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心之所向(1 / 2)
入夜後, 傅珩如往常一樣留在儲安院給楚婈洗腳。
雖已有數次,但每每捏著那雙柔嫩的玉足時,傅珩仍覺渾身燥熱,回到院中還得去泡冷水澡。
雖有些自找罪受, 但攝政王甘之如飴。
楚婈身材纖細, 腳自然也很是嬌小玲瓏,傅珩一隻手便能輕而易舉的握住。
取了帕子的擦淨水珠, 傅珩攔月要將人抱起放入床榻。
動作嫻熟的仿若已做過千次萬次。
楚婈乖巧的任他將她塞進被窩, 然後聞著熟悉的清香,漸漸進入夢鄉。
清和在門外候著,見傅珩出來, 她屈膝行完禮,輕手輕腳的將門關上。
自那次後,伺候小姐入睡便再也用不上她,原公子每每都是等小姐睡著後才出來,這些日子她也已經習慣如此。
然今日傅珩卻並未如往常一樣離去,而是靜立在院中。
清和頓了頓,緩步上前。
「原公子。」
她大約能猜到, 原公子多半是有話問她。
果然,傅珩轉身, 麵上已無剛剛在寢房的柔色。
「今日那位任大人可離開了?」
清和似是料到他會問這事, 未做思考便回道:「回原公子, 任大人並未離開。」
傅珩聞言神色微涼。
「聽前院的下人說, 任大人醉酒,留宿在府中。」
傅珩冷哼了聲,醉酒?
身為地方府尹,初次做客臨城府衙便醉酒, 不是缺根筋腦子不好使,就是別有用心。
很顯然,能被太子放來調查他死活的人,自然不會是個蠢貨!
至於是何居心……
傅珩心裡大約已經有了底。
景白安能查到夢洲來過這裡,旁人也能查到,任殊來此多半是打著求親的幌子查他的行蹤。
好在他早同楚大人說過,在他恢復記憶前,暫時不對外透露他的名字,否則光憑一個"夢洲",他便已經暴露了。
京城誰人不知原青巒是他的貼身侍衛。
他的字自然也不是什麼秘密。
傅珩回到幽歸院後,並未急著就寢。
若他所料不錯,今夜定有不速之客。
果然,剛到子時,外頭就有了動靜。
傅珩坐在梁上,冷眼看著底下的黑衣人翻窗而入,徑直走向床榻。
掀開被子,裡頭空空如也。
黑衣人顯然沒想到是這個結果,但又不敢多留,左右巡視了一番,頗有些不甘的原路返回了。
確定黑衣人不會去而復返,傅珩才從房梁躍下。
他所料果然不錯,任殊的確是沖著他來的。
傅珩沉著臉立在窗前。
他如今不能暴露身份,否則會給楚府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但任殊沒見到楚府的二姑爺,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看來,他得盡快回京了。
至於昭河決堤之事……
傅珩眼神一凝,又有人來了!
在來人破窗而入前,傅珩快速躍至角落。
隻一眼,傅珩便認出了對方。
而黑衣人卻對著空空如也的床榻發愣。
「夢洲。」
傅珩突然出聲,緩步走出黑暗。
黑衣人一愣,猛地轉身看向傅珩,呆滯片刻後,才忙抱拳:「王爺。」
來人正是原青巒。
傅珩嗯了聲,循著一絲月光坐在桌旁。
「王爺,任殊的人來過了?」
雖是詢問,語氣卻絲毫沒有疑惑,像是早就得知了。
「剛走。」傅珩沉聲道。
原青巒的臉色又暗了幾分。
他得知任殊來洬江後,便暗中跟了來。
「任殊帶了一個高手一直守在府外,我怕暴露不敢輕易靠近,剛剛見那人偷偷潛入府中,但不過半刻又離開了。」
原青巒:「任殊怕是在懷疑王爺的身份。」
傅珩嗯了聲,沉默半晌才道:「昭河情況如何。」
「已查明幾處決堤皆是因為偷工減料,所用之物都是次品。」原青巒。
傅珩早有預料,倒也不覺驚訝。
「是哪位王爺的手筆?」
原青巒挑眉:「王爺早就猜到了。」
隨後加了句:「是忠王的人。」
傅珩皺眉:「忠王?」
這倒是他沒料到的。
忠王如其封號,性子醇厚忠良,竟沒想道,他也打算趟這渾水。
「如此,京中便熱鬧了。」
傅珩冷笑了聲:「所以,王良是忠王的人。」
想要在昭河地界動手腳,豈能瞞得過昭河府尹。
「應是被忠王收買。」
原青巒道:「先前在王良府中搜出來的贓物有不少來自京中。」
「嗯。」傅珩:「證據指向誰。」
這種事自然不會讓忠王親自出麵,底下還不知經了多少人的手。
「工部侍郎薛濤。」
傅珩勾唇:「薛濤。」
雖是個替罪羊,但已然算是個人物了。
若不是事態格外嚴重,忠王應不會做出如此犧牲。
「證據何在。」
原青巒從懷裡掏出一本賬簿和幾封信:「這是銀兩的去處,還有一些帶著官印的密信。」
傅珩隻瞧了眼,並未去接。
原青巒略微遲疑後,道:「王爺是想交給任殊?」
二人自小一起長大,默契程度非同一般,往往對方一個眼神,另外一人便能看穿其心思。
果然,傅珩點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