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給她未來（2 / 2）
「娘娘……」
被楚凝裳這番話擊潰，彩芸找不到回說的詞，隻能委屈巴巴地望著她。
楚凝裳倒是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話粗理不粗。」
嘻嘻哈哈過後，楚凝裳環顧了一圈四周，似在自言自語般道：「還真是冷清啊，感覺少了些什麼……」
彩芸看了過來，明白了楚凝裳話中有話，略有些糾結。
「娘娘，皇上應當是回去了，畢竟他政務繁忙，來看您也是好不容易抽出了時間，您就別想了。」
「我昨夜還沒來得及與阿塵多說說話。」
楚凝裳遺憾地回道，「他走之前，有留下什麼話嗎？」
「皇上隻道是讓娘娘好好修養自己身子。」
楚凝裳淡淡地點點頭，也沒再問什麼。
葉北塵便躲在暗處聽她們對話，問話。
他卻無法，也不敢給出什麼回應。
一連幾天之後，隻見楚凝裳的臉色是越來越好，也慢慢恢復了正常，體力與精神充沛了不少。
葉北塵看著楚凝裳愈發放鬆的柳眉，與笑意盈盈的雙眸，他安下心來。
同時，他也知曉，自己是時候該離開了。
這些天來，葉北塵隻能萎縮在暗處，吩咐彩芸掩護他，不得讓他被楚凝裳發覺。
有彩芸在前呼後應，即便楚凝裳察覺到不對，也不會導致葉北塵暴露。
而這段時間內，葉北塵隻能和彩芸交流一二，問問楚凝裳的身子狀況，問問她近日的心情如何。
彩芸每次也都會如實告知。
還記得她剛開始因為要直接與皇上交流，嚇得她魂都飛了好久，不過現在多少也適應了。皇上倒也隻是看著駭人。
如今葉北塵要走了，也不能親自同楚凝裳道別，隻得囑咐彩芸。
「朕在這裡匍匐許久，是時候回宮了。你記得照料好裳兒，不要出任何岔子。」
「皇上，您為何不親自出來向娘娘道別，分明你們……」
彩芸本想不解地詢問，猛然之間察覺到葉北塵皺起的眉眼，一瞬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這才慌慌忙忙地應聲。
「是，奴婢明白了。方才是奴婢逾越了，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皇上不要怪罪。」
彩芸不禁額間滲出細小的冷汗，她後背一涼，這段日子過於愜意，以至於她都忘卻了麵前之人可是皇上。
葉北塵頷首，倒也沒有跟彩芸多計較些什麼。
視線遞向門檻，那後麵便是楚凝裳。
他的目光灼熱如陽。即使隔著一扇門都好似能清晰地捕捉到楚凝裳的身影。
他喃喃：「為何嗎？」
為何不能親自向楚凝裳道別？
他不敢，不能。
唯有平天下，才能給楚凝裳光輝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