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初見端倪（1 / 2）
緊急時刻，江陵渡突然發現神像後邊似乎有些空間，於是腳下輕點，兩個彈射便到了佛像邊上，果然在佛像身後有一個間隙，恰好可以容納一個人。
剛剛隱藏好，老四和灰袍男子就開門走了進來。江陵渡暗嘆，好險、好險。
那灰袍男子又朝外邊看了看，非常小心謹慎。輕輕的關上了殿門後，又掃視了一圈，確定殿內無人，這才放鬆下來。
老四趕忙上去給灰袍男人見禮，「小人賀四，見過柳先生。」
江陵渡所在的位置不算特別好，離殿門位置比較遠，隻勉強可以看到二人的半身。從側臉看，灰袍男子偏瘦，沒有什麼特別的。
這位柳先生從上到下又看了看賀四，皺了皺眉頭。仿佛對賀四的形象極其不喜，也或許心裡在懷疑著，這樣的人能把事情辦好麼。
打量一番以後，柳先生開口道：「俗禮就免了，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我。」
賀四佝僂著個月要，把身子往柳先生那邊貼了貼。柳先生歪頭斜了一眼，露出厭惡的表情，沒有說什麼。
賀四一看柳先生沒有後退，又湊了一湊，就把這幾日路過客棧以及跟蹤江陵渡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
江陵渡見他說的眉飛色舞，唾沫橫飛，自然是添油加醋的把自己的能力，以及如何如何辛苦大大誇張了一番。
柳先生靜靜地聽著，顯得極其不耐煩。
賀四吞了一下口水，繼續道：「根據探查到的情況，他們可能一兩日就要啟程，但是具體去往何處小人卻不清楚。」
柳先生略一沉吟，「你是說，除了一男一女還有兩個護衛和一名白衣少年？」
「是啊，那白衣少年來的時候穿著破衣，看著不像是一起的。可是和那個姑娘又好像挺親密，小的也沒搞清楚怎麼回事。今天我出來之前，還和他撞了一下，說正在想著作什麼詩，大概是個迂腐的公子哥。」老四忙道。
「嗯」，柳先生點了一下頭，「你們行蹤可還隱蔽，有沒有露出什麼破綻？」
賀四嘻嘻一笑，「先生放心，我賀四在這柳縣可是最厲害的，我稱第二，沒人敢叫第一，絕對不會有問題。」
江陵渡隱在佛像後邊把頭探出了一點，聽到賀四在吹牛，險些笑出聲來。心想，這個家夥，不怪他二哥罵他，除了吹牛沒啥能耐。
其實這個賀四並不算是個草包，還是有一些能力的。由於身材瘦小，輕功不錯，也容易隱匿，在跟蹤刺探方麵也算高手。隻不過沒把高飛鶴他們當回事，大意之中讓江陵渡發現了蹤跡。
這時那柳先生從左懷掏出了個袋子，遞給賀四。
賀四接過來後掂了掂，「謝謝柳先生。」一副見錢眼開的嘴臉。
接著，柳先生又掏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然後湊近賀四的耳邊低語了一陣。
由於聲音太小，距離又有點遠，江陵渡沒有聽清說什麼。
但那個長方形的盒子，卻瞧了個大概。
盒子長約一尺，呈暗褐色，隱約能見到上麵有一些紋路，可惜室內光線有點暗，江陵渡沒看清具體是什麼圖案。
賀四接過後，揣在懷裡，一邊聽柳先生說，一邊不停地點頭。
耳語過後，柳先生又對賀四說：「你們用心辦事，自然不會虧待你們，回去告訴你們老大，等這件事兒結束，剩餘的銀子自然會如數奉上。」
賀四又不住點頭，嘴裡還迎合著 ，「那是，那是。替柳先生辦事是我們的榮幸。」
「記住我剛才和你說的話，如果出了差錯，你們老大也擔不了。」柳先生說著打開殿門走了出去。
「先生放心，保準萬無一失。」賀四屈身尾隨在後，二人就出了偏殿。
江陵渡又等了一小會兒，看著沒什麼動靜了，才從佛像後邊出來，回身拜了拜，嘴裡念叨著：多謝佛祖保佑，給我一個藏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