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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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琅滿目的花樓裡嬌嗔陣陣,香風不斷,混合著狎客粗聲粗氣的調笑與妓子軟言軟語的恭維,台上歌舞盈盈琴瑟幽幽,襯得這花樓裡滿目荒唐旖旎,叫人眼花繚亂卻齒於細看一眼。

何榆青從溫柔鄉裡抬起那被酒氣泡得發脹的一顆腦袋,暈乎乎的踢開不知誰人搭在自己腿間的一隻手,聽見一聲模糊痛呼,他露出個癡怔般的咧嘴傻笑,紅著臉打了個酒嗝,東倒西斜的扶牆尋地方小解去。

最後的幾滴水被抖落桶中,何榆青甩甩大寶貝,心滿意足的收回衣褲中,頭重腳輕順著原路返回。

甫一從側門進入,叫人悶滯混著酒氣的脂粉氣息撲麵而來,他皺了皺眉,從胃裡翻湧上來一股嘔吐欲,於是伸出袖子在鼻下扇來扇去,試圖將那股邪風扇走。

邪風沒扇走,何榆青抓著樓梯間的扶手哇的一聲吐出來,倒騰一陣,他再直起月要來,隻覺神清氣爽,沒管身後泛酸的嘔吐物,原想到大堂去繼續風流快活,眼角卻瞥見了樓梯間正拾級而上的一個身影。

那背影裊裊,纖纖細月要不盈一握,垂及後月要的發尾在空中盪出風情萬種的弧度。何榆青看直了眼,這花樓他來了許多次,倒不覺原來裡麵藏了這麼個尤物。

那美人似有所覺,微微側了臉,沒找到視線的來處,繼續上樓去了。

他眼尖的瞧見美人左眼下一顆小小的痣,實是勾人得緊,揉了一把興奮起來的小榆青,嘿嘿笑著跟上去。

二樓包間,那身影拐進了走道處,何榆青大步跟上,隻見那走道盡頭是一個雅間。

他三步並兩步上前將門一推,裡麵傳來一聲低罵,隻見那上半身未著寸縷的男人爬起來將懷中香肩半露的女人一推,女人發出一聲驚呼,柔柔著向一旁倒去。

何榆青瞧見了,那女人分明是一模一樣的麵孔,但不知為何少了左眼下那顆痣,叫人忽覺索然無味。

敗興。

何榆青搖搖頭,許是他看錯了。

他正欲退出,那男人可不依,匆匆套上外衫大步上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敗了爺的興致還想跑?」

「不然咧?」何榆青咧嘴,拿自己還未消下去的帳篷與他針尖對麥芒,頂了頂,「要不在下用自己來給這位爺助助興?」

男人大怒,將他一搡,揮著拳頭就上,不一會兒就將何榆青一張俊臉揍成了豬頭,隻聽他大叫著喊停,高聲道:「一句玩笑話而已,陳二公子還真要打死我不成。」

「呸,」陳瑾唾一口,「打的就是你。」說罷再揮一拳,正中鼻梁,何榆青鼻下幽幽爬出兩管血,模樣頗為狼狽。

陳瑾打累了,將死屍般的何榆青往旁邊一扔,坐席上喝口茶潤潤喉,隻見那地上頂著一張豬頭臉的人顫巍巍伸出手指指了指旁邊花容失色的花魁,艱難道:「打你也打過了,這女人你不要了給我吧。」

出息!

陳瑾額頭青筋跳了跳,拂袖離去,留下地上難受得一邊蠕動一邊哼哼的人朝美人伸手:「過來,扶我一把,」他扌莫了把美人的柔荑素手,哼哼唧唧:「不能白挨一頓揍。」

已換回一身黑衣作壁上觀的宋本卿嘖嘖嘖,瞧著底下的一席春色,【這何家的小公子花樣真是多。】

012已經隱約扌莫清了新宿主的本質,沒搭話,聽對方繼續嘆道:【不愧是經年混跡風月場的老手,果然值得觀摩,真是令吾輩仰望不止。】

宋本卿時不時的低聲發出驚嘆,焊死車門載著012踩下油門,一路開往秋名山。

012煩躁,表示不想聽宋本卿的騷話並向公管部門申請屏蔽宿主三個小時。

申請駁回。

繼續聽騷話。

「事情就是這樣?」

回到家後吃了家鞭的何榆青垂著焉焉兒的腦袋,扌莫扌莫還未消腫的臉滿麵誠懇:「就是這樣,父親,我可以下去了嗎,」他齜了齜牙,一副很沒用的窩囊相:「臉腫得疼。」

何太傅睨一眼爛泥扶不上牆的小兒子,不鹹不淡的闔上茶盞:「下去吧,讓阿福去給你上藥。」

何榆青一臉乖巧的任家丁上來將他拖下去。

待所有人退去以後,空空如也的大堂裡有聲音重重嘆了一下,聲音裡滿是恨鐵不成鋼。

當夜蕭雲祁在院子裡小酌,他被禁足府內多年,除卻重大的節慶日子以外,其它時候若想出府皆得受製於人。

白天氣溫日漸炎熱,但夜裡多少還是有些溫涼的,府裡姬妾不多,蕭雲祁喜歡在夜幕裡獨身而坐,也無人敢擅自上前擾他清閒。

湖裡的錦鯉搖著尾巴來來回回晃動,歡切的希望上方能撒一把魚食下來。蕭雲祁沉默片刻,右手握成拳錘了錘自己的右腿,在右腿裡傳來的陣陣隱痛中閉上眼,不知在思索什麼。

紙籠裡燭光微微,印出一圈斑駁的虛影,在此起彼伏的蟲鳴聲裡緩慢搖擺。

身上被蓋了件毯子,蕭雲祁睜眼,看見麵前戊七那張萬年不變的臉,聲線平直:「主子還請勿久坐涼亭,當心著涼。」

蕭雲祁恍若未聞,將頭靠在紅柱上,看了看麵前的人。

戊七的呼吸微不可見的一亂,瞧見他的主子靜了半響,百無聊賴般垂著眸將桌上的酒壺向他一推,說道:「賜你一壺,」他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有些漫不經心,「裕洲坊供奉的窖酒,予你全部喝完。」

暗衛各方麵都專受過各種嚴苛到極致的非人訓練,單就喝酒來說自然不論如何都不會喝醉,戊七姿態恭敬的接過,仰頭將那一壺酒全部飲盡,仍然眉目清明,隻是兩頰卻不受控製的泛上薄紅,連常年毫無血色的薄唇也染上一層瀲灩水光,平添幾分艷色。

蕭雲祁垂在袖中的手指摩挲幾下,不知在作何想。

該作掌中玉?還是手中刀?

他思量半晌,伸手拍了拍戊七的臉,觸手肌膚溫熱,收手時卻並未有任何留戀:「退下吧。」

戊七聽話的消失在原地。

罷了,溫香軟玉固然好,但是好使的刀就這麼一把,拿作它用未免有些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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