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終究降臨（1 / 2）
「卡琳海倫！什麼風把你吹來了？不會是昨天那幾個混小子打架的事吧？守夜人已經搞定了啊！」剛進門，那個原本坐在安樂椅上抽雪茄的中年人便立刻討好似的站了起來。
「昨天工廠裡有人打架？對，守夜人好像去處理了的，如此，這案子多半與那幾個打架的家夥有關。」安蒂斯打量了幾眼中年人，移開視線的時候卻見一麵玻璃作為此房間對側的牆壁，而隔著玻璃，他可以一眼看到整個工作區。
玻璃這方溫暖而歡快，那中年人的桌上擺著各式水果與甜點，可玻璃那方卻人頭湧動，一個個疲憊不堪，眼睛泛著綠光。
「凱歐特先生，我這次不是來和你寒喧的。」卡琳海倫避開了凱歐特的擁抱，自顧自走到那張辦公桌旁，伸手隨意撥弄了兩下疊放在桌角的文件，「斯齊拉卡利，這個人今天是不是沒有上班？」
「你說他啊？」凱歐特先生尷尬的理理衣領，又對安蒂斯抱以禮貌的微笑，之後便回頭走到卡琳海倫身邊，「說起他我就來氣，昨天和拉吉塔與蒙裡格打了起來，還是守夜人化解了紛爭，結果他今天一直沒到！我再看看，下午他還不來的話就把他炒了！」
「他死了。」卡琳海倫淡淡的說，繼而在眾多文件中抽出了兩本厚厚的名單:「不好意思，凱歐特失生，今天我在執法，容不得你任性了，把拉吉塔和蒙裡格叫來，我不管現在是不是工作時間，少兩個人，你損失不了什麼。」
「可是……」凱歐特應是壓榨人與摳門慣了，不想在工作時間讓兩個人不去工作，「等到十二點好嗎？他們有半小時休息時間……」
「我在以執行官的身份說話。」卡琳海倫又說了一句，安蒂斯清楚的看到一滴冷汗從凱歐特額頭滑過。在這個教會與王權並存的時代，一個工廠主根本不敢惹一位隸屬教會且擁有千麵帝國編製的執行官，即便他是一位男爵也一樣，因為男爵知道羽化者的存在，普通人去惹一個官方羽化者，隻會死相難看。
「看不出來隊長有時候還挺強勢的「安蒂斯腹誹，戲謬的看看凱歐特急忙跑下樓的樣子。「安蒂斯，一會你負責審問，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三個人放工時又打了一場。他們應該知道什麼。」卡琳海倫見凱歐特走了，這才把板著的臉鬆馳下來，「全知在上，這人就是滑頭，我這次算是不給麵子了。」
「我試試。」安蒂斯應了下來，走到了自己隊長的身邊，「我發現一個問題，邪神……也就是逆神似乎對怨氣之類的東西很感興趣。好吧，我開玩笑，但是這樣的世界中……」他看了一眼玻璃外，那灰霧中似乎有什麼在翻湧，「很難沒有邪神降臨。」
「你說話有點像流雲人。」卡琳海倫評價道，「不過的確有道理，這次的事件是一個很好例子。」他從盤子裡拿起一隻香蕉，「格雷勞教過你怎麼審問吧？我感覺你的純能好像強了不少，因為訓練嗎？」
「嗯」安蒂斯做了回應。
「其實是因晉升序位五純能才變多的，和訓練沒半點關係。」安蒂斯在心中偷笑，片刻之後，門外響起腳步聲，卡琳海倫順手扔掉香蕉皮，看著凱歐特帶了兩個小夥子進來。
「就是他們了，我先出去，不打擾你們辦事。」凱歐特很識趣的退出了門口，隻留下拉古塔與蒙裡格有些緊張的站在門口。
麻布衣服，現在的天氣還夠用，但十一月很快就到了，那時可能會挨凍，麵容消瘦，一眼營養不良，精神壓力很大，兩個人都眼神畏縮，心裡有鬼。安蒂斯一眼掃過兩人，有了初步的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