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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說是想散步的是她,喊累走不動的也是她,沒一會兒沈初曼就有些走不動了,因為她穿的是高跟鞋。
可能是自覺有些丟臉,沈初曼給自己找了借口:「啊,可能因為是新鞋子。」
沈初曼坐在道路的石凳上,仰著腦袋看林景淮,撒嬌著說:「休息一會兒,就一會兒,然後我們就回去。」
林景淮俯著身看她,覺得女朋友撒嬌的樣子有些可愛。
對上那雙灑落了滿天星光的眼眸,他笑了笑,問:「還走得動嗎?」
沈初曼:「……暫時走不動。」
林景淮:「我背你?」
沈初曼想也不想就拒絕:「不要。」
這麼丟臉的事情,她才不要做。
雖然已經初夏,白日氣溫漸高,但是晚間江邊的風吹著還是有些冷的,林景淮沒打算讓女朋友在江邊吹冷風,就打電話喊了司機過來這邊接他們,然後回頭對女朋友說:「司機等一會兒就過來了。」
工作日的夜晚,大部分上班族都沒有那麼閒情逸致夜遊祁江,何況大部分社畜都是單身狗。
過往的路人並不多,偶爾有幾個996終於下班的打工人經過他們的身邊,但是腳步匆匆、非禮勿視,怕是一心隻想趕快回家睡覺。
晚風輕輕吹過,周邊氛圍安逸靜謐,沈初曼的心也安定下來了。
沈初曼還是仰著她的腦袋,看著林景淮,然後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輕輕搖了一下,終於鼓起勇氣,說:「林總,其實我們真的不是在談戀愛。」
林景淮低頭看她,臉上不笑了,他覺得他的曼曼說的這個笑話一點兒都不好笑。
他抬起另外一隻手,擱在沈初曼的額頭,皺了皺眉,說:「沒發燒呀,怎麼淨說胡話呢?」
沈初曼:「…………」
這話似曾相識,之前林景淮想哄她生小孩,沈初曼就是這樣探著他的額頭、說這樣的話。
沈初曼抿了抿唇,有些生氣地撥開林景淮那隻手背擱在她額頭上的手,語氣有些冷硬地喊了一下他:「林景淮!」
這還是林景淮第一次聽到女朋友這麼喊他。
以往沈初曼不是喊他「林總」就是「景淮」,連名帶姓喊他,還是第一次,他有些新奇地看著女朋友,「嗯」了一聲。
隻是有些事情還是要和女朋友說清楚的。他看著沈初曼,語氣不鹹不淡、卻十分認真地說:「以後不要開這種為玩笑了,我不喜歡聽。」
林景淮的神情有些嚴肅與認真,微黃的路燈下,那張斯文俊秀的臉上多了幾分冷意。
他看著沈初曼,等她一句回應。
他不想再從她的嘴裡聽到這些話了,這不是她第一次說這些話,也不是他第一次和沈初曼說這些話。
沈初曼習慣向林景淮撒嬌,也敢向他甩臉色,主要是林景淮願意遷就他、哄她,像是林景淮現在這樣板著臉,其實她還是有些怵的。
所以她聲音悶悶地「嗯」了一聲,不情不願的,有些分不清是「嗯」還是「哼」。
林景淮知道他把女朋友給嚇到了,看到女朋友低頭一臉不高興的,他心裡嘆了口氣,隻好俯下身湊過去小聲地哄她。
憑實力惹女朋友不高興,怎麼也得哄回來。
萬一女朋友真的跳槽怎麼辦。
跳槽就算了,萬一女朋友鬧分手怎麼辦?
所以林景淮向女朋友擺完臉色,就十分卑微開始哄女朋友了。
好在司機很快就過來了,沈初曼不會在外人麵前不給林景淮臉子,所以兩人很有默契決定回去再說。
林景淮想的是回去再繼續哄女朋友,然而沈初曼想的是回去再和林景淮說明他們之間約定的事情。
……
早在兩個星期以前,沈初曼就留多一個心眼,把她和林景淮簽的合約給找出來了,白紙黑色,不用擔心失憶的林景淮賴賬。
比起她和澎墨影視簽訂的正經合約,這份合約隻有單薄可憐的兩頁紙。
沈初曼把那份合約遞給林景淮,因為不怎麼光彩,所以一些條件和約定寫得十分隱晦,但是細品還是可以知道其中意思。
林景淮看著手裡的那份所謂的合約,臉上神情莫測,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高興的樣子。
似乎過了好久,林景淮的目光終於從合約的文字脫離出來,他抿著唇,漆黑的眼眸盯著沈初曼。
沈初曼心裡有些忐忑,實在是被林景淮盯得背脊發涼,隻好開口:「林總……」
林景淮麵無表情,然後無比淡定,當著沈初曼的麵把那份所謂的合約給撕了。
撕得稀巴爛。
沈初曼驚了,心想這男人是受到刺激了嗎??
沈初曼還沒來得及阻止他,林景淮就轉頭去看她,臉上有些薄怒了。
他有些生氣地說:「以前的我真是太不懂事了,曼曼你不要生氣,以後我不會這樣了。」
沈初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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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做了核酸檢測,希望人沒事(雙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