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是我,阿慈,別怕。(1 / 2)
出了關門就是茫茫大漠,風沙很大,簾子被風吹掀開的時候,湧進來風沙,嗆得薑清慈連連咳嗽。
她往外看,東西南北都是一樣的景致,如果不是常年生活在這裡的人,很容易就會迷失方向。
馬車不知道走了多久,外麵隱約傳來叫賣聲,在薑清慈的授意下,花月掀開簾子,馬車卻在這時停下來,薩楚日躬身進來,扯了扯長長的繩索。
薑清慈便起身跟著他下車。
這裡是個類似於集市的場所,來來往往的都是胡人,男人們袒月匈露乳,女人們身上圍著獸皮做的衣服,背上扛著弓箭。
嘈亂的胡語嘰嘰喳喳,薑清慈一句也聽不明白,薩楚日就成了唯一能和他溝通的人。
她突然有些好奇,轉頭問:「你的漢語怎麼學的?」
「你應該查過吧?我阿娘是中原人,我的漢語都是她教的。」
薩楚日將長長的延繩在手掌上纏繞了幾圈,拉著她往人多處走,花月小步快跑緊跟其後,三人奇特的穿著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有個大胡子的男人牽著兩隻羊,靠近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薩楚日和他用胡語交涉。
薑清慈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隻見那個大胡子手指了指她,然後又指了指他手上牽的兩隻羊,薩楚日笑著搖頭,活動著拳頭。
大胡子臉色白了白,後退半步,又用手指了指一旁的花月,花月下意識往薑清慈旁邊躲。
薩楚日還是搖頭,直接一腳踹了上去,大胡子倒在地上捂著肚子不斷痛呼,薩楚日繞過他,領著兩人直接離開,誰靠近踹誰,活像一個肆無忌憚的小霸王。
「他剛才說了什麼?」
「他啊?」薩楚日轉頭瞥了眼還倒在地上的大胡子,壓下眼底的狠絕之色,回頭笑嘻嘻地說,「他想用五隻羊,從我手裡換走你。我說不行,他又想要換走花月。你知道的,中原女人在我們這裡一向很受歡迎,我阿娘當初就是被用兩隻羊換走的。」
薑清慈抿唇,眸色沉了沉。
在這種地方,成王敗寇,是唯一的準則,手無縛雞之力的中原女人,就被放在了和牲口等同的位置。
薩楚日歪歪頭,又說:「這些畜生們飢不擇食的時候連羊都能日,所以啊薑丞相,你來了這裡就別想著逃走了,他們一個兩個可都緊盯著你的。」
薑清慈和花月跟著他走了許久,才到人群聚集中央的一個很大帳篷中,有人攔下他們,薩楚日和他們交談了一會兒,便見他們點頭哈月要讓開路。
帳篷裡麵的布置很簡潔,一張床,床上鋪著狼皮和虎皮,一張桌子,桌子靠近內側,側壁上掛著兩隻乾枯的鹿頭。
薩楚日將身上的漢人衣裳脫下,露出來乾淨利落的肌肉線條,在大昭待了半年多,身上的皮膚已經被捂白了幾個度。
他弓著月要,寬闊的脊背上各種大大小小的傷痕密布,長生辮隨著他的動作向下垂落,汗珠沿著勁瘦有力的公狗月要滑下,沒入到褲月要下。
薑清慈和花月對視一眼,同時別開頭,卻聽得薩楚日輕笑:
「薑丞相,認識這麼久了,你臉皮還是一如既往地薄,都是朋友,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看的?」
薑清慈無言以對,花月紅著臉餘光偷偷看。
薩楚日換好衣服,回頭雙手環月匈在薑清慈和花月身上打量了兩圈兒,低頭看著手上的長繩,屋內沒有可以綁繩子的固定物,這讓他有些為難:「說實話,薑丞相,你被我綁了這麼久也累了吧?我也挺想給你解綁的。」
「那你怎麼不解?」
「我覺得你會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