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的溫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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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杖悠仁說得相當肯定,態度像是在說什麼太陽從東邊升起之類的自然規律,那句話像是一張輕飄飄的紙,順著風飄到了白鳥真理子的掌心。

他還沖著白鳥真理子笑了一下,消融中裹挾的溫度幾乎是到了能把人灼傷的程度。

白鳥真理子屬實被他說的那句話驚到了。

「為什麼?」她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心底的焦急感催促著她再問一次。

她沒想到的是,虎杖看起來比她更茫然。

「什麼為什麼?」他抓了抓頭,「我說錯什麼了嗎」

白鳥真理子看著他,少女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麵前這個她認識還不到一個星期的人。

「為什麼,」她幾乎有點哽咽了,「為什麼說不會討厭我?」

「啊,這個,」虎杖轉頭,和白鳥真理子對視,「因為是你,所以不會的。」

他認真地看著白鳥真理子的眼睛,堅定地回答道,「因為是白鳥小姐你就是這樣子的,所以說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的。」

這一次她聽的很清楚。

白鳥真理子眼中的淚卻滾落了下來,她無聲地啜泣著,然後在虎杖慌張地試圖安慰她的時候,這種無聲的啜泣變成了毫不顧及形象的嚎啕大哭。

白鳥真理子是清楚的,沒有人天生就應該拯救她。

她從沒在本該擁有的親情上得到與期待等價的回報,因此對他人也一向不報什麼希望。

即使真理子總是對他人的善意抱持的加倍回饋的態度,她也清楚地明白,自己不能讓任何一份屬於私人情緒的難過侵擾到別人。

她從小就沒有任性的資格。

她也很早就明白了,難過是屬於自己一個人的,沒人可以幫她分擔。

過於豐沛的眼淚也幫她證明了這一點,她必須是屬於自己的,眼淚必須自己擦掉,即使坐在人群裡,哪怕在和誰親密的交談、擁抱,她也同樣是孤身一人。

她應該孤獨,她也一直是孤獨的。

而隻有保持著這份清醒,才會獲得他人的善待。

對白鳥真理子來說,咒術世界更像是一觸就碎的泡沫。她就像是踩在刀尖上的人魚,帶著對自己的清晰認知,趴在昂貴商店的玻璃窗外麵,小心翼翼的看著精致又易碎的水晶鞋。

渴望是存在的,但她明了這份渴求與現實之間的巨大落差,也盡力地調整著自己的心態。她明白自己不屬於這裡,但她對美好的向往卻難以克製,那種對幸運的期許與隱秘的期待時刻如隱秘的火焰般在她的心底燃燒。

於是現實再次將她灼傷,讓她感受到了希望破滅的苦痛。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白鳥真理子抽泣著抬頭,看向手足無措的虎杖悠仁。

「謝謝你,」她聲音還帶著些許嘶啞,「虎杖,謝謝你。」

「謝他乾什麼。」

一道聲音插了進來,釘崎野薔薇非常自然地把虎杖悠仁擠開,摟住了白鳥真理子的肩膀,又毫不客氣的從虎杖手上拿過餐巾紙,給她擦眼睛。

驟然被釘崎野薔薇摟到懷裡,白鳥真理子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她愣了一下,「野薔薇?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就在了。本來想著要過來安慰你,結果這家夥搶先一步,害得我們隻能躲在後麵,」釘崎野薔薇沒好氣地瞪了一眼虎杖悠仁,「本來看起來好好的,沒想到這家夥真是一點都不靠譜,又把你惹哭了。」

她指了指邊上,「不止我,當時吉野和伏黑都在,隻是虎杖他跑得太快了。」

想到被這麼多人圍觀了哭泣的全過程,白鳥真理子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

但她還是很堅持地解釋,「和虎杖同學沒關係,是我自己的問題。」

「隨便啦,反正你別哭了就好,」釘崎野薔薇拍了拍她的背,「要我說,你就別想這麼多。你是個好人,眼光又好,沒必要擔心這些。」

她還試圖找人附和她,「是吧,虎杖?伏黑?吉野?」

三人齊刷刷地點頭。

釘崎野薔薇這才轉回來,滿意地拉著白鳥真理子站了起來,「看吧,又不是我一個人這麼認為的。」

「說起來,」虎杖悠仁看了看手機,「到飯點了。」

他說道,「今天去我那裡吃飯吧!不是自誇,我的廚藝是一級棒的哦!」

「本來想請白鳥去我那裡吃的切,」釘崎野薔薇哼了一聲,「不過,既然你邀請了,我也不是不可以去。」

「欸,」虎杖悠仁眨了眨眼,很期待的問道,「那要不去你那?我還沒吃過你做的飯呢,釘崎。」

「不要。」

釘崎野薔薇毫不猶豫的否決了,「誰先說誰做。」

於是兩人為今天去誰哪裡吃爭論了起來。

「他們一直都是這樣,」伏黑惠習以為常地說道。

他先把兩個越說越上頭的人分開,然後無奈地嘆了口氣,「去我那邊吃吧。」

「好哎!」兩人歡呼了起來。

然後加上順平,幾人熟練的開始報菜名。

「奶油玉子燒!」

「刺身拚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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