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粒藥〔月光〕(1 / 2)
三人下榻在浦東一間距商區很近的酒店。
陳是預訂了兩間客房,一個標間,一個大床房。
辦理好身份證和房卡後,陳是走回姐弟跟前,剛想幫歸庭月提行李箱,歸林風已搶先奪過,嘴裡還振振有聲:「姐夫請保護好雙手,不要讓粉絲操心。」
陳是淡笑:「拿兩個不重麼?」
歸林風挑擔似的繃起肱二頭肌:「我可是男人耶。」
歸庭月見狀,涼颼颼擠字:「以前也不見你對我這麼熱情主動啊。」
歸林風嘖聲:「我長大懂事了嘛——」
走入轎廂,陳是將房卡分發給他倆,歸林風接走,低頭瞅幾眼,又湊近檢查姐姐的。
歸庭月抄兜不給他看。他隻能抬頭問陳是:「我姐住幾層?」
陳是說:「二十二。」
歸林風又問:「你呢。」
陳是說:「十七。」
「呀,怎麼跟我一間?」歸林風故作驚訝:「你們不住一間嗎?」
歸庭月一腳踹向他小腿肚。
歸林風抬腿後躲,隨即頑劣地笑開來。
到17f時,陳是按著開門按鈕,吩咐:「你先去房間吧,我送你姐上去。」
歸林風把姐姐的箱包交到他手裡,嬉皮笑臉:「懂呢~懂呢~不用把我當傻子。」
而後搔頭避開老姐銳利的眼刀,扭身拖箱子跑遠。
轎廂裡再次安靜,隻剩下他們兩個人,並肩而立。
歸庭月徐徐呼出一口氣,無奈地看向陳是:「我弟一直這樣,您請見諒。」
陳是笑了笑,從金屬反光牆裡看她:「很好啊,襯得我都成熟了。」
歸庭月感覺到了,也從那裡邊睇她男友那張帥得很有辨識度的臉:「你成熟個鬼。」
兩人目光交匯,同時一笑,似有天成的默契。
電梯門再次打開,歸庭月跟在陳是後麵走出電梯,沿著走廊上長長的地毯穿行,好像踩著鬆軟的沃土,她望著牆壁上的掛畫,一臉興奮:「好久沒出來了,連酒店裝潢都覺得新鮮。」
陳是看她一眼,隻是笑,沒吱聲。
一進門,憋了一路的歸庭月一頭紮進陳是懷裡,兩條胳膊擁得死緊。
她能感覺到男人的月匈腔在重重起伏,也抬臂摁住她。
隻是這樣抱著,他們都像是被填實了,溫暖,致密,再無缺憾。
歸庭月的發絲間有股淡而甜的香味,陳是很輕地嗅著,覺得每個毛孔都因此舒張,逐步沉浸。
女生幾不可聞的細語從下方傳來:「我覺得我好像得了新的病了。」
陳是問:「什麼病。」
歸庭月說:「學名有點長,叫不被陳是抱著會生病。」
她擅長的土味情話總叫人發笑,陳是努力附和:「那我可能也被傳染了。」
歸庭月撲哧一笑,一下還不夠,又哼了哼,止不住。
她偷笑的氣息噴在他肩窩處,熱而癢。
陳是喉嚨窒了下,將她下巴捉高,讓他們都落入對方的眼睛:「歸庭月。」
歸庭月極力憋笑:「嗯。」
陳是跟著笑:「噘嘴。」
「乾嘛?」她裝傻。
陳是直接道:「我要親。」
歸庭月偏不就範,死死抿住,眼中笑意早已決堤。
陳是就看著,用情緒極濃的眼神撬鎖和進擊。
「別這樣看我——」歸庭月扛不住,湊上來啵他,親完也不走,就嘟嘴抵著。
陳是含回來,再無間隙。
動作逐漸激烈,陳是帶她轉了個身,把牆麵當他們暫時的倚靠。
他單手撐牆,關節用力,俯低深口勿她,親到耳根和後頸都漫出一層紅潮。
意亂情迷間,歸庭月捏緊了他衣襟,後來腳軟得不行,雙手往上移,搓揉他的麵頰和頭發,最後掛住他脖子,滿耳都是雙方急切的喘息。
歸庭月感覺自己可能再添新疾,皮膚飢渴症,她的手幾乎是不自覺地,扌莫入他t恤後擺,在男人骨骼分明的背部移行。
陳是停住,氣息聲很重地笑了一聲,停在她耳畔:「想乾嘛?」
他聲音低啞,帶點輕佻,性感得要命。
歸庭月趕緊把手抽回來,攥拳,舉高,作投降狀,迅速撇清關係:「是它們先動的手,跟我沒關係。」
說完自己先繃不住地笑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