上的少年睜開眼睛,望了一眼身旁悍然沉睡的江左,輕手輕腳地穿上鞋子,掂著腳尖走了出去。

借著三分月色,白蘇費力朝著客廳看去,隻見狹小局促的空間內塞滿了大大小小的家具,右手處已經出租的臥室門板緊閉,靜悄悄地橫臥在那裡,任由別人窺視,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人的身影存在。

難道是自己聽錯了?白蘇不太確定地想到,最後掃了一眼剛才發出聲音的方向,本欲轉身離開的步子驟然停了下來,瞳孔更是急劇緊縮。

主臥室的門開了!

關於這間神神秘秘的主臥室,白蘇不是不好奇的,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曾經問過江左,隻是對方語焉不詳,言談之中又涉及英年早逝的父母,白蘇怕戳中人家的傷心事,從此閉口不提。

因此盡管已經在江左這裡住了幾個月了,白蘇對主臥室內的情景也是一問三不知,唯有一點能確定的是江左從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主臥室,自己也進入。

正在此時,未曾關緊的門板輕輕晃動了一下,發出吱呀的聲響,很快卻又靜止不動。

白蘇的思緒完全被打斷,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更是感到一股懾人的寒意,睡覺前他曾將所有窗戶關好,家裡又沒有開空調,哪裡來的風?

短暫的猶豫過後,白蘇默然攥緊拳頭,攝手攝腳地走往主臥室,深吸一口氣,鼓足了勇氣往房間內看去,裡麵實在太黑,沒有一絲光亮,隻能模糊窺見一抹黑影。

那團黑影背對著白蘇,不知在做些什麼,過來一會,慢吞吞地側首,作勢轉身,白蘇下意識地屏住呼吸,一手死死握住衣角,正要去看那人的臉,頸後卻忽然一痛,徹底陷入黑暗。

白蘇覺得自己此時的狀態十分奇怪,好像身體不屬於他了般,難以掌控,他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昏昏沉沉地睡著,身旁似乎有人在走動,視線落到自己臉上,久久不曾移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溫熱黏膩的液體噴濺到臉上,空氣中夾裹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白蘇嚶嚀一聲,難受地皺了皺眉頭,緩緩睜開眼睛,入目便是大片刺眼的紅,粘稠的暗紅色在地上蜿蜒爬行,延伸出恐怖的圖案。

腳邊躺了一個人,一身黑衣,滿身鮮血,雙眼幾欲瞪裂,喉頭滾動了幾下,費力地吐出幾個含混不清的字。

「……不,怎麼會這樣,羅毅,羅毅,你怎麼樣?先別說話,撐住啊!」白蘇驚慌失措,抖著雙手去扶地上的男人。

然而無論白蘇如何著急叫喊,羅毅的雙目終究還是沒了焦距,身體溫度更是迅速下降,慢慢失去一切生命體征,唯有眼睛仍舊大睜著,眸子深處帶著深深的不甘和怨恨,像是無論如何都想不敢相信自己會喪命於此,神態間充滿了死不瞑目的憾恨。

白蘇以為自己會開心的,畢竟一切證據都顯示羅毅就是那個害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反派,但是現在他的心中除了恐慌就是後怕,各種亂七八糟的思緒紛至遝來,擾得他不得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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