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架空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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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熟悉的帳簾,暗紋錦被,蕭雲祁按住隱隱作痛的額頭,隻見門外那貼身侍女聽見動靜進來,替他卷起帳幔:「王爺可算醒了。」

蕭雲祁起身下榻,那侍女替他備好鞋子:「我何時回來的。」

「一日前。」

左肩的傷口已被仔細處理過,那溺水般的發熱黏滯感也已經消失,蕭雲祁起身張開雙臂,任由侍女替自己更衣。

「宮裡有旨,王爺若是醒來了,便進宮領賞。」

「進宮?」蕭雲祁神色微動。

「是。」侍女抿唇笑。

待侍女退下,蕭雲祁原地站立片刻,忽然叫了一聲:「戊七。」

原本無人的地方忽然出現個黑色身影,影子一般悄無聲息:「屬下在。」

蕭雲祁隱在陰影下的神色暗晦不明,看了他半晌,道:「無事,下去吧。」

「是。」

夜幕裡彎月高懸,夜貓躲在陰影裡隱而不發,幽綠的瞳孔散發著淡淡的微光。

慈寧宮裡燭影搖紅,任嫣剛從佛堂裡出來,手上纏著一串佛珠,佛珠間隱隱若現的紅繩襯得她皮膚瓷白,保養得當的臉宛若新婚少婦,姿容姝麗。

空氣裡彌漫著從佛堂裡傳出的幽淡檀香味,任嫣解了手上的佛珠,揮退兩側侍婢,對鏡拆卸頭頂的珠花,鏡中的容顏依然年輕美麗,有誰能想到這是個三十多快要四十的婦人。

任嫣眼裡泛出幾絲微妙的嘲諷,慢悠悠開口:「你還要在那站到幾時?」

綢幔後人影微動,有人步行而出:「瞞不過太後娘娘。」

何太傅將手中撚的一物放在任嫣的鏡台上,「娘娘落了一枝珠花。」

那是枝模樣嬌俏的木槿,似乎剛從樹上折下來的,顏色粉嫩。

任嫣瞥了眼,慢條斯理道:「這可不是本宮的珠花,本宮老了,支愣不起這麼艷麗的顏色。」

何太傅背手:「娘娘何時老過,與二十年前別無二致。」

任嫣輕笑一聲,也不知有何意味,仰頭去看他,「哄人的嘴上功夫你倒是會,吩咐你的事卻辦不成。」

何太傅搖搖頭,朝任嫣俯下身:「娘娘何必挖苦我,文人以筆作劍,哪能比得上武官手中的真刀實槍。陛下畢竟還在場,我也不能做得太過顯眼。」

「可你讓他活著回來了,」任嫣往他臉上摑了一巴掌,似乎很響,卻沒用什麼力道:「沒用。」

何太傅將她撈起來放倒在床上,執起對方嫩□□致的腳,從下而上仰頭笑道:「微臣確實沒什麼用,否則也不會依仗娘娘包容才能治得了陳海江一次,畢竟這宮裡還是娘娘做的主,微臣也不敢左右妄動。」

任嫣挑眉,對方這是在向她撇清自己與綠袍文官的死毫無關係。

那官員畢竟還是他的人。

「再凶猛的危獸也畢竟被拔了爪牙關起來馴養了九年,他早已孤家寡人與外界斷絕聯係如此之久,不足為懼。」

任嫣一聲嬌呼,抬腳往何太傅肩上踹了一下,「輕點。他現在不足為懼,就是隻病犬,但先帝曾經為何要將他囚錮如此之久。」

此人不除,始終是她心裡的一個疙瘩。

何太傅沒有答話。

鏡台上的黃銅鏡麵映著兩人模糊身影,隨著搖擺不定的燭火而明明滅滅。

蕭雲祁蘇醒的消息傳回宮中,翌日蕭玥臨便將人召進宮來受賞。

賞賜而已,不必特地將人召進宮來,何況蕭雲祁傷勢未愈。

然而蕭玥臨下此一令不光是為了快點見到皇叔,更表明了一種態度。

景王救駕有功,理應得賞,他要解除先帝禁令。

蕭玥臨坐上馬車進宮,瞧著眼前巍峨的皇宮,握起的手指節發白。半晌他冷笑一聲,放下馬車的簾子,閉眼坐回車內。

足足九年啊,真是夠久的。

先帝對景王的禁令中包括禁止乾涉政事,剝奪了他的所有職權,現在他隻是個毫無實權的閒散王爺,此番進宮繞過了昭明正殿,待蕭玥臨下了朝換上一身常服,甫一進門便對蕭雲祁左右追問傷勢如何。

「敬謝陛下心係之意,此非重傷,早已無大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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