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病弱師尊他人設崩了(2 / 2)
畢竟世界線崩潰之後,眾人對程沐筠乾的事情一無所知。
係統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程沐筠以為係統被他氣得死機了,「係統,你怎麼了?你還好吧?」
「不,我一點也不好……」
程沐筠硬是聽出了幾分失魂落魄來,畢竟是隊友,他出聲安慰:「沒事啦,一切盡在掌握。」
係統突然爆發:「掌握掌握你到底掌握了什麼嚶嚶嚶,上一次秦理那就跌宕起伏的,這一次你居然一劍把靈魂女生給捅死了,還把男主的道骨給剖了,你的小腦袋瓜裡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程沐筠:「……,你別這樣,我害怕。」
「你還會害怕?你就差沒把天捅個窟窿了,不對,世界線都崩了,你這就是把天捅了個窟窿,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捅死靈魂女主。」
程沐筠:「那啥,她知道了男主身上有鎮魔道骨啊,不捅死她泄密了怎麼辦。」
「她真心愛男主,不會的。」
程沐筠:「我不相信,感情是最不可靠的東西,以防萬一。」
「……,那你剖男主道骨乾什麼?」
程沐筠更加理直氣壯,「報仇啊。他白眼狼啊,都要跑了,還那麼蠢被個魔道妖女騙,總有一天道骨肯定要被別人剖,別人剖不如我剖,反正他還是天生劍體,剖了道骨也不影響修煉。」
程沐筠和赫遠,身上所負道骨都是鎮魔道骨,這道骨能讓修士萬魔不侵,且如九天雷霆一般,對魔修有天然的壓製。
當初,那個魔修在程沐筠母親的身上下詛咒,便是用秘法窺見了她腹中孩子身負鎮魔道骨,為了以絕後患。
而程沐筠,也一直為赫遠保守這個秘密,沒讓任何人知道他身負鎮魔道骨。
「……」係統差一點就要被他說服了
「再說了,我境界劍術都在那裡,結果都是要報仇然後揍得魔道妖人短時間內不敢過來作亂,那給我用效率更高,結果都一樣,過程不重要。」
係統自閉,「所以,你到底乾了什麼?」
「去魔道當臥底,用鎮魔道骨為引,在每個魔尊身上留下一道引,然後在魔道試圖破界的時候引爆,轟地一聲。」程沐筠語氣中充滿了愉悅,「可精彩了。」
係統腦殼疼得都快亂碼了:「搞定魔道那是男主的事情,你這是在乾什麼……」
程沐筠此時回到這個世界,絲毫不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他在這個世界的負麵屬性是古板固執。
古板屬性的放大,讓他認定自己要殺盡魔道中人,為達目的決不罷休,絕對沒有妥協的概念。
對於一個性格古板的師尊來說,愛上自己的弟子,是絕對無法接受的事情。為此,程沐筠從未試圖讓這份見不得人的心意曝光,甚至因此對赫遠加倍的好,隻為了彌補。
在他愛意消失時,整個心境都受到了強烈沖擊。之後他又聽到門外求情的赫遠嚷出這麼一句話。
「就算她是魔修,也是我的救命恩人,魔修就一定是壞人嗎?」
程沐筠當場心態就崩了,果斷將男主作為棄子,選擇了效率最高最偏激的方式,去屠了魔道十尊,也算是順理成章的事。
現在程沐筠回到這個世界,依舊覺得魔修該殺,隻是能用理智抑製而已。
樂觀的情況在於,上一個世界回去時一切還來得及改變,這次應當也會有一定程度上的時間倒流。
程沐筠從周身的靈氣湧動可以判斷,自己如今還身處太玄宗內。
那麼便是還未叛出宗門之時,一切都還來得及。
至於身體不能動,眼睛睜不開的狀況很正常,程沐筠這副破爛身子骨,經常吐血昏迷,意識清醒。
這種狀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程沐筠頓時淡然起來,覺得這一次的狀況,比上個世界好多了。
起碼他沒把男主當換裝娃娃玩,彼此的關係還停留在健康的師徒父子關係上。一段健康的關係,要引導其走上既定的劇情線,多簡單一件事。
運氣真好,nice。
程沐筠感知到係統的崩潰,安慰道:「沒事的啦,接下來應該很簡單,我趕緊把洞府裡那些暗戀男主的證據銷毀,然後安安分分按劇本走,當赫遠的金大腿再按照劇情死掉,很簡單了啦。」
係統總算是恢復了幾分精神:「也是,你還沒開始放飛自我作死,隻要之後克製住就好,我會好好提醒你的。」
兩人非常樂觀地暢想了一番未來,程沐筠身體不能動,卻也心情很好。
直到洞府外傳來了聲音,聽內容是兩個掃灑弟子之間的對話。
「師兄,你說這峰頂那邊到底是什麼?居然布下這麼可怕的上古陣法,不會是什麼上古神器吧?」
「不知道,你按要求安分把這裡清理完畢就好,其餘的不要多管。」
「……可我真的很好奇啊,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
年長的弟子似乎被這少年煩得不行,又擔心他闖禍,按捺下煩躁解釋道:「玄鴻劍尊你知不知道?」
「當然,我就是仰慕玄鴻劍尊才拜入太玄宗的。」
「那他修無情道的你知不知道?」
「啊,知道啊,怎麼了?」
「在他眼裡,你和路邊一塊石頭,一株草沒有任何區別,這洞府內是他劃下的禁地,你要是好奇可以走過去看看,試試看玄鴻劍尊會不會一劍切了你。」
「嘶——」少年發出恐懼的聲音,似乎有些後怕,「不過玄鴻劍尊不是在閉關嗎?這處洞府好像也荒廢許久了。」
「唉,」年長弟子服了氣了,壓低聲音解釋,「這是……玄鴻劍尊的師尊的洞府。」
「啊,玄鴻劍尊居然還有師尊啊,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劍尊都這麼厲害了,他的師尊肯定更加天縱之才吧。」
「噓,不可說不可說,你安安靜靜把這裡打掃好,不要闖禍我就謝天謝地了。」
年長弟子的聲音嚴肅起來,少年也沒有再多問什麼,隻餘下沙沙打掃的聲音。
旁聽了一切的程沐筠,卻陷入天崩地裂之中。他許久沒有回神,腦子裡全都是亂七八糟的畫麵飛過。
係統:「你怎麼了?怎麼忽然不吭聲了?」
程沐筠過了許久,才回話,「你知道玄鴻劍尊是誰嗎?」
係統茫然,「誰啊?劇本中沒有這個人啊。」
程沐筠:「玄鴻是我給赫遠取的道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