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鬼燈半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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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宗閉著雙眼,盤膝坐在床上。牢門被打開,還是帶他來的那個人。那人說話很客氣:「小哥,休息了兩天也差不多了,該你上場了。」

言宗睜開雙眼,男人並沒有進牢房。他對言宗保持著防備,因為有的人害怕可能會乾掉他逃跑。雖然是徒勞,但無知的人總喜歡盲目一試。

「知道了,你帶路吧。」

白色大理石堆砌的看台,看台圍著一個圓形的場地。地麵是夯實的泥土,頂上掛著好幾個巨大的燈照亮了整個競技場。

競技場十分簡潔,連座位都沒有分,就像是坐在石階上,隻有幾個區域的豪華觀看席。

場中一個獨自為戰的人正遭受五人的圍攻,五人配合密切五種性質變化忍術巧妙銜接。

那獨自為戰的人並沒有太過於被動,還能時不時地發起反擊。可這五人配合十分老練,露出破綻就會立刻被其他人補上。顯然他們配合了很久。

男人從有風遁加持的火焰中突圍出來,身上紅了一大片。但身上的衣服卻是濕漉漉的在滴水,顯然他能從火遁中脫困是因為他會水遁。

一把閃著藍白色光芒的苦無射向獨自為戰的男人,男人被擊中順著力的方向轉動了身子。因為躲避不及時,被苦無洞穿了肩膀。

男人連忙捂住肩膀,兩個忍者拔出後月要短刀飛速插上。刺穿了男人的身體,男人捂著肩膀站立。

「乖乖倒下吧,我們還有三個對手。」刺中男人的其中一個忍者說道。

競技場有競技場的規矩,按規矩五人要連續乾掉五輪對手才能算贏。

在這五輪期間沒有補給沒有休息,即使有人員損失也要繼續。好的是這五人一直在一起訓練,他們不是競技場的人。是想靠戰鬥贏獎金的人,他們已經乾掉兩個了。

「這是第三個!」站在遠處的忍者笑著說道。

一個男人站在中間,兩個男人靠著他,手裡的短刀刺入了中間男人的身體。他們得意地想要拔出短刀,剛剛陷入成功的喜悅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顯現。

突然兩個刺中男人的忍者臉色大變,他們發現了古怪。被刺中的男人沒有留出該流出來的東西,他們想逃可在別人眼中卻是向後躺倒。

男人抬起左肩受傷的左手,手指做出手槍狀。雙臂交叉在月匈前,本來按住左肩的右手直接做成了手槍狀,恰巧對著左邊忍者的額頭。

雙手食指射出指尖大小的水珠,兩個忍者頭往後一仰向後躺倒。趁著兩人尚未完全倒下,其餘三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

獨自為戰的男人沖了出去速度極快,右手瞬間化作一把水刃巨斧。一斧頭揮下壯觀的紅色噴泉沖向空中,觀眾席直接沸騰嘶吼和尖叫聲轟然爆發。

剩下的忍者反應了過來,一個風遁忍者和一個火遁忍者。第一時間被乾掉的是雷遁忍者,男人的目光一直注意著他。

風遁忍者後跳雙手飛速結印,吐出一個風球撞向男人。他是男人的下一個目標,男人甩出恢復正常的手臂。手臂伸長像矛槍一樣刺向風遁忍者,刺中了路徑上的風球。

手臂炸成了水花,身後又籠罩上來了一股火焰包裹了男人。男人被火焰籠罩,隻有半截伸長被炸成水花的手臂露在外麵。

隻有瞬間風球炸開的水花中再度伸出手臂,手臂又化作水刃,直接刺穿了風遁忍者的月匈口。

水刃炸裂男人沖出火焰,手臂再度化作巨斧斬下。最後的忍者沒幾個回合就被斬成了兩段,他的攻擊對水男造不成什麼威脅。

這裡的競技場隻有解說沒有調動情緒的主持人,可在熱情方麵並不低。從場中表演來看,也算是場精彩的戰鬥。

言宗經過旁邊的牢門,裡麵站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男人外貌很普通,但絕不是普通人的普通,而是一個普通忍者的普通。當然要忽略掉那雙精明有光的眼睛。

言宗望著那個男人,男人向言宗微微一笑。兩邊嘴角輕輕翹起十分紳士的一個微笑,很禮貌地點了一下頭。

這種人言宗知道,是個聰明的家夥。但也是個狡猾的家夥,除了驅利以外其他都很難琢磨。對付這種人要細心,一不小心就會遭了他的道。

如果逃走的時候不能避開他,這人一定要帶上。隻有把他綁在一條船上,才不會被出賣。這人的耳朵很好,兩間牢房隔了大概三米,他居然能聽到自己和自來也的對話。

做決策的根據已經融合,像是肌肉本能一樣。言宗一瞬間就做出了決斷,沒有表情很平常地向男人點了點頭。男人微笑著目送言宗離開,他也明白了言宗的意思。

「小哥,初來這裡一些東西你要明白。」領頭人頭也沒回地說道。

「你看我們沒有人看守走廊,有的人就想逃。也有成功逃出去的,但絕大多數都沒有逃出去。」

言宗沉默沒有答話,這沒必要答話。男人話鋒一轉自顧自地說道:「我們競技場隻有一條規矩,就是要保證精彩。隻有精彩才能賺到錢。」

「打開前麵的門就是競技場。」

言宗經過彎彎繞繞的通道,沿途有幾個警戒點。那些家夥實力都不算弱,不過如果能解除身上的咒印,這些家夥都不是一合之敵。

言宗現在隻有傳統武士極限的實力,咒印壓製了查克拉,整體戰鬥力下降了不少。

寬闊的通道直通高大的木質大門,言宗走了上去雙手放在大門上。兩邊有開門的守衛,但看樣子不需要幫忙。

大門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縫隙緩慢的越來越大。從縫隙中迸出了耀眼的白光,言宗看著場中站著一個人。剛剛戰鬥過的痕跡還留在場中,這是場殘忍的戰鬥。

剛剛戰勝了五人的男人,走到一個被他乾掉的人身邊。雙手化作液體團在空中沒有散開,覆蓋在被他乾掉的家夥身上。

很快被乾掉的家夥就被吸乾了水分,皺巴巴的皮膚包裹在身上。就像是死在沙漠裡很久了一樣,乾枯得沒有一點水分。

「他把那些家夥都吸乾了,這肯定對他有好處。」

「哦?還收集了武器,看來是為下一個對手做準備。」兩個解說員你一句我一句解說著場中的戰鬥,場中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提著兩把短刀立在場中。

通道中光線昏暗,場中的亮光讓人真不開眼。抬手擋住些許的強光雙眼在快速適應,看台上沸騰的歡呼聲傳進耳朵。

緩緩放下遮擋強光的手臂,拿雙刀的男人依舊平靜地站在場中。而那些被乾掉的人,他們就像是紀念男人勝利的裝飾。

「轟……」

後麵傳來了轟隆隆隆的聲音,言宗回頭看去。大門打開後還有一小段的通道,地上升起白色岩石擋住了入口。整個競技場的一圈圓形牆壁恢復完整,封住的入口就是牆上的缺口。

繼續走向場中,天空上一陣像極光一樣的彩色波動。伴隨波動的是兩根黑色的鐵鏈急速射出,鐵鏈直接接入隻是半張臉不是黑色的身體。

言宗失去身體控製權站住了,歡呼聲加劇。半邊脖子上的黑色急速退去,從脖子開始像水銀一樣往下落。脖子、肩、肋骨、手臂,一直到腳底板。

整個左邊身體恢復了皮膚原有的顏色,黑色的鐵鏈斷開連接縮了回去。隨著鐵鏈斷開,看台上的歡呼再度加劇。

「天狗,看來又來了個不得了的家夥。」

「咒印居然隻解開了一半!」

「很難想象全解開會是怎樣!」

言宗看了看他的左手,身體裡查克拉流速恢復了不少。這咒印很明顯能控製強度,這是必須要解決的問題。不然逃跑的難度會非常的大,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別的製約。

言宗抬頭看著前方的男人,男人向言宗眨了眨眼。不是正常的眨眼,顯然別有用意。

「蛤蟆。」男人對言宗露出了微笑。言宗立馬明白了其中的意思,很可能和自來也有關。

男人說完提著雙刀就沖了上來,對方的話讓言宗猶豫要不要乾掉他。

言宗退了一步躲過對方的一刀,接著一刀刺來。言宗閃過抱住了男人的手臂,男人說道:「打得精彩才能活下去。」

「你是?」言宗抱住對方手臂稍微放鬆了一下,他不想扭斷對方的手臂。

「鬼燈半月,以後可能會有合作。」男人說完被抱住的手臂化作水流散開成功脫困。

對方是故意餵招給他的,目的就是近距離說上兩句。言宗明白了個大概,對方先進來待的時間長,和自來也早有聯係。至於該怎麼做,隻能按照男人說的做了——打得精彩。

言宗一甩手查克拉絲粘住掉在腳邊的短刀,手一拉短刀被帶到空中一把抓住。

速度極快言宗沖向男人,攻擊十分地直白。男人不躲也不防,讓刀刃斬過他的身。言宗掠過半月身邊,刀刃像是從水中切過一樣。除了刀尖上滴下幾滴水外,再沒有別的什麼。

這在言宗意料之中,結合前麵的手臂液化,再加上不躲閃。用膝蓋想也知道對方能全身液化——斬擊對這家夥沒用。

言宗還在想該如何對付這種情況,對方直接就把手中短刀丟了過來,打斷了言宗的思考。半月跟在短刀後麵向言宗襲來。

言宗打飛短刀,水流化作的巨斧照頭劈下。對方的攻擊可以乾掉言宗,但言宗不會被這樣的攻擊乾掉。

他放低身子拉開與水刃巨斧的距離,把短刀拉回接住攻擊。對方的巨斧是手臂化作,巨力壓下不讓言宗掀開脫身。

言宗眉頭一皺看向對方的臉,半月臉上滿臉凶狠。這顯然是想要乾掉自己,自己也不能留手。

言宗眼睛一眯意念之力與風刃集中,刀刃往上推斧刃往下落。水刃巨斧被斬了兩半,沒有連接的前端失去查克拉維持散開成水團。

水團從言宗頭上落下,言宗後跳半步一刀斬下。還在空中的水團被一分而為,落在地上濺向四周。

水刃巨斧連斧刃帶柄有兩米多長,言宗的短刀在距離上沒有優勢。但言宗的攻擊距離遠超了這兩米。

水刃巨斧被斬斷的同時化作水盾牌,言宗剛好一刀斬下。純粹的意念之力刀刃根本沒碰到水遁,卻連水盾帶人一起斬成了兩半。

鬼燈半月兩半臉上充滿了詫異,剛剛他居然不自覺地選擇了防禦。

「可惡,居然合不攏。」鬼燈半月想要把兩半身體合攏,可就是和合不攏。

他無奈地摔倒向兩邊,倒在地上直接化作了兩灘水。言宗後跳拉開距離沒有再繼續出手,主要是不知道該怎麼下口——下手。

兩灘水一陣蠕動升起,扭曲著轉化為人形接著化作兩個鬼燈半月。

「不錯嘛,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招式,居然沒辦法合攏。」鬼燈半月不以為意地說道。他察覺到不能合攏隻是暫時的,他還能控製另一半就能說明聯係沒斷。

意念之力能斷水流,但水流不會被一直中斷。這點言宗很清楚,結果也並不意外。剛剛言宗也能乾掉半月,隻是半月不會被這樣乾掉。

「你這個不好對付。」

「是啊,如果不會這個剛剛就被你乾掉了。」

半月露出滿口的尖牙笑了笑,言宗微微一笑再度後跳拉開距離。單手快速結印,然後猛吸了一口氣。

「仙法·火遁·火龍炎彈!」

火焰噴湧翻騰,翻滾著籠罩向兩個男人。一分為二的兩個半月突然炸開一個,化作一團果凍一樣的水包裹了另一個自己。

人族仙人模式的自然能量,不用開啟仙人模式就能用。隻是自然能量的總量,取決於吸收的多少。

咒印隻壓製住了查克拉,並沒有壓製言宗已吸收的自然能量。隻是壓製查克拉後,降低了本就慢的吸收速度。

水火碰撞水汽瞬間就覆蓋了整個場地,從看台上往下看什麼也看不見。不過觀眾們還是集中注意地看著場內,有的人習慣性地偏了偏頭想從別的角度看能不能看見。事實上看台設計得很好,前麵的人完全擋不住後麵的人。

言宗也被包裹在水汽當中,但這水汽的濃度有些高了。能見度不足三米,如果不是競技場足夠亮能見度會更低。

前方一個模糊黑影出現,言宗側身閃過劈下的巨斧。水刃巨斧嘣的一聲砸在地上,夯實的土地被砸翻起幾塊土塊。聽聲響土地與石板一樣堅硬。

水刃巨斧並沒停下,往右揮起直奔言宗脖子。言宗猛地蹲下,半月露出滿口的尖牙輕笑了一聲。

左手做出手槍狀,順勢對準了蹲下的言宗。指尖上射出一顆同樣大小的水滴,無聲無息速度非常快地。

「叮……」

一聲十分清脆的聲音迅速在競技場中回盪,看台上因為看不見觀眾們都轉為了靜聽。

離得最近的鬼燈半月聽得最清,他立馬判斷攻擊被擋想要再度攻擊。

可言宗身影猛地竄起帶起兩個紅點,紅點在水汽中劃出兩道紅線。緊接著他的視線往下落直到落在地上,眼前的人影不是言宗的。

「哦,看來不是普通的水汽,是霧隱之術。」主持人解釋道。

水汽快速流動,被結界全方位吸收越來越薄。濃霧中隱約可見一隻高大的人形惡鬼,看不清樣貌隻是有一雙紅眼的黑影。

霧氣越來越薄徹底消失,惡鬼的黑影也隨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言宗拿著短刀站在一灘水旁邊。

「不過剛剛那是什麼?」另一個住持人說道。觀眾裡也在小聲議論,他們都看見了人影的變化。

「可能是某種忍術吧。」解說員隨口做了回應。

地上多出來一灘沒有融入土地的水,就在言宗腳邊不遠。鬼燈半月從水中冒出腦袋,回憶起剛剛發生的事情。

他在水汽升騰的時候趁機用出了霧隱之術,在霧裡視野受限不論敵我都很難看清楚對方。不過施術者能通過濃霧感知對手,從而知道對手的位置。

都沒辦反違反物理定律,所以自己看不清對方。可就在剛剛言宗的身影在霧裡變大,然後一隻長角臉上皺巴巴的惡鬼從霧裡顯現。

那張令人恐懼的臉沖著他,然後被惡鬼用刀斬成了碎塊。半月下落的目光一直看著那隻惡鬼,仿佛是從霧裡走出的一樣——看得一清二楚。

雖然明知斬擊對自己無效,可斬中的感覺又像是真的被斬中一樣。那感覺很不舒服,好像很痛又不像是痛——心裡慌亂。

「該死。」半月罵了一句慢慢從地上凝聚,某種意義上他已經輸了,因為他心裡產生了恐懼。

恐懼在被一分為二的時候就有了,隻是當時的半月沒有察覺。可言宗察覺得到,威之力被恐懼放大造成了更大的恐懼。

至於霧中的惡鬼身影,言宗和鬼燈半月都不知道。那是威之力的可視化,威之力來自於事物本身。

就像山川河流的威勢,通過高超畫師的畫作也能感受。威勢是從本身散發,產生的「形」使本身變化。

威勢的形難以被看見,但很容易被感知。能被感知的無形力量影響了霧,而霧又是模糊不清便顯現了「形」。在霧裡的人都能看見,在霧外的人隻能看見身影。

「你想乾掉我?」地上的那灘水再度升起,鬼燈半月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著慢慢化作人形的水,言宗麵無表情語調平淡:「是你先打算乾掉我的。」

「我瞄準的是你肩膀。」鬼燈半月咬著牙,不斷地點著頭很不爽的樣子。像是言宗不理解冤枉了他一樣,當然他是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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