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武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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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魚的記憶中,老家夥十分懶散,要不是村民純樸,不圖回報地援助,恐怕兩人早就餓死了。

所以江魚從小就勤快,什麼活都搶著乾,加上常年跟著劉軍習武,境界上雖然沒有突破,**倒練得十分結實,氣力驚人,又反應機敏,十歲那年便能跟著大人上山狩獵,收獲頗豐。

江魚還有個過人之處,便是水性,就那危險重重的沅江,村民們無不避之不及,他卻能來去自如,時不時撈點魚蝦,給村民們打打牙祭。

江魚懂事能乾,能養活老家夥,還能報答報答村民的資助之恩,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可這樣的日子沒過多久,四年前,江魚十二歲的時候,老家夥突然死了,身體一向不錯,無病無災的老家夥,死了。

從此江魚就孤身一人生活在封村,出門一掛鎖,回來一盞燈。

啪…

燭火跳動了一下,發出一聲爆裂聲,將江魚的思緒拉回來。

他站起身,仔細看了看老家夥的畫像,眉頭微皺,接著從月要側抽出一隻毛筆,毛筆一尺來長,筆身烏黑。

這是老家夥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無論多不方便,他都一直隨身攜帶。配套的,老家夥還教了他一手畫畫的本領。

接著江魚從香案的抽屜裡,拿出紙、墨,將燭火挑旺,伏在香案上,嘴角微咧,憑著記憶,用心地畫著。

直等到燭火燒的隻剩指甲蓋大一節時,江魚才直起身,放下筆,扭扭酸痛的手腕,滿意得看著老家夥的新畫像。

又修飾幾筆,才將它蓋在原來的畫像之上,新畫上麵的老家夥,比舊畫上的,要生動許多,江魚心情跟著也愉悅了不少。

江魚仔細端詳新畫像幾眼,突然眼珠子一轉,掛起一撇斜笑,忽的抬起畫筆,又在老家夥的嘴唇上方添了兩條彎曲向上的粗粗八字胡,頓時老家夥死板的麵目,變得活潑起來。

「老家夥,你在世的時候,我總讓你把胡子弄成這樣,你不信,你看,這多好看,哈哈」

老家夥的畫像再有趣,也不會回應江魚,他自顧逗樂一會,漸覺蕭條,有些悻悻然,轉而又琢磨起那隻毛筆。

老家夥向來眼高於頂,對江魚去跟劉軍學習武道,一直持保留意見,用他的話說,劉軍也是個半吊子,教學就是誤人子弟。對此,江魚總是嗤之以鼻,老家夥自己不過窺道境,哪有資格說別人。

後來,架不住江魚軟磨硬泡,老家夥隻得同意他去拜師劉軍,但條件是,必須同時跟自己學習作畫。

所以江魚的童年,除了維持生活必要的活動以外,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修習武道和畫畫上。

隻是武道一直沒有進展,畫畫倒是小有所得,所畫之物,生動傳神,深得村民們贊嘆,可每次想在老家夥麵前討一點誇獎時,總會得來一句「還差一點,還差一點」。至於差哪一點,老家夥一直閉口不言,隻讓江魚自己悟,後者一度認為他是在故作高深。

再說這支毛筆,老家夥在世的時候,最為愛惜,從不給江魚碰,而且每天要擦拭上幾遍,連睡覺都壓在枕頭下。

有時候江魚調皮,趁他不注意,把筆偷出來,拿它當撬棒,燒火棍,用刀剁,用腳踩,怎麼糟蹋怎麼來。

但任江魚如何折騰,筆沒有一絲損壞,還是那副烏黑發亮的模樣,連筆頭上的毛也未掉落一根,反而江魚的行為被老家夥發現,挨了不少暴栗,夾雜若乾說教。

老家夥去世之後,這筆就傳給了江魚,後者睹物思人,便也視若珍寶,這些年不曾離身。

又仔細研究了一會,實在看不出這筆的材質,這才作罷…

許是因為這次采買,是江魚第一次出遠門,心情激動;又或者是因為確實累了,第二天江魚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等他到村西頭空地時,講學已經開始一段時間了,輕手輕腳找了個空地盤坐下來,就感覺後背被小石子彈了一下,詫異地轉過頭,映入眼簾的,是不停擠眉弄眼的小猴子,江魚嗬嗬輕笑,也回他個鬼臉。

就聽到正前方高台上傳來劉軍的聲音「踏入了入脈境,就可以將天地間的靈氣納入到靈脈之中,轉化成自身的靈力,在與人爭鬥時,隨時調用,大大加強殺傷力。來,劉承,劉權,你們兩上來,對戰,演示一下。」

江魚精神一振,入脈境一直是他渴望達到的境界,師傅喊的兩人,正是前不久剛突破的。還沒見過兩位入脈境的武者交手呢。

聽到劉軍的話,從人群中站起兩個年齡與江魚相仿的少年,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昂首挺月匈走上台。

待兩人麵對麵站定,劉軍又低聲吩咐幾句,就退到一邊。

劉權低喝一聲,「承哥,小心了」

對麵劉承並不搭話,雙腳猛蹬地麵,身體前傾,十指微彎,向前撲去。

見他率先發難,劉權並不慌張,雙腿微開,深吸一口氣,雙臂十字交叉,擋在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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