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怎麼了?(1 / 2)
花家的正廳裡,愉貴妃坐在主位,陶玉賢和範自修分別坐在左右下首。
從進門開始,範自修便是一直對著陶玉賢昂首挺月匈的很。
今日他來可是月匈有成足,他就不信範清遙還敢忤逆了貴妃的『美意』。
可會隨著時間慢慢流逝,一晃這一個時辰都是要過去了,範清遙卻還是沒有露麵,
範自修那挺起的月匈膛漸漸又癟了下去。
乾巴巴地坐在這裡一個時辰……
別說是挺月匈抬頭了,他現在就是稍微一動老月要都疼的鑽心。
奈何愉貴妃沒有半分催促的意思,範自修就是疼也得繼續忍著。
陶玉賢看了一眼被愉貴妃捧在手裡的茶杯,眼底閃過了一抹復雜的光芒,不過很快她便是又恢復了剛剛的淡然和鎮定。
「沙沙沙……」
有腳步聲忽然從門外響起,總算是打破了這壓抑的寂靜。
範自修看著進門而來的範清遙,一下子就來了精神,直接開口就道,「孽障,還不快快給我跪下!」
自從範清遙母女消失五年一經露麵,範府就一天的好日子都沒過過。
如今他的脾氣又怎麼能好了?
陶玉賢的臉色發沉,卻礙於愉貴妃坐鎮而沒有輕舉妄動。
老爺如今不在府裡,她就算是惦記著小清遙,也要首先考慮不能讓人抓到把柄。
範清遙倒是真的跪下了,隻是她跪的可不是範自修,而是坐在正中間的愉貴妃。
「臣女範清遙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愉貴妃端著手裡的茶杯輕輕地抿著,就像是完全沒有聽見範清遙的問安一樣。
範自修自然明白這是愉貴妃的下馬威,索性就更肆無忌憚了,「你好大的膽子,貴妃娘娘駕到你卻姍姍來遲,你該當何罪!」
範清遙麵色淡淡,「清遙未曾迎接貴妃娘娘駕臨,是清遙的罪過,奈何娘親喝藥實在是走不開人,當今聖上對孝義看的比天還大,相信娘娘定能體恤臣女的不易。」
愉貴妃眉目微垂,仍舊沒有開口的意思。
範自修沒想到自己接二連三的被忽視,這火氣就更大了,「到底是外麵養的野慣了,竟是連基本的長幼尊卑都是不知道了!」
範清遙聽著範自修接二連三的怒斥,竟是沒有半分怒氣。
是了,她這個爺爺一向強勢,強勢到自私自利,心中隻有自己的利益。
「清遙有名有姓,爺爺尚存,父親健在,為何會養在外麵清遙也是好奇,若爺爺知道,爺爺可願意告知清遙一二?」範清遙轉頭看向範自修,麵子上謙遜無比,言語卻讓人難受。
範自修一僵。
陶玉賢冷冷地看向範自修,「範丞相位高權重,如此與一個孩子斤斤計較,當真就不怕失了身份了麼?」
以前小清遙和她的女兒吃苦是她不知道,但是現在想要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欺占了花家的孩子,也要看她點了點頭。
範自修又是一僵。
他敢怒罵範清遙,卻不敢跟陶玉賢正麵起了沖突,若是當真因此氣出什麼毛病,就花耀庭那個護妻的狗脾氣,還不帶著花家那幾個孽障拆了他的丞相府?
「本宮隻知道範家的孩子乖巧可人,卻不知道竟也有伶牙俐齒的。」
一直裝聾的愉貴妃終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抬眼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範清遙。
當初在大殿隻知道這丫頭醫術不賴,不曾想到心性也是個乖張的。
範清遙微微屈身,低頭道,「貴妃娘娘恕罪。」
一世的婆媳,她很清楚想要拉愉貴妃下水,硬碰硬隻能兩敗俱傷。
愉貴妃很滿意範清遙那伏低做小的姿態,眉眼閃爍著淩厲的光芒,似笑非笑地道,「你既還是姓範的,再怎麼說也是要認祖歸宗的,你就算不為了你母親考慮,也總要為你自己的以後考慮,一個沒有父家的孩子,別說是當側房,隻怕也就能當個姨娘。」
陶玉賢的臉色難看的很,這話雖談不上詛咒卻也十分難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