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許番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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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誠乖乖女×純情公子哥】

序言:

—「也許萬字不足以概括他們的全部,但我們是他們勇敢的見證。」

(一)

薑絮來三中的半個月後,許誌鑫也轉過來了,不隻是因為薑絮,最重要的是他家老頭實在是太嘮叨了,三中離家遠,他就圖個清淨。

許紹乾當然不答應,就這麼一個兒子,祖傳下來的家業自然是越早接手越好,他恨不得許誌鑫連跳三級,直接回家。

見勸不動自家老頭,便去找他媽,宋淑清不理解但支持,幫著許誌鑫勸,最終許邵乾經不住母子倆的軟磨硬泡,同意了,放他出去自己浪,條件是和袁家長女袁泓樂聯姻。

因為許家是世家,多少人都想攀上點關係,從小到大許邵乾給他選的聯姻對象是跟手指都數不過來,不過許誌鑫一概全推了,推不掉的因為自己接近狼藉的名聲,女生大多也不會靠近。

許邵乾恨鐵不成鋼,他挑的女生不說完美,至少是優秀的,家世又好,還能為自己家的生意錦上添花,偏偏這個兒子一點不上道,浪的沒邊。

這次被他逮到了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

許誌鑫那時候哪裡會管這麼多,好不容易等到許邵乾鬆了口,早早就開始準備離家買房了,聽都沒聽清就應了,反正,以後不認就好了。

………

許誌鑫在三中旁租了個單身公寓,春風滿麵,每天樂得自在。

因為許邵乾打點過,到了三中,校長讓他自己選一個班,他聽說每天讓薑絮牽腸掛肚的人在七班,他好奇那人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能把十七年母胎單身的薑大小姐迷成那樣,便直接選了七班。

剛開始那段時間,倒也過得逍遙,本身不差的外表,加上不錯的家世,行事灑脫,處處留情,讓不少女生傾了心。

他看著來者不拒,不會明著拒絕跟他表白的女生,但是在沒多少人注意之後他會把未拆封的情書還給女生,有禮物的會全部歸還並按心情給予回禮。

之前在一中前女友滿天飛,到了三中也許是換了個環境,他也不需要再裝了,換了心境,不耽誤那些情竇初開的女生,也不浪費自己的時間,沒再談過一個,除了和薑絮賀燼他們待在一起,其他時間都是獨來獨往,瀟灑自在。

那時的他以為自己會一直這麼無拘無束下去,直到遇見了一個人。

(二)

許誌鑫第一次見到紀靜,就是在到了三中後見到薑絮和她們吃的第一頓飯。

那天他們都隻是互相打了個招呼,報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倒也並沒有上心。

後來幾次出去玩兒,薑絮會帶上紀靜她們,也就玩的熟了。

紀靜總是一眾人裡話最少的,安安靜靜的,不提到她她就沒什麼存在感的坐在薑絮身旁。

但她也是被薑絮護的最緊的,似乎是怕她和小棉花一樣任人欺負了去。

許誌鑫對她了解不多,對她還停留在初見時的第一印象,軟綿綿的一南方姑娘,話少但嗓音格外的清軟。

薑絮和賀燼在一起之後的一個周末,他們去一個俱樂部玩兒,騎馬射箭,追求的就是刺激。

俱樂部在郊區,坐車也有一個多小時,途中紀靜覺著肚子不太舒服,原本以為胃病又犯了,就閉眼休息了一路。

但下車時才後知後覺覺察出不對勁,不是和胃一個位置地方的難受。

她小幅度的起身,低頭看到座位上洇了一片紅,提前了一個星期,她沒有準備,今天穿的還是一條淺色的牛仔褲。

薑絮和賀燼先去買票,吳芸芸和邱恬也因為興奮先下了車。

她動作很小的下了車,曲著腿從包裡抽出濕紙巾想要擦座位,忽然背上被蓋上了一件外套,很長,到她的大腿。

她回頭就看見許誌鑫站在她身後,單手插著兜,聲音放輕:「你去找薑絮,這裡我來處理。」

剛剛薑絮讓他多注意點紀靜,他答應了,他正好也對這小棉花挺感興趣的。

下車了半天沒看見人下來,還以為出了什麼事,他走過去最先注意到的就是白色的車墊上那一小塊紅色而後才是縮在車門後的人。

學過生理課,又有過那麼多名義上的前女友,他定然是懂的。

紀靜看著他愣了一下,許誌鑫站的位置,正好可以擋住她不被其他人看見。

她臉上染了紅,知道他特地幫她,低下頭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起身時頭蹭到了男生的下巴,她動作更局促了,說了一聲對不起,便很快速的披著他的衣服從他身邊走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聽到了許誌鑫輕笑了一聲。

三步兩步,紀靜都沒能忍住回頭看。

她看見男生麵不改色地扯下白色車墊,折了一折拿在手上,然後走到一旁抽煙的車主旁邊跟他交談著什麼,隨後拿出了手機,掃了車主的手機,應該是轉賬。

許誌鑫察覺到這邊的視線,抬眼朝她這邊看過來,她迅速回過頭,腳步加快,走出了他的視線範圍才緩下來。

紀靜抓著披在身上的明顯大了一圈的外套,帶著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她輕輕抿了抿唇,腳步也沒了剛才的淩亂,朝大廳那邊走去。

換好了褲子後,薑絮詢問了店員要了熱水,原本想陪著她在休息區,但紀靜拒絕了,讓她們去玩兒,不用照顧她。

薑絮見馬場那邊可以看到休息區這邊的狀況,便答應了,讓她好好休息。

紀靜點頭,坐在舒適的軟沙發上,目光注視著她們,其實讓她騎馬她也是不太敢的,因為小時候她爸爸帶她去遊樂園玩,那裡也有小馬可以供兒童騎,她還沒騎,就站在邊上,突然被沖過來的馬撞倒了,要不是旁邊的人動作快,她可能就被馬蹄踏傷了。

正想著,忽然旁邊傳來渾厚的聲音:「小妹妹一個人來玩?」

她回過神,一個挺著大肚子,還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站在她麵前,笑眯眯的。

「不是,和我朋友。」出於禮貌,她回了一句,而後想要起身換個座位。

「誒小妹妹別走啊,她們不和你一起,我帶你去玩兒啊。」中年男人扯住了她的手。

紀靜頓感不適,甩手沒能掙脫,她臉一下子冷了下來,像是全身紮滿了刺:「先生請你放手,不放手我喊人了。」

「小妹妹這樣就不好…啊啊啊啊你誰啊放手!」中年男人鬆開手大叫起來。

是許誌鑫。

今天的第二次了。

他握著中年男人的手腕,很用力,被握著旁邊的地方因為血液不通發了白。

「她讓你放手沒聽到嗎?」少年嗓音淡淡,一如既往的輕佻卻莫名給人無形的壓迫感。

「聽…聽到了,小夥子你…你放手…啊啊啊疼疼疼」中年男人彎著月要,努力想要抽回手,疼得不行。

「道歉。」

「好好好…對…對不起。」中年男人憋屈出聲。

「滾吧,別讓我再看見你。」

「……」中年男人得了空慌忙轉身走了,不敢再說一句。

許誌鑫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皺眉有些嫌棄。

「謝謝。」紀靜輕聲道,看見他的動作從包裡抽出一張濕紙巾遞給他。

許誌鑫挑眉,想到了剛剛麵前女生的樣子,覺得有趣,像是棉花上紮了刺,而現在又縮了回去,說話仍是軟綿綿的。

「看來真是得好好看著你啊。」他低聲自言自語道。

「什麼?」紀靜沒聽清,以為他是跟她說話,湊近了些。

「沒事,你坐哪兒,我坐你旁邊。」許誌鑫見女生一臉疑惑地湊近他,不知怎的就想抬手揉揉她的頭發,而他下意識便這麼做了。

抽回手,他才反應過來剛剛乾了什麼,兩個人看著對方,都有些呆滯。

許誌鑫看著麵前的女生臉頰肉眼可見的漸漸染上了紅色,他無所適從地將手放進兜裡,輕咳一聲,「抱歉,沒忍住。」

「沒…沒事。」紀靜感受到自己如雷的心跳,不再說話了,坐回了剛剛到位置。

許誌鑫坐在旁邊的位置,動作和她同步地看向馬場,兩人間的氣氛有些說不上來,不像尷尬,但實在是怪的很。

良久,紀靜才緩下來,扯了扯坐在一旁看著另一邊發呆男生的衣袖:「許誌鑫,剛剛你付了多少錢?」

「什麼?」聞聲,許誌鑫莫名坐直了些,看向她。

「就…那個車墊,你幫我賠的,我要還給你。」

「嗨,不用,沒多少。」許誌鑫大手一揮,瀟灑得很。

「要還的。」紀靜直直地看著他,眼神很是認真。

「還…還…」許誌鑫對上她的視線,愣住了,像是不會講話了一半。

紀靜眨了眨眼,等著他的下文。

許誌鑫感覺心髒都滯了一瞬,任憑他縱橫情場這麼些年,因為一個女生叫了他的名字看了他一眼就臉紅還當真是第一次。

見了鬼了。

他撇看眼,不知道怎麼說出口,這錢肯定是不能讓她還,但他也知道這小棉花心裡鐵定過意不去,想了想,而後開口道:「幫我補習吧,我不缺錢,缺點知識。」

「……」

紀靜忽然笑了一聲,唇角掛著兩個梨渦,看得許誌鑫更愣了,心道不好,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心動的感覺?

「好啊,你想補什麼。」紀靜也不再追問,再問下去反倒生疏了。

「補……什麼都補,我什麼都不會。」他想了想,沒認真考過試,確實什麼都不知道。

「好。」紀靜答應了。

(三)

紀靜的父母都是老師,學習方麵看她看的緊,但周末和朋友出去玩方麵倒是挺放鬆的,因為知道自己女兒很乖,不會交亂七八糟的朋友。

薑絮他們也見過,喜歡的很,也放心紀靜和她們出去。

自紀靜答應了許誌鑫幫他補習之後便每周六約他去圖書館,沒再提過車墊的事。

許誌鑫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他知道自己數學的水平,基本沒低過一百三,前幾次考試是因為沒認真,考了一半睡了一半,不上不下剛好卡及格線,紀靜當真了,他也沒說。

每周就期待著周六,去圖書館聽紀靜給他講高一的基礎知識點,還津津樂道,他知道,不是因為缺的那點知識,是因為給他講的那個人。

他好像,喜歡上她了。

那天下了雨,紀靜早早的就到了圖書館,她看著窗外瓢盆的大雨,眉眼間有些擔憂,剛剛雨還沒那麼大,如果知道很大的話,她今天就不會約他過來了。

距離約好的時間過去了十分鍾,麵前的座位還是空著的,她有些坐不住,糾結了一下,還是拿了傘起身去門口。

剛走出去沒幾步,綿延的雨裡有個奔跑過來的身影,在她看清是誰的時候,那人已經彎身鑽進了她傘下,跟她保持了一點距離,沒讓雨水沾到她。

「怎麼出來了?」許誌鑫道。

「你靠過來一點呀,後麵還是淋到雨了。」紀靜沒回答他的話,就看見他半個身子都淋著雨,語氣有些焦急。

紀靜努力將傘撐的高了一些,但是傘太小還是沒辦法完完全全的撐住兩個人。

許誌鑫不是很在乎,但紀靜都這麼說了,他就聽,靠近了一點點,也就一點點,走到屋簷下,看著她收了傘微微彎了月要,和她平視,眉眼間帶著笑:「在擔心我嗎?」

紀靜看見眼前突然放大的臉,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沒回答也沒否認。

許誌鑫哼笑了聲,「好了不逗你了,這個給你。」

說著,剛剛一直放在衣服裡的手伸到她麵前,一個包裝挺精致的小蛋糕,手掌大小。

雨那麼大,衣服全濕了,蛋糕上卻沒沾上一滴水。

紀靜心裡忽然覺著有些酸澀,語氣聽上去挺不好的:「為什麼沒帶傘?」

「忘店裡了。」許誌鑫如實道。

「你真是…」紀靜撇開頭,不理他了。

「小靜老師,別生氣了行不,剛剛雨沒有這麼大,就忘記了。」許誌鑫放軟了語氣,思考了一下:「總不能讓你白白給我補習,那麼多次一對一,我還賺了不少。」

紀靜這才重新看過來,接過他手裡的蛋糕,鼓了鼓腮幫,「那今天就不補了,會感冒,那個店在哪裡,我們去拿傘。」

說著也不等許誌鑫答應,就走進圖書館整理東西。

許誌鑫目光一直追隨著少女的背影,麵上止不住的笑容,雖然淋了雨,但心情很好。

不出所料,淋了那麼大的雨,天氣又那麼冷,全身濕透了將近半個小時,當天晚上許誌鑫就發燒了,第二天體溫降下來了一點,醒來的時候,忽然就很想見見紀靜。

他把體溫計放熱水裡到了388度,覺得差不多了,而後拍了照發給紀靜,順帶一條語音:「發燒了,家裡沒人,好難受。」

嗓音沙啞,氣氛到位,果然把紀靜唬住了,說她馬上來,讓他撐住。

語氣掩飾不住的焦灼擔心,許誌鑫滿足了,特地睡到了沙發上,方便待會兒給人開門。

門鈴響的時候,他一下子就醒了,樂滋滋地起身開了門,看到紀靜的一瞬間,他就捂著月匈口裝作一副很難受的樣子,開啟了他的奧斯卡之路。

「許誌鑫,你怎麼樣?」紀靜忙上去扶住他,關了門,坐到沙發上。

「不太好。」許誌鑫虛弱道。

「我買了退燒藥,還有這一些感冒藥,你有什麼症狀,先量下體溫。」紀靜拿下掛在手上的袋子,把藥一樣一樣放在桌上。

順手拿起桌上的體溫計,甩了甩遞給許誌鑫,又把熱水壺裡的水倒到杯子裡,然後說道:「你先量一下體溫,我再去給你燒水。」

聽見許誌鑫應了一聲,她才起身去廚房。

約莫過了半分鍾許誌鑫把體溫計拿出來看了一眼,378還是有燒的,但比剛才少了1度,不太正常,他便又使出剛剛那一招,把體溫計放到那杯剛倒出來的熱水裡。

剛放進去一會兒,他覺得差不多了,正要拿出來晾一晾,紀靜就走出來了,問道:「怎麼樣?」

許誌鑫手忙腳亂地把體溫計放到衣服裡,而後又在紀靜走過來的時候裝模作樣地拿出來遞給她,神色有些難言。

紀靜拿著溫度計對光看了一眼,405。

她嚇壞了,眼眶驀然紅了:「我送你去醫院,這麼高的體溫要腦袋燒壞的,昨天乾嘛要淋這麼大的雨啊。」

話音裡還帶著哭腔,許誌鑫急了,連忙站起來。

「紀靜,我沒事,你別擔心。」

「怎麼會沒事,都四十度了……」說著紀靜眼淚就猝不及防地掉了出來。

許誌鑫徹底慌了,不演了,想伸手擦去紀靜臉上的淚,卻又停在半空中,轉而抽了一張紙遞給她:「放熱水裡的,這個體溫假的,真實是378,低燒,我真的沒事,紀靜你別哭了。」

「我隻是想讓你擔心我,對不起,錯了。」及時認錯。

許誌鑫朝她走進了一點,額前的碎發似乎都更加耷拉下來了一點。

「……你怎麼這麼過分。」紀靜聽著,一拳打到他心口,軟綿綿的,卻刺得生疼。

「紀靜,我喜歡你,你跟我在一起吧。」許誌鑫忽然開口道,沒有絲毫停頓,像是打了千千萬萬遍腹稿。

紀靜呆住了,眼淚也不流了,愣愣地抬眼看他,許久未說話。

許誌鑫抿著唇,心裡吊著一口氣,但對上紀靜略微有些呆愣的視線,不退不避。

「你……你好好休息。」少年熾熱又真誠的視線讓紀靜心跳如雷,臉頰上攀上的溫度久久不消。

她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一聽到許誌鑫發來的語音就毫不猶豫的趕過來。

她覺得,他們都應該先冷靜一下。

而後,紀靜伸手扯過沙發上的包,關門前還不忘囑咐一句:「記得吃藥。」

——

回到家,父母都不在,紀靜上了樓,直接躺到了床上,臉埋在枕頭裡,深深呼出一口氣。

她記得初中時媽媽和她談心時說道,「靜靜,我不反對你談戀愛,青春期情感萌動很正常,但是任何感情都必須以保護自己為首要,不要強求也不要勉強。」

「我也知道我們靜靜很優秀很漂亮,如果遇到了喜歡你並且你也喜歡的男孩子,可以跟他在一起,但是你要確定這個男孩子喜歡你,並且隻喜歡你,而且你答應了他,你也要為這段感情付起責任。」

「可以牽手,可以擁抱,可以親口勿,但不能做我跟你說過那些事,因為你們現在都沒有承擔起這份感情的能力。」

這些話紀靜一直牢牢記著,她的媽媽總是溫柔的告訴她這些事情。

性教育不是可恥的,是女孩子都必須的具有的保護自己的理論知識。

她懂得很多,但從未嘗試過,學校裡有男生給她給她遞過情書,但她不喜歡,很堅定的拒絕。

但今天麵對許誌鑫,拒絕的話她說不出口,聽到那句話時,腦袋隻是空白。

在之前的相處中,她也不排斥與他的接觸。

這是喜歡嗎?

她問自己。

她原本沒有早戀的想法,即使她的父母不會反對。

但如果那個人是許誌鑫,她想,她是願意去嘗試這個從未踏入的領域的。

因為,他是許誌鑫。

(四)

薑絮的離開無疑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可是他們都幫不上什麼忙。

連帶許誌鑫,也消失了一段時間,但是微信上,他們的聯係沒斷過,即使再忙,每天的早晚安,一天都沒斷過。

許誌鑫問她,【小靜老師,給個準話啊。】

紀靜看著那一行字,抿了抿唇,【等你回來再告訴你。】

那句話,她想和他當麵說。

良久,他回道:【好,明天見。】

翌日下午。

放學後紀靜在他們說好的轉角等他。

沒想到等來的不是許誌鑫,是許沁沁那些人。

「這麼多天,終於讓我等到你了,薑絮的……小同桌?」許沁沁身邊的一個女生開口道。

「現在薑絮不在了,她自身難保,還有誰護著你呢。」

「你再來說說,我們是什麼東西?」

幾人朝她逼近,圍成一個圈,逃不掉。

紀靜捏著書包的肩帶,沒有推後,麵上仍是平靜:「你覺得你們是什麼東西?」

「還嘴硬呢?」那個女生抬起手,正想一巴掌扇過去,卻被截住了手腕。

手勁不小。

但又怎麼樣呢,她們這麼多人呢。

另外一個女生立馬走上前扯著紀靜的頭發往下拽,將人往旁邊沒什麼人的小路裡推,按到了牆上,清脆的一聲落在她的臉上,「剛剛不是還很硬氣嗎?再說一句試試呢。」

紀靜臉被掐著,白嫩的皮膚上立馬出現了紅色的掐痕。

她看著她們,不說話。

「怎麼不說話了?和薑絮玩在一起的人,就是賤。」話落,又是一個巴掌。

臉頰上火辣辣的疼,嘴裡血腥味彌漫,她忽然抬起膝蓋,頂到了拉著她頭發那個人的肚子。

那個女生吃痛鬆了手。

「啪」的一聲,紀靜沒留力氣,「你們能是什麼好東西?」

「以多欺少,恃強淩弱,社會最底層的垃圾。」

許沁沁冷笑一聲,把挨打了的女生拉到身後,眼神中帶著高傲:「還真是一樣,不見棺材不落淚。」

紀靜打不過,但是她也不是什麼都往肚子裡咽。

比如她們罵薑絮。

即使會挨打,她也要出這口氣。

「一個兩個,都挺能裝。」

紀靜再次被推到牆上,後腦勺撞的很重,她隻感覺眼前一黑,腦袋嗡嗡的疼。

被打的側過臉,跌坐在地上,聽不輕她們在說什麼,手再無力抬起來反抗。

好像過了很久,身上沒有一處感到任何疼痛,她睜開眼,模糊間,她看見了許誌鑫。

眉眼間盡顯狠戾,是她從沒見過的樣子。

她吃力地站起來,跌跌撞撞地朝他的方向走過去,抱住他的月要,止住了他的動作:「許誌鑫,別打了,我疼。」

再打下去,受處分的就是他了。

聞言,許誌鑫驀然停住動作,轉身接住倒下去的紀靜。

被他踹在地上的女生立馬被人拉起來,跑的很快,卻還是回頭惡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

「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少年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氣勢,小心翼翼地抱著人,輕輕撫了撫她有些腫的臉,眼底很紅,「對不起。」

「沒關係,不是你的錯。」紀靜輕聲道:「許誌鑫,我腦袋疼。」

「我帶你去醫院。」許誌鑫立馬把人抱起來。

「好。」紀靜任由他抱著,靠在他懷裡,少年身上熟悉的青竹香讓她再無顧慮地閉上了眼。

紀靜坐在病床上,腦袋後麵破了腫了一塊,還好沒破皮,她不想讓父母擔心,就沒給他們打電話。

這時許誌鑫推門進來,手裡拿著兩個冰袋,眼中還是充滿擔憂和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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