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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輕柔婉轉,如曠穀流鶯,山間幽蘭,但此時這樣響起,卻如閻羅的密語,不斷提醒著她死期將至。

「你是誰?」雖然心中已經有了猜測,但沐吟風還是想要確認一下。

「我無名無姓,人們都叫我乙木,你也可以這麼叫我。」身後人聲音柔和。

乙木為什麼現在就出來了?她不是應該在後期才正式出場麼?現在乙木就出來了,這不就是要她的命麼?

沐吟風勉強控製著心神,不讓自己情緒外露被身後人察覺:「你說得對,她對我來說很重要。不過這對你來說不重要,你要做什麼?」

「我隻是好奇,你一向明明那麼不喜歡回雪,為何現在對她這麼在意?如果你在意她的話,當初為什麼要殺了她?」

沐吟風渾身觳觫,不過她還是控製著語氣:「殺了誰?」

「當然是回雪,死在你的長陰之下。你可以看看這個東西。」那人將手伸到了沐吟風眼前。

沐吟風抬眸,借著月光看清了那人手中的東西,是一朵雪白的牡丹花,花瓣上灑滿了鮮血。

染血的白雪塔!

正是書中她與回雪最後一戰之時,她將地點選在了長滿白雪塔的山上,就在山上將回雪誅殺。回雪死的時候,鮮血染紅了她身邊的白雪塔。不過這些都是後來才會出現的,乙木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莫非乙木是歸來人,或是……重生者?

所以這才想過來第一時間將她殺人滅口,以杜絕她將來對自己的威脅?

「你就不好奇我是怎麼知道這些的麼?」乙木指尖靈力一灌,白雪塔花瓣飄飄搖搖落下,如新雪一般隨風而飛舞,她的聲音也更加溫柔,溫柔之中像是有無限的刀刃,刀刀擊在沐吟風心頭,「還是說,你已經意識到了你過去是錯的,你想要為你的行為而彌補?不過你覺得,你想要彌補,你彌補得了麼?」

乙木見沐吟風不回答,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知道回雪為什麼很少用流霏麼?什麼寒氣深重,什麼殺氣濃鬱都是廢話。回雪本身天生地養的雪中靈女,怎麼可能怕流霏那一點點寒氣?」

沐吟風心中陡然泛起不詳的預感:「那你說為什麼?」

「因為流霏出鞘必定見血,如果流霏出鞘後沒有殺人,那劍主也別想活。流霏劍是當初雪神的本命寶劍,想要操縱怎麼可能不付出代價?性命就是給流霏最好的祭品,如果沒能找到好祭品,那就要把自己當做祭品獻給流霏吧。」乙木陰惻惻笑了起來,「吟風啊,你能想到麼?你所以為行俠仗義的回雪大師姐,竟然持著這樣一柄凶劍吧?現在你還覺得她是那麼完美無瑕麼?」

「可蝶靈一……」沐吟風馬上想到了蝶神觀,「在蝶神觀中,流霏就出鞘了,她並沒有……」

乙木冷笑一聲:「真的沒有麼?」

「……沒有。」

「隻是你沒有看見而已。你與她並不是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的。但是你能保證真的沒有麼?沒有人是那麼完美的,沒有人的。就算是我在操縱靈力時候,我也會有破綻的。別人說的毫無破綻,隻是他們的修為沒有達到能發現我破綻的程度。」乙木的指尖撫過她的臉龐,她的手指很冷,冷得沐吟風出了一身雞皮疙瘩,不過這種撫扌莫竟有種奇異的感覺,讓她的心不由自主平靜下來,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但是識海打開後的感覺從來都不會欺騙她。

「所以你覺得回雪有問題?」沐吟風陡然發力,旋即一聲琵琶穿空裂石,震得身後人眼前一陣暈眩,沐吟風順勢抽身而出,反抓住了身後人的手腕,周身陰氣迅速彌漫開來,將兩人一並吞噬,「不過就算你以為她有問題,我也不會這樣想。」

沐吟風緊緊抱住了懷中琵琶,因為剛才彈琵琶彈得太猛,她的手指被琵琶劃出了好幾道長長傷口,鮮血順著琵琶弦流下來,冰弦重新割裂傷口,疼得鑽心,但琵琶聲始終沒有停下。

周圍的濃鬱陰氣一改原來的雜亂無章,現在在兩人周圍極有規律地流轉著,好像在維持一定的陣法。

這是沐吟風最拿手的元陰領域,元陰領域能吸收對方靈力轉為己用,如果對方修為稍弱,幾乎剛入領域就會被吸乾。這個領域她穿過來之後沒少嘗試,但是每次嘗試都在放出領域之前靈力衰竭而昏迷,後來她就沒有進行這樣的嘗試了。不過麵對乙木,她隻能竭力壓榨自己進行殊死一搏,但卻沒想到陰差陽錯地成功激發了元陰領域。

激發元陰領域之後,她就沒有任何擔心了。因為元陰領域中所有陰屬性靈力都為她所用,現在是子夜,正是陰氣濃鬱的時候,完全是她的主場。

就在元陰領域之中,沐吟風第一次看見了這個傳聞中的最強者,果然如傳言中一般,這人戴著素銀麵具,遮住了臉龐,一頭長長的黑發垂下,襯得她的皮膚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陽光那樣蒼白。她的長袍黯淡,隱隱能從上麵看見乾涸了的血跡,以及手中執著的一段血藤,不愧是讓人聞風喪膽的邪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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