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寒雪淩冽憶往昔（1 / 2）
說著間，他踏出一步，從他的腳下升起圈圈環狀的飛旋著的五行陣，手指在空中飛快地虛畫著，指尖的血似乎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控製著漂浮於空中，麵前仿若多了一塊板，就連空間也開始停滯下來。
「壞了！那是虛空陣法？不愧是太虛宗的陣法，即便不在陣法中也感受到了空間的紊亂。」隨著之後的風聲越大，周圍人的聲音變得小聲，除非是貼在耳邊才能聽得清他人的話。
驟然狂風加劇，周圍的枯葉被掀起，風沙翻轉打在臉上，眾人默默往後退了幾步，生怕被他的陣法波及其中，聽聞這虛空陣法是上古時候流傳下來的陣法，
更笙翻身踏上旁邊被壓彎的樹上，兩袖被吹得亂舞，發出鼓動的聲響，可她卻身形不動，袖口處鑽出一縷紅絲，細膩地朝著他的方向鑽去，碰上他的麵前時，仿若空間靜止般被控於空中，使其不能再往前伸一寸。
「虛空陣法，針對的就是所有修士，隻要有修為，就定然不能破除我的陣法。」陳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更笙恍若伸出雙手，從手心處無限延伸出血紅色的靈力，一圈圈圍繞她的全身。在這個陣法裡停滯得越久，靈力耗費得就越多。
在一塊巨大的鏡片中自已的虛像被映照出來，虛空陣法將人置於另一個陣法的世界中，能映射人最深處的想法，被外人探尋自已的內心。
隻見，突然從鏡麵中露出一塊白色的袖口，袖口處沾著一滴油漬。更笙眼神變得銳利，她猛地抓住在周圍繞動的靈力，流動的靈力如同一條綢緞被扼住。霎時，一幕幕場景墜落在眼前，鏡麵再無顯示，隻剩空白。
每個陣法都有自已的陣眼，隻要找到陣眼並破壞就能破陣。虛空陣法的陣眼應該會藏在哪？更笙默不作聲地思考著，目光上下打量著，唯一出現的隻有這一麵鏡麵。
想著間，她揮起左手一拳打向鏡麵，這一拳她幾乎用了六成的力，可鏡麵如同水麵般波動，水的漣漪在鏡麵來回動盪，但卻毫發無損。
這不是陣眼。
更笙來回打量著這個地方，灰蒙蒙的空間忽而下起了飄雪，腳下便是緩緩流動著的熔岩，踏出的每一步如同是在冰火兩重天中，刺骨與炙熱相互交織。隻覺得身後炎熱，身前寒冷，很快背後便冒出熱汗，眼前的睫毛附著一層冰霜，正一顫一顫地抖動著。
指尖冒出紅絲，試探式地紮頭戳破地麵，進而觸及炎熱的熔岩時，指尖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手指頓時腫紅，恍然間她再用食指揉捏，中指的脹痛儼然消失。
虛空陣法真不愧是上古的陣法，連幻象都如此的逼真，險些讓她幾度以為真的在熔岩和冰山之中。
冰雪覆蓋，空曠得隻剩她一人，倒是讓她想起極北之地的夜晚也是如此，如同星星之火可燎原般，瑩瑩月光也可映大地。
極北的月光吝嗇地照在雪地上，一眼望去的盡是銀白色。夜空僅有一輪半月，連半顆星星也未曾遇到。
耳邊隻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寒風，孤獨像是生在骨縫之中，細密地蔓延著全身。
從最北邊吹過冰川的風照例吹過了這片平曠的雪地，帶來了淩冽刺骨，讓人寒到極致。
「沒想到，你還真的活著。我還以為你死在了追殺裡。」站在她前方的人擋住了上方呼嘯而來顯得耳邊聒噪的寒風，那人身姿挺拔，如瀑布般的黑發搭在後背上，發上簪著一個玉白的簪子，而後著一件墨藍色的衣裳，站在人煙稀少的雪地中，竟顯得有幾分寂寥。
「你的修為——」忽而他頓住話頭，發現了些許端倪，看向她的目光中帶著震驚。
「沒有了。」更笙平淡地接過了他的疑問，眼底的表情沒有變化，似乎不值得一提，露出的頸部被布塊裹得嚴嚴實實的，身上披著一身黑色的鬥篷，除了露出的那雙眼，再看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