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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紅魚到時,眼前這場戲正好上演到最精彩之處。
安雪采一臉憤怒,想不到葉凝霜居然會這麼乾。
葉凝霜本沒想把事□□情搞這麼僵,一開始也並沒有將這封和離書拿出來,她一直有幾分猶豫。
這個男人畢竟是珠姐兒的爹,況且葉凝霜也不願意結下深仇。很多事情,有些事情還是需要現實考量。
葉凝霜:但凡他能聽得懂人話!
安雪采臉上肌肉抖動,他自然沒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
短短一天,自己隻不過是因為葉凝霜出言無狀避席,這件事情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葉凝霜並不是胡鬧,自己這個妻子顯然是認真之極。
可與此同時,安雪采內心生出強烈的困惑。
為什麼!
旁人不知道,隻當自己跟葉凝霜生出嫌隙。可這幾年,自己其實跟葉凝霜頗為和順。葉凝霜也再沒有從前的刁蠻,而是成為一個賢惠起來。
那他也沒什麼不滿意。
他不甘心,眼珠微微發紅:「為什麼?」
看到安雪采這麼一副樣兒,葉凝霜反倒有些好笑起來。
她不知道安雪采怎麼有臉做出這麼一副受傷樣子。昨日安雪采在葉家拂袖而去,一轉頭,就尋上了春娘,睡了那妓子。
拋開種種利益不談,安雪采怎配說深情?
不錯,這個世界男子三妻四妾本是常態。可安雪采不是那麼說的,他說這世間女兒不合如此卑賤。那時候她還以為安雪采是個有見識的奇男子,可那些話終究不過說說罷了。
葉凝霜心裡是這麼罵他,可是不大好開口。
她這個人就是這麼別扭,計較這些又怕說出來,生恐別人看輕了她。更何況,這時候說一些風月之事,更顯得自己不穩重。
不過她不說,人群之中卻傳出了帶節奏的聲音:「昨日安公子跟自家妻子大吵一回,轉頭就去睡了春娘。安公子貴人事忙,一年也分不出幾天給自家妻子,還有心思尋歡作樂。隻怕不是葉小姐負你,而是你負了葉小姐。」
這張口逼逼的,自然是居心不良之輩。
越紅魚一眼就瞧出混跡於人群中帶節奏的師侄俞清源。
俞清源一般在念善會搞宣傳,現在居然兼職當水軍起來。
水軍的聲音從四麵八方響起來。
「不錯,聽說安公子在津州有好幾個紅粉知己,風流快活,早不耐煩回河州。」
「葉小姐望眼欲穿,卻盼不來安公子回家。」
「如此冷待妻女,怕不是以後會停妻再娶,拋妻棄女?」
念善會雖然下水軍,基本操守是有的。他們大都說的是實情,並沒有誇大其詞。至於安雪采停妻再娶之語,也是基於事實進行推測。
現在安雪采事業蒸蒸日山,河州葉凝霜不過是被攻略的小怪,早就沒有什麼吸引力。這一次也是為和念善會博弈,方才特意歸來。任葉凝霜如何溫柔賢惠,有些東西怕也再也回不來。
當然越紅魚也看過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