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一代奸相的落幕（1 / 2）
李隆基抬手示意禁軍們安靜，然後指著楊國忠罵道：
「楊國忠，你禍國殃民，夥同安祿山謀逆，勾結吐蕃作亂，蒙蔽忠言，終至天下崩離，社稷不守，萬民流離失所，今日亂局，實你一手為之。。。。」
「哈哈哈！成王敗寇，你不必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我楊某人隻恨沒有早點動手，今日淪為階下囚，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楊國忠自知大勢已去，隻求速死。自然也沒什麼好話可說。
主要是他也知道，他再怎麼懇求，就算李隆基能放過他，在場禁軍也要生吃了他。就算他再怎麼飛揚跋扈，口出狂言，李隆基也不會誅他九族，因為那樣會牽連到楊貴妃。所以他才底氣十足。
「大膽狂徒，來人啊，此賊汙蔑聖人，拔舌！」高力士見楊國忠如此無禮，立馬說道。
話音剛落，三名甲士上前來，兩人按住楊國忠，一人一手抓住楊國忠頭發，往後猛地一拉，楊國忠吃痛，張大了嘴巴，啊了一聲。那人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楊國忠舌頭，呲啦一聲，硬生生把整個舌頭拽了出來，楊國忠口裡頓時鮮血噴湧而出。
如此殘忍的場麵，著實嚇到了張越，這遠比他剛才第一次殺人還要震撼。但在場禁軍卻一片狂歡，群情熱烈，又一次高喊「聖上英明」，「聖上神武」歡呼聲響徹整個驛站。
這時禁軍抬來了楊國忠長子楊暄、禦史大夫魏方進等楊國忠黨人頭目的屍體，帶頭禁軍上前稟報道：
「稟聖人，賊首長子楊暄、魏方進受誅。四子楊晞和賊黨殘餘，趁亂逃了，請聖上剿滅。」
李隆基聽完，還沒開口，就見底下禁軍呲牙咧嘴，要求下令誅殺楊賊餘孽，李隆基見狀，對身邊以文官說道：
「傳令各州府衙門，各鎮節度使，捕殺楊國忠餘孽，一律格殺勿論！」
說完，李隆基又對左相韋見素說道：
「韋相，你負責起草誅楊詔書，細數楊賊罪孽，布告天下，使萬民明知朕意！」
李隆基說完，就要高力士扶他回去休息，這時，陳玄禮上前問道：
「聖上，楊賊該如何處置？」
李隆基顫顫巍巍地轉過頭來，看了看楊國忠，隻見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跡，嘴裡還在不停往外滲血，拔舌之痛，中箭之傷，喪子之苦，身心俱殘，他過不了多久了。
「此賊死不足惜，交由眾人處置吧！」李隆基說完，憐憫地看了一眼楊國忠，便進門去了。楊國忠聽罷，血汙縱橫的臉上，好似閃過一絲微笑，然後著閉上了眼睛。
最後時刻，楊國忠的臉上，血淚相和流，紅一塊、黑一塊、紫一塊的，像極了後世戲曲裡的忠義紅臉譜。
李隆基走後，禁軍們一擁而上，將楊國忠亂拳打死，然後像宰殺年豬一樣，開膛破肚，屠割肢體，有人用長槍插著他的頭，掛到了馬嵬驛大門上。一陣狂亂過後，地上僅僅留下了一攤血跡，楊國忠就和漫威電影裡的石頭人一樣，一塊一塊地被禁軍們分完了，史書上說是被吃了，是否真實，早已無從考證。
張越也沒有心思去深究，他現在最關心的，是郭彤和楊貴妃，確切地說，是將楊國忠正法典後，是否真的能平息禁軍們的憤怒，從而使楊貴妃免遭屠戮。
於是他命王大用、封建功說道：
「你們給我把這些禁軍盯死了，我去看看郭姑娘那邊的情況。
張越來到佛堂，遠遠地就看見，馬立三、杜宇他們在外麵站著，趕緊問道：
「情況如何？可有亂兵驚擾？」
杜宇趕緊跑來，說道：
「聖人公開處決楊賊的舉措，大快人心，亂兵們都跑去觀看楊賊受戮了，沒有人到此滋事！」
杜宇說完，趕緊跑到佛堂門口，趴在門上，向裡麵低聲說道：
「安全啦，兵禍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