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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決定離開。

這匹無辜的戰馬佇立在小木屋的外麵,韁繩拴在樹乾上。它身上的披甲都被卸了下來,換上陳舊破損的鞍和腳蹬,盡量將它偽裝成一匹民用馬匹。

在瀕臨聖妮斯大教堂的迷曲之都殺了牧師、手刃了牧師的同伴,這已經不僅僅是教會暗中追捕的事情了,這絕對會致使教會的負責人雷霆大怒,死活不論地宰了「異端」。

阿諾因這個「異端」本端,此刻正在整理自己買來的正常衣物,帶上《莎琳娜筆記》、還有其他幾本有意思的逸聞奇談書籍。他打包好旅行箱,將身上的黑袍子疊好壓進箱底裡。

旅行箱是在木屋床底下掏出來的,被精心地擦乾淨,除了有些陳舊之外,並無其他的缺陷。

阿諾因準備將帶著白色蕾絲花邊兒的禮服脫下來,他一邊解開衣領處用水晶做的紐扣,一邊道:「你不能再穿盔甲了,凱。」

這對於邪神大人來說,不亞於復蘇以來最大的噩耗。他沉默穩重地坐在椅子上,鏤空麵罩脫了下來,繃帶蒙眼,麵無表情。

沒有回應就是最好的回應。阿諾因已經了解了對方的一部分性格,他自顧自地解扣子,低頭道:「不願意也沒用。動靜真的太大了……」他花費了半天的時間將最近的信息量勉強消化,得出來一個不得不采用的結論——無論凱奧斯究竟有多危險、多可怕,但對於自己來說,他的身邊就是目前最安全的地方。

水晶紐扣鬆散下去,露出白皙的鎖骨和脖頸。角落裡冒出頭的小觸手睜著圓圓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阿諾因白嫩的頸項,忍不住咕咚地咽了下口水。

如果它此刻裂開一道嘴出來,哈喇子一定能敗光邪神的臉麵。

別說騎士先生是盲人了,就算對方真能看到一部分。阿諾因也對於兩人之間純潔的友情沒有絲毫質疑,他解開了衣領的所有扣子,然後抓住衣擺往上掀起來,露出一截白皙纖瘦的月要。

這個過程隻持續了兩秒,他很快就把繁復的禮服用這種略顯粗暴的方式脫了下來。纖瘦的月要、秀潤的背,隱約的脊骨線條猶如一條滑動的魚。他是預備聖子的教科書、是讓貴族們甘願獻出愛慕的金絲雀,這種纖穠合度的精致美麗,幾乎可以透過無數種族的隔閡、透過審美的限製,富有攻擊性和驚艷感地展現在每一個人麵前。

凱奧斯覺得,就算是拉瑟福德當麵,祂也會原諒漂亮小怪物的種種不敬,將他納入天使的行列。

隻不過那個古板的老頭子已經沒有機會了。凱奧斯想。

「凱,你真的不能再穿戴盔甲了,這樣我們連迷曲之都也出不去。」阿諾因繼續說著。

盲眼騎士卻依舊沒有回應。祂的腦子被對方後月要浮現出來的鱗片吸引了。

萬萬千千的念頭浮起,萬萬千千的念頭落下。有些不要臉的觸手已經給祂提供了褻玩的方案,還積極地表達了舔舐的**。

凱奧斯盯著少年肌膚上覆蓋著的細碎鱗片,閃閃發光,散發著異樣的、屬於怪物的美麗。再往下就是勾勒出臀部的精細線條。如果那裡變成尾巴,祂也許會誕生不願意控製這些流動觸手的想法。

角落的陰影裡鑽出一個一個的觸手,瞪著一片圓溜溜的眼睛,比處男看片兒還認真。

「……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句。」阿諾因重新穿好普通的平民服飾,素藍的長袍遮住肌膚。

他轉頭的一剎那,觸手們撲通一聲鑽進影子裡,騎士先生仍舊沒有什麼表情的看著他,反應略顯遲鈍:「好。」

「這就答應了?」阿諾因有點不可思議,「我從沒見過你脫盔甲。」

凱奧斯:「去哪裡?」他答非所問。

這次的目的地已經確定了,是阿諾因在《莎琳娜筆記》上看她提到過的阿爾薩蘭。阿爾薩蘭不屬於奧蘭帝國的土地,那裡的人也都不說奧蘭語,可能會是其他更復雜、更陌生的語言,也有可能是巫師語。

如果想要繼續學習下去,就要不斷接觸巫師、接觸跟巫師有關的事情。

「阿爾薩蘭。」阿諾因道,「我聽說那裡有很多精靈族,他們長得都很好看。」

凱奧斯沒有表情時顯得格外冷酷,他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心紋路縱橫交錯——稱不上「好看」兩個字。

很快,他醒悟自己這個舉動是沒必要的,而且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觀察這具軀體的好看與否。

騎士先生對這個目的地沒有異議,在阿諾因將所有必需品和銀幣整理進旅行箱後,才轉過身看著一動不動的聖騎士,很快理解到凱奧斯的意思:「他需要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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