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自己找死(2 / 2)
好幾戶人家都被他整的家破人亡。
更被說被他霸占欺辱的大姑娘小媳婦丫鬟更是不少。
焦家莊的人對黃順恨之入骨,但是又拿他沒有辦法。
這廝因為舉報主家造反一事,甚至永州衙門還發來了嘉獎文書,把這貨當了典型表彰。
劉知縣也因為這件事得到了上級嘉獎,所以對焦順更加看重。
有這些背景在,誰也拿黃順沒有辦法。
現在又到了征收秋糧的時候,劉知縣給焦家莊攤派了不少。
黃順自然是要轉嫁到焦家莊的佃戶和自耕農身上。
采取的手段對佃戶是加租,從原來的的五成租子變成了七成甚至八成租子。
要是不答應,那就強行收回田地或者催逼還債。
原本焦家的田都被縣衙轉到了黃順名下,所以這廝就成了焦家莊的新地主。
整個焦家莊自耕農基本上沒有幾家,絕大多數人種的都是焦家的地。
現在黃順成了地主,這些人也就成了黃家的佃戶。
焦老幺就是其中之一,他老實巴交的,有個老妻和一個傻兒子。
以前給焦家當佃戶的時候,雖然租子也重,但是勉強還能活下去。
現在成了黃家的佃戶,五成租子變成了七成,別說吃飽了,根本就活不下去了。
辛辛苦苦一整年,不僅不夠交租的,甚至還要倒貼給地主家。
因為地主定的租子是固定的,按照豐年的時候定的,以後都要固定按照這個標準來交租子。
但是種田的收成本來就是很不穩定的,尤其是在古代,更是看天吃飯。
風調雨順的豐年還好,但是豐年不是常態,各種天災人禍才是每年的常態,所以佃戶們的日子越過越難,很多人最後別說交夠地主家的租子了,能不能活下去都是問題。
最後落得下場往往是家破人亡,要麼賣兒鬻女,要麼當流民,甚至落草為寇。
真真的活不下去了。
就算是自耕農,地主要想收拾你,也有的是辦法。
無數的佃戶以前都是自耕農,但是最後都因為各種原因土地被迫賤價賣給了地主,自己也成了地主家的佃戶。
焦老幺被黃順逼著交租子,老妻又臥病在床,連看病的錢都沒有,碗裡的粥都能照出他那張老臉上充滿愁苦的褶子。
交不上租子,黃順就要收回田地。
沒有了田地,那就等於徹底斷了活路。
黃焦老幺沒有辦法,才在黃順家門口跪了一夜,乞求黃順寬限一些時日。
村裡很多人都心有戚戚,也都過來幫著焦老幺求情,其實也是為了自己求情。
結果卻被一頓棍棒打散,甚至有人還被打的頭破血流直接暈了過去。
等到黃順吃完早飯,又帶著幾個家奴出去巡視。
自從當了老爺,黃順就很喜歡這種巡視領地的感覺,這讓他感覺自己是個大人物,在焦家莊這片土地上就是一個可以一言讓人生一言讓人死的土皇帝、
隻是心腹黃三看著遠處那些村民投過來的眼神,縮了縮脖子,湊上前道:「老爺,我覺得咱得多找幾個護院了。那些泥腿子說不定什麼時候又要鬧事了。」
黃順很怕死,上次被焦夫人一頓板子差點打死之後,就更加怕死了。
所以院子裡就養著十幾個打手護院,全都是從縣城招募來的打行的混混。
「這事就交給你了,找幾個真的能打的。雖然老子不怕這些泥腿子,可是還是保險一點好。」
黃三點頭應了下來,尋思著該去哪裡找能打的護院。
焦家莊附近的一處山坳裡,帶著鬥笠,喬裝打扮了一番的沈墨幾人正在商量事情。
鐵牛低聲道:「主公,從焦老二打聽回來的消息看,這個黃順罪大惡極,是個壞透了的人渣。咱們收拾了他,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孫翔點頭道:「黃順這麼搞,焦家莊的人肯定恨死他了。咱們要收拾了黃順,這些人肯定能很快歸心。」
常遠也道:「這焦家莊的基礎很好,非常適合咱們當根據地。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這個黃順在永州府衙門都掛了號,咱們收拾了他,會不會引來韃子的報復。」
沈墨聽完幾人的話嘿嘿一笑道:「報復?黃順充其量在韃子那裡就是一條搖尾乞憐的野狗,韃子高興了賞了一塊骨頭而已。誰會在意一隻野狗的死活?」
幾人都笑了起來,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
沈墨又道:「現在唯一的問題是咱們怎麼混入焦家莊,是強攻還是智取?能智取的話就盡量智取,現階段盡量還是要低調一點。」
焦老二從外麵進來,走路的姿勢依然有點怪異。
「沈大爺,我聽到了一個消息。黃順那王八蛋正在派人找護院,還說要能打的。」
沈墨幾人一聽,對視一眼,都笑了起來。
正愁找不到機會,結果這廝自己找死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