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前任男友他人設崩了(2 / 2)
因為太過心累,他甚至對還要繼續和阮棉這個大殺器待在一起的林遠岸,產生了一種微妙的同情心理。
類似那種在一個戰壕裡挨過轟炸的戰友情。
出於戰友情,程沐筠誠懇建議道:「你要不要,帶他去看看腦子?」
即使這句話,可能會觸怒林遠岸,他也顧不上了。有病的話,還是早發現治療比較好。
萬萬沒想到,這一次的林遠岸,居然一臉贊同地點了點頭。
兩個各懷鬼胎的舊情人,今天第一次在同一件事情上達成了共識。
***
從林家出來之後,程沐筠回了家。
他住的地方,離林家老宅其實很近,就在附近的一處小別墅。
這實際上原來是林遠岸的產業,兩人情濃之時,他就送給了程沐筠,希望能時時見麵。
這小別墅的構造挺特別,緊鄰著林家老宅後麵簡直快算得上是一片樹林的後花園。
程沐筠站在三樓房間陽台,視線剛好可以越過眼前兩米多高的圍牆,從隱隱綽綽的樹影之間,看到林家大宅的影子。
林家大宅占地麵積很大,有好幾十個房間,住的人卻很少。那些傭人花匠保全之類的工作人員,都住在前麵的工作人員宿舍。
偌大的豪宅,其實隻住了林遠岸和何叔。
哦,對,現在還加上一個阮棉。
程沐筠道:「我有時候甚至懷疑,林夫人找了阮棉這麼個……人,就是覺得林家老宅太大太安靜了,人住久了容易變態。」
係統:「啊?」
「畢竟,有阮棉在,還是挺熱鬧的。」
想起白天那場鬧劇,程沐筠現在還覺得腦子裡嗡嗡直響。
他第一次無比期待一個世界的修復完畢,為此就算讓自己成為一杯清香四溢的綠茶也在所不惜。
程沐筠問:「係統,進度條。」
係統:「還是30%,沒什麼動靜。」
程沐筠皺眉,道:「不會吧,剛剛阮棉不是哭了嗎,沒再給點完成度?」
係統:「就走了一個劇情點,給了30%完成度算不錯了,你想想上一個世界,修仙多少年才慢慢漲。」
程沐筠:「也是,我好像有點急了,不管了,先回去睡覺算了,你說這是輕鬆愉快的新手世界,那就輕鬆點好了。」
經歷自我排解之後,程沐筠徹底淡然了,在小別墅裡無所事事地呆了三天,也沒想著去找人聯手復仇什麼的。
反正,林遠岸是主角攻,他那幾個私生子哥哥也跳不出什麼花樣來。至於程家人,膽敢和那些人聯手,也要做好被一同摁死的準備。
程沐筠的事業心,從未這麼低迷過。
他懶洋洋地躺在院子裡曬太陽發呆,嘆氣道:「這種甜寵治愈文的世界,不搞事業的話,除了吃喝玩樂就沒點其他事情能做嗎?」
係統:「……,你這人真是不懂享受,人阮棉可是夢寐以求想過這樣的生活。」
「別提他,我腦瓜仁疼。我是真不明白林夫人怎麼能看上阮棉當兒媳婦的,我記得她年輕時可是很精明一人啊。」
係統冷笑一聲,「說不定是被你嚇得,覺得智商低點的好控製。」
「言之有理,林遠岸那人的確不需要心機太深的人給予刺激了。」
係統:「你是在說你自己嗎?」
程沐筠聽出諷刺的意思,說:「過獎了。」
就在這個時候,係統忽然發出提示。
「注意,林遠岸靠近劇情觸發點,請前往開始劇情。」
程沐筠一喜,道:「終於來了!」
這是新手世界,福利自然不一樣,係統甚至能及時提醒程沐筠去觸發劇情。
下一段劇情很簡單,就是程沐筠抓著林遠岸回憶過去,然後被阮棉看到,傷心哭著跑遠,林遠岸追過去安慰。
程沐筠掃了兩眼,還是忍不住吐槽,「能換個套路嗎,除了他哭他跑他追外,來點別的?」
係統沉默片刻,深沉地說了一句,「你覺得,阮棉身上,能發生什麼別的劇情嗎?」
「也是。」
程沐筠嘆氣,起身從地下室拉出來一個梯子。
這段劇情發生的地點,在林家後花園的……圍牆附近。
這是原來「程沐筠」和林遠岸的小情趣,兩人在回家之後,也經常在這個地方夜會。
為了方便夜會,林遠岸甚至刻意拆掉了這處的攝像頭和紅外線安防設施。
程沐筠架好梯子,三下五除二就爬到圍牆上,向下看去,正好對上林遠岸的眼睛。
林遠岸似乎怔了一下,隨後似乎想裝作沒看見的樣子轉身離去。
程沐筠不給他這個機會,微笑著揮手道:「真巧。」
「巧嗎?」林遠岸並不買賬,「你翻我家圍牆想乾什麼?」
程沐筠眼角餘光掃過不遠處,鬼鬼祟祟以為一棵碗口粗細的小樹能擋住自己身形的阮棉,確認關鍵人物都已經就位。
他在腦中翻出劇本,開始表演。
「你沒把這裡的監控補上,是不是還記得以前的事情?」
林遠岸聽到這裡,倒是停下離開的動作,「不記得。」
程沐筠輕輕笑了一下,「可是我記得,當初你第一次親我的時候,就是在這裡,想不想舊夢重溫一下?」
林遠岸看著他,神情莫名,看不出情緒。
程沐筠微笑,繼續回憶過去,「我還記得,那天你還磕破了我的嘴唇,痛了三天我都不敢吃辣的呢……」
話未說完,他就見林遠岸忽然站了起來,一把拉住他的腳踝一用力。
「唔!」
兩人一起摔在了草地上,程沐筠摔得頭暈眼花,心中大呼失策,他倒是忘了,林遠岸是可以勉強站起來的,隻是因為走路腿會跛,便以輪椅代步。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遠岸猛地掀翻,壓在身下。
「舊夢重溫?挺好。」
說完,林遠岸惡狠狠地親了上來。
「唔——」
程沐筠鼻子被撞痛,嘴唇被咬痛,與其說是親口勿,不如說是被林遠岸單方麵的撕咬著。
他掙紮著,眼角餘光瞟過遠處的阮棉,再次捕捉到對方淚奔而去的背影。
再然後,便無暇他顧,被裹挾進狂風驟雨般的口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