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病弱師尊他人設崩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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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炸裂的雷光之下,程沐筠眼前隻有劇烈的光芒爆裂開來,他甚至感覺不到發生了什麼。

耳旁是無規律的轟鳴聲,體表的痛楚蓋過一切其餘感受。

直到一切結束,程沐筠的眼前才逐漸清明起來。

然後,映入眼簾的是赫遠。

他不知何時躺在地上,赫遠雙手撐在他耳旁,整個身體將程沐筠整個人完完全全地籠罩於其中。

一滴鮮血,沿著赫遠的額前流下,落在程沐筠的唇間。

鐵鏽味彌漫開來,程沐筠愣了一下,然後看到赫遠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麼。

話未出口。

他就眼睛一閉,整個人都壓在了程沐筠的身上。

程沐筠就此進入渡劫境,大量靈氣湧入他的經脈,迅速修復破損的身體。他來不及打坐調息,翻身而起就去查看赫遠的情況。

起身之後,程沐筠驚呆了。

赫遠的整個背部,已經露出累累白骨,無一處完好。

程沐筠抬手覆住赫遠丹田,一探之下,更是慌亂,紫府之內一片混沌,什麼都查探不到。

程沐筠當機立斷,喊到:「耿師兄,過來幫忙。掌門師侄,麻煩你去開啟萬年鍾乳泉。」

一炷香之後,萬年鍾乳泉內。

強大的靈力已經讓赫遠的身體恢復完畢,他人卻沒有醒來,依舊閉著眼。

程沐筠不是醫修,隻能在一旁看著耿哲施針。不知過了多久,才見他從鍾乳泉內出來。

「怎麼樣了?」

耿哲嘆氣,道:「我也不瞞你,紫府崩塌,元神在消散邊緣,九轉金雷的威勢在赫遠擅自闖入後,更是翻倍,唉……」

程沐筠盯著赫遠,許久沒有說話。

耿哲不知有多少問題想問他,可見他眼前狀態,大概不會回答。他這位程師弟,心思太深,即便從小就認識,他也從未弄明白對方在想什麼。

至於程沐筠和赫遠之間的糾葛,耿哲算是最清楚來龍去脈的人,卻也不知這兩人心中究竟想的是什麼。

從此前的表現看來,程沐筠應當是接受了赫遠。

可橫在他們之間的問題,又豈止是師徒逆倫這麼簡單。

如今赫遠應當是保不住了,修為盡失,元神逸散,最好的辦法大概隻能送入聚魂燈,聚攏元神之後轉世了。

耿哲道:「我記得,赫遠當初在一處上古秘境找到聚魂燈……」

話未說完,就聽程沐筠說道:「師兄,我想獨自待上片刻。」

耿哲一愣,下意識望去,卻見程沐筠神情平靜,眼中並無波瀾。他張口,到嘴邊的安慰之語還是咽了下去。

既明道君程沐筠,從來不是需要安慰的人,即便是在道骨被化,復仇無望,修為之路被毀時,他也依舊道心堅定,一人一劍離開宗門去遊歷。

直到遇見赫遠,他才再次出現在人前。

耿哲看了眼鍾乳泉中的赫遠,確定對方暫時性命無礙時,這才轉身離開。

程沐筠沒有動,依舊站在岸邊,看著泉中閉目打坐的人。赫遠的氣息淡的已經幾乎感覺不到,閉上眼睛,那處仿佛是一片虛無。

如此強大的劍修,此時卻虛弱得如同即將熄滅的燭火。

程沐筠睜開眼睛,問道:「係統,進度條。」

係統小聲說道:「還剩1%。」

它生怕程沐筠不信,還直接打開了進度條給對方看。

鮮紅的進度條,鮮紅的1%。

程沐筠卻是心如止水,並不太在意,「也是,人都快沒了,進度條當然沒了。」

不得不說,此前他還抱著一絲微弱的希望,「係統,赫遠不是這本小說的主角嗎,小說主角不是天道寵兒嗎?赫遠的天道爸爸真這麼舍得把人給劈死了?」

係統道:「劇情都飛成這樣了,赫遠該乾的事一件沒乾,後宮全都不知散落何方,靈魂女主轉世修道,搞定魔修的戲份全被你搶了。他現在是天道棄子,天道爸爸不要他了。」

程沐筠嘆氣,「唉,都怪我。」

係統驚訝,「你居然也有反省的時候?」

程沐筠沒再搭理他,脫靴下水,停在距離赫三尺開外。

他也盤坐下來,閉目運轉靈氣片刻,隨後手心一翻,自紫府中取出本命靈劍。

問道劍在這個世界跟了程沐筠許多年,在他魔界十尊同歸於盡之時,劍也斷了。

回到這具身體後,程沐筠卻發現問道劍好好的待在紫府之中蘊養,應當也是赫遠廢了不少心血將問道劍重現於世。

他低頭,細細摩挲劍身,沉思,臉上表情很有幾分懷念。

「上一次,也是用的問道劍。」

係統被他這詭異的語氣嚇到,結結巴巴問道:「你,你準備乾什麼?」

「剖道骨。」

說完,便是手起劍落,須臾之間,程沐筠手心就握著一段潔白裹挾這劍意的道骨,其上泛著隱隱金光。

他眼前一陣發白,劇烈的疼痛讓程沐筠幾乎要失去意識。好在此處乃是萬年鍾乳泉,足以致命的傷口很快被修復完畢。

程沐筠緩了片刻,又毫不猶豫,一劍剖開赫遠丹田,將這截道骨送回對方身體。

他右手貼於赫遠傷口,源源不斷的靈氣自掌心送了進去,外傷很快愈合,元神也有凝聚之勢。

係統看呆了,它從未見過這麼狠的人,喃喃道:「你,你對自己也這麼狠。」

程沐筠閉目調息,運行完一個周天,才道:「物歸原主罷了。」

一句話未說完,又是心口一痛,喉頭一甜,一口血吐了出來。

避之不及,血落在赫遠月匈口,又一點點滴落至泉水之中。赫遠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

係統驚喜道:「醒了醒了!咦?進度條也漲了誒,50%了,你太厲害了,這是做了什麼?」

程沐筠抬手,擦拭掉嘴邊的血漬,道:「這個世界,其實很簡單,赫遠是天道寵兒,注定飛升。其他什麼後宮、統一魔道都是虛的,因為修行之道,不管在世上有多少外物,飛升之時就如同出生時一般,孤零零地來,孤零零地走。」

他調勻氣息,再度把手按在赫遠丹田處,正欲以元神之力助赫遠凝結元神,卻被輕柔地送了出來。

程沐筠睜開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赫遠居然拒絕他元神進入。

明明沒有意識。

他不信邪,再次嘗試,結果還是一樣。

「奇怪。」程沐筠想不明白。

係統:「我覺得吧,他……本來就把你看得比自己重,本能拒絕你損耗自己幫他凝聚元神。而且吧,以他那瘋勁,你確定不會在用命救了他之後,他又剖道骨還給你,沒完沒了了。」

程沐筠沉思片刻,「有道理。」說完,他便開始解外袍。

係統驚了,在馬上要被馬賽克覆蓋之時,問出一句,「你你你,你要乾什麼,赫遠是個重傷病患啊!不能這麼禽丨獸!」

程沐筠慢條斯理地開始脫中衣,「我說過,我很博學多才,雙修秘法也是略知一二的,既然赫遠不樂意損我補他,那便隻能用對雙方都有益的方法了。」

說罷,他抬手掀開赫遠衣襟,手至水麵之下,過了片刻。

「啊,我還以為要用靈力幫忙,劍修身體果然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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