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反殺,害他侯府全家(1 / 2)
11
說著,她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眨巴著眼睛惶恐無聲,看她最後的狂歡。
「安安,你沒事吧?」
林顧一臉緊張跑過來,連夜的趕路讓他神色疲憊,一雙眼睛卻直直定在我身上。
我搖頭,」沒事的,夫人給我說了門親事,我……」
「我已經聽說了,事情我來處理。」
林顧直接去見了侯爺。
可他沒成功。
至於原因麼?當然是因為夫人娘家最近又有個侄子升任侍郎。
他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為了我這個卑賤的丫頭,得罪世家。
林顧和夫人大吵了一架,氣得夫人臥床不起。
他紅著眼睛來見我。
「對不起,哥哥也沒能保護好安安。」
我笑著原諒他。
「沒事的,我知道這個家裡大家都不歡迎我。」
能讓夫人和嫡姐心裡不爽快,就是我勾搭林顧的作用。
「安安,哥哥是歡迎你的,哥哥……」
我示意他別說了,自己進了房間,關了門。
「哥哥回去吧,到底是夫人的親兒子,不能叫她傷心不是?」
林顧在門口站了會兒才走,臨走時說不會放棄的。
而我轉身就擦了臉上的淚,與房間的阿源麵麵相覷。
阿源是我先前從亂葬崗拉回來的男孩,與我有幾乎一樣的仇敵。
「他想見你。」
我笑了,這個他自然是指祁昭。
12
三年前,玉佩事件後,祁昭來找過我。
「你想要什麼?」
「想要一個家,真正的家。」
他愣了許久,抬起我下巴的手發顫用力,卻始終不曾弄疼我。
「給我錢,我想買個屬於自己的家。」
下巴處的力道忽然卸掉,祁昭好氣又好笑地盯著我看了許久。
「說話這麼大喘氣的麼?」
他最終給了我一大筆錢。
我讓阿源幫著置辦了個豪華舒適的茶樓,三樓一整層都是我的。
祁昭想見我的時候,也是去那裡。
13
我才推門進去,就落入個懷抱。
略微掙紮一下發現掙紮不過,我便徹底放棄。
他將我抵在門框上,手掌掐著月要,低頭神色莫名的看我。
「怎的這般不聽話?」
祁昭沒好氣地說了句。
是嗔怪也是無奈。
我雙手抵在他月匈口,抬頭笑看著他。
「我聽話呀,答應下來了呢。」
「嘶!疼!」
唇上刺痛,我佯裝生氣去看他。
祁昭臉上神色動情,低頭與我額頭相抵。
鼻尖都是他的味道,清冷乾燥,與莊子裡冬日的味道很像很像。
我深吸口氣,在他額頭蹭了蹭。
「殿下,我要嫁人了。」
「我不準!」
霸道蠻橫的聲音接踵而至的是他的口勿。
動情又失控。
我驚慌後退,卻被他手掌壓著後背,整個人被壓向他,逃無可逃。
唇齒間是他不容置疑的糾纏,直到我受不住發出悶哼聲,他才稍稍退開些。
「安安,我該拿你怎麼辦?」
他手掌摩挲在我臉上,言語中三分動情,七分警告。
我手環在他脖頸間,笑得嬌媚。
「殿下,我如今及笄了。」
他神色暗下去些。
我又道,」殿下可以要了我,這樣,我就是你的。」
我踮起腳尖,把臉埋在他脖頸間。
那裡有一處齒印,是前些日子他與林茵茵婚期定下時我留下的。
林茵茵如今十八歲,本該三年前就嫁給祁昭的,生生被祁昭拖了三年。
如今再拖不下去了。
當然,祁昭不是為了我,他為的是權勢罷了。
14
祁昭不是任由我拿捏的人:
「安安,乖一些,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他將我按在懷裡,聲音沙啞異常。
我笑了笑,溫軟如水,並未爭辯。
比起施舍,我更喜歡自己拿,也更喜歡當施害者。
剛開始勾搭他是不得已,為了活下去。
他每過段時間的問詢於夫人來說是震懾,否則,侯府後院早就成了我葬身之地。
祁昭太聰明了。
他默不作聲配合我,一句【我竟不知精細養著的人竟如此瘦弱?】
就讓我在府上的吃食上了好幾個檔次。
當然,我也付出了該有的代價。
琢磨他的喜好,充當解語花,溫柔體貼,冬日做襖,夏日做衫。
甚至隨時做好獻身的準備。
不過祁昭聰明過頭了,他以為我依附他是要靠他報仇,殊不知,仇我會自己報的。
祁朝樓幽會一個時辰,也僅僅是耳鬢廝磨,他到底沒要了我。
我覺得祁昭會後悔的。
15
回了侯府我便被夫人請了去。
她微微抬起眼皮睨了我一眼,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桌上。
「既是許了人家,就該安分備嫁,你這是去了哪裡?」
我跪在地上,」夫人說得是,我日後不出門了。」
「你……」
「罷了,好生準備嫁衣吧,日子提前了。」
她想從我臉上看到些許異樣,偏生我表現得聽話卑微,如她所想的那般。
不管她說什麼,我都應下。
最終安然無恙從她院子裡出來。
「林安安!你去見誰了?」
拐角處被個人影忽然沖撞一下,我順勢坐在地上,無辜地看她。
「你去了祁朝樓?」
不等我說話,她質問地聲音再次傳來。
祁朝樓是我特意取的名字。
滿足祁昭作為男人的虛榮心,又與府上的朝露橋有異曲同工之妙。
聽聞朝露橋是夫人與侯爺定情之處,而祁朝樓是我與祁昭幽會之所,實在妙哉。
祁昭自然知道其中寓意,他還是同意了。
今日我與祁昭一前一後離開,林茵茵的人瞧見了,找我算賬來了。
「我問你話呢!」
我們之間虛假的平靜終於被撕破,她沖過來踹我,我硬生生挨了一下。
「疼!姐姐,我錯了。」
我順勢倒在地上,將腦袋磕得鮮血淋漓。
「姐姐饒了我吧。」
顧不得疼,我爬到她腳下,抱著她的腿。
這些年她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林茵茵氣急了又是一腳踹過來。
「你當真去了那裡!你什麼時候與他勾搭上的?林安安,你這個賤人!」
她失了理智,上來打我。
瘋了一樣扯著我發髻,頭皮生疼。
「夠了!胡鬧!」
怒喝聲傳來,那些跟隨在侯爺身後的老爺公子們各個麵麵相覷。
從他們精彩絕倫的臉上,我仿佛看到了【這一幕不該出現在侯府】這樣的字眼。
16
林茵茵臉色慘白地定在那裡,壓根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還是及時趕過來的夫人將她帶走。
太子妃的位置不知多少世家盯著,多的是人想把林茵茵拉下馬。
侯府嫡女在後宅打罵二小姐的事情悄無聲息在京城傳開,隱約有人提起她不配當東宮太子妃。
還有人說,那王家之子無惡不作,不知死了多少個夫人,侯府這是將二小姐往火坑裡推。
夫人苦心經營的名聲,危在旦夕。
她倒是想給我換門親事,可若真換了,豈不是說明她做賊心虛?
最終還是嫡長子林顧出了個主意,在府上舉辦場宴請,當著眾人的麵問我是否真心。
林顧希望我當眾說出不嫁的言辭來。
夫人和侯爺以我娘親的遺骸為要挾,讓我當場表達對王成的喜歡。
這,並不難選。
17
「安安的母親也曾是我身邊人,隻可惜福薄,若是在天之靈知道她如今長大成人,該高興的。」
夫人坐在主位,威嚴開口,都是恩澤。
我坐在下麵,俯首帖耳,頗為恭順。
所有人目光都在我們身上,想看侯府會怎麼演這場戲。
「我本是好心,見你喜歡,想將你說給王成,誰知道鬧出這些事情來。
「罷了,你且說說,到底是想嫁還是不想嫁?」
前麵一句是威脅我,後麵倒是虛假的問起來。
我目光掃過在場的人。
瞥見林顧一臉期待,又見祁昭微微闔上眼皮看不出情緒。
「是喜歡的,多謝夫人做主。」
我一句話讓她緊繃的眉眼鬆懈下來,嘴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
林顧神色激動想站起來,卻被夫人一個眼神製止。
祁昭眼底閃過驚詫,很快就蔓開無邊的冷意。
他們都對我不滿,可那又怎樣?
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我連嫁衣都沒時間繡,十日後,就被一頂轎子抬入王家。
他們都說我早與王成私相授受。
我不在意這些虛名。
隻是有些興奮,多年籌謀,此時才正式登場。
18
嫁人前夜,我的小院子前所未有的熱鬧。
我如願拿回母親的遺骸,從所謂父親的手上。
他眼底似有愧意,醞釀半天才開口。
「去了王家好好過日子。」
我諷刺一笑。
「等著被活活打死嗎?」
他愣了一下,臉上閃過冷意。
「你這是什麼話?既然是我侯府出去的,諒他也不敢對你如何。」
自欺欺人多了,他便真信了呢。
侯爺之所以是如今尊貴的侯爺,仰仗的是他有個好嶽丈。
王家是世勛貴族,哪裡需要看他的臉色。
似是想到什麼,他語氣平緩了些。
「你身子可好些了?」
我點了點頭,」好些了。」
兩年前就好了。
是祁昭給我找的郎中,吃了幾貼藥就好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卻要了阿娘的命。
阿娘當初為了給我治病給京中寫信,求夫人看在我是侯府血脈的份上。
誰知夫人救我的代價是讓阿娘自戕。
她啊,想要聖德寬宥的名聲。
對內沒了阿娘這個礙眼之人,對外眾人隻會說她不計前嫌,寬宏大量。
「當初您與我娘,您真的不知道她是誰嗎?」
阿娘安分守己,在夫人身邊已經多年,不可能在最後要離開的關頭做那種事情。
侯爺愣了一下,幾欲動唇,都化為一聲沉默。
答案早已經揭曉。
若不是他強迫,阿娘卑賤的身份做不到那步。
19
今年新科狀元郎與侯爺有六七分相似,皇上見了都驚呼以為他們是父子。
更奇怪的是,他與我也有幾分相似。
更巧的是,狀元郎方聲的母親,竟是侯爺的遠房表妹。
他們體麵人的骯髒,尋了我娘這麼個卑賤的人來擋。
螻蟻好欺,賤命罷了。
20
王成不是王家嫡係,卻在大婚之夜讓太子親臨,整個王家都緊張起來。
祁昭以姐夫身份與王成飲酒。
王成惶恐。
因此,祁昭喝一杯,他喝三杯。
這件事被京城傳為美談。
都說祁昭心心念念的林茵茵,為她能做到這樣地步。
卻不知,王成被架著回了新房,與我洞房花燭的人是祁昭。
那日我讓他要了我,他沒要。
如今卻要偷人。
我就說他會後悔的。
「殿下,他……嗯……」
我才往王成那邊瞥一眼,他便更用力的沖撞,似是在發泄心中鬱氣。
「安安,你可真是磨人!」
他咬牙切齒的聲音傳來。
又道,」孤如今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你還要如何?」
我眼底含淚,雙腿卻環住他月要身,整個人湊近過去。
「我隻要殿下。」
「祁昭,我隻要阿昭,啊……」
我語不成調,外麵的丫鬟小廝們紛紛離開。
事後,祁昭往王成口中餵了藥,又瞥了眼我,神色一暗,三兩步將我摟入懷中啃上來。
直到天色漸明,他才匆匆離開。
他走後,自然有人將王成的衣裳剝去,很快又隱入暗處。
這是祁昭留給我的人。
或者說,是他留著監視我的人。
我最近的行為給祁昭找了點事兒,他不想讓我再壞他好事。
林家對他還有些用處。
可我耐心已經耗盡。
21
不知祁昭給王成吃的什麼藥,他醒過來後看我的眼神格外溫柔,見到我身上的痕跡時更是滿意。
我嬌羞地笑著,任由他將我摟入懷中。
王家是大家族,但因昨晚太子的叮囑,族中長輩待我們異常親厚。
我帶著一堆賞賜回了院子。
入夜,才將將熄燈,王成便急不可耐地沖過來。
「夫人,你身上真香!」
他將臉湊在我脖頸處,我嬌笑著閃躲。
悶哼聲立即傳來,他人倒下去。
黑衣人往他口中塞入藥丸,將他衣裳剝乾淨,這才消失。
之後兩天日日如此。
直到我回門那日,林茵茵一大早在門口等著。
她沒見到我渾身是傷,甚至看王成對我溫柔似水唯命是從,整個人驚呆了。
「表哥,我不是和你說……」
「說什麼,我家娘子是最好不過的。」
王成臉上一陣慌張,話趕話在她沒說完就打斷。
一旁的林顧晃了晃神,臉色一瞬凝固。
等王成在與侯爺說話,我出來透氣時被林顧拉到一旁的死角。
「安安,你……他對你好嗎?」
「挺好的。」
「可是……」
「哥哥希望他對我不好嗎?」
我無辜地去看他,紅了眼眶。
又道,」哥哥是怪我嗎?可我不能不顧我娘的遺骸。」
「安安……」
他捏著我肩膀的力道加大,眼底都是沉痛。
我曾有意無意告訴林顧,阿娘有個青梅竹馬,早就與她說好等她從府上出去就成親生子。
加上我與阿娘長得像,但不像侯爺,他就存了些僥幸的心理。
如今是見我被人搶了去,心有不甘。
可林顧到底隻是被嬌養長大的世家公子,忤逆不了父母,甚至還是幫凶。
當他母親為阿娘的事情茶飯不思時,他說:
「侯府血脈若是不顧,外人會說閒話。
「至於其他不相乾之人,府上處理個奴仆罷了,母親何須傷神?」
不過是個奴仆罷了。
哪裡是什麼人啊。
22
「你們在乾什麼?」
不敢相信地聲音傳來,林家小公子震驚地盯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