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子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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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的事發生的太過突然,若不是商韞玉及時跑出來,隻怕還要多半日功夫才能聽到風聲。

商遲命白暮去探查此事,需得先弄明白帝後和麗貴妃起爭執的原因,還有那些作證的人到底是不是親眼看見帝後推了麗貴妃,即使推了,也要知道這孩子到底是不是因為這一推才摔掉的!

有太多的疑團要查,事情又發生在宮裡,著實要費一番功夫。

子桑綰見商遲捏著眉心,想了想,道:「其實,我們可以讓小帝姬去查此事。」

商遲抬起眼,疑惑看她。

子桑綰道:「我們的人在宮裡行事不方便,菁華宮裡的事更是隱秘,要想查清楚太難了,即使查清楚帝後也不一定等得了,小帝姬常年在宮中生活,身份又尊貴,若是她去做這件事會方便許多。」

她說得很在理,但商遲有些猶豫。

子桑綰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小帝姬現在驚魂未定,又一直都被保護得太好,怕她做不來這件事,但是商遲,此事事關帝後的性命,小帝姬一定會全力以赴做好的。」

她這般說,商遲也不再糾結,直接道:「我去問問她的意思。」

子桑綰頷首應下:「好。」

事實證明,子桑綰確實很會洞察人心。

商韞玉不過是猶豫了一瞬便下定決心,「為了救母後,我會全力以赴的!」

說完,又有些擔憂:「但我不知道事情要從何查起,也不知道每一步該怎麼做。」

商遲含笑道:「放心,我會告訴你,你若是查到了什麼消息不要告訴旁人,以免打草驚蛇,我會派人在宮裡與你的心腹碰麵傳遞消息。」

商韞玉忙點頭:「這樣再好不過了。」

親自送商韞玉出府後,商遲折返回來,就瞧見子桑綰站在院子裡朝著他笑。

他扌莫了扌莫臉,有些不自在:「怎麼了?」

子桑綰搖了搖頭:「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對小帝姬真好,耐心又溫柔。」

商遲愣了一下,隨即失笑:「她是小姑姑,對我有恩的小姑姑。」

說著,不太樂意地看著她:「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是不夠耐心還是不夠溫柔?」

子桑綰歪頭想了下,星子一般的雙眼含著打趣,麵上盡是少女的純淨無暇。

「是挺好的,也很耐心,有時候也很溫柔。」

商遲挑眉:「有時候?」

子桑綰眼中劃過促狹,踮起腳在他耳邊耳語了幾句。

「!」

商遲頓時被她鬧了個大紅臉。

「」

宮裡的事被徽文帝壓了下來,沒怎麼流傳開,但這並不妨礙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

名門顯貴,文武百官,總有那麼些想方設法在帝宮裡安插了眼線的人。

宋家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宋沅湘兄妹倆就到了侯府商議對策。

在得知他們將事情交給商韞玉去查的時候,宋沅湘差點原地爆炸:「就她那麼個德行,除了恃寵而驕還能乾什麼?可別到時候人沒救下來,倒把自個兒給折進去了!」

宋維楨扶額,伸手把她拉過來按在凳子上坐好:「你能不能別這麼一驚一乍的?先聽侯爺他們怎麼說。」

宋沅湘這才冷靜下來,不說話了。

商遲把自己和子桑綰的想法說與他們聽,宋維楨倒是很理解:「她去行事的確比我們方便許多。」

「可是,她能行嗎?」他和宋沅湘有同樣的顧慮。

他們的母親和帝後是同胞姐妹,雖然尋常與小帝姬玩不到一處,但是對她的行事作風還是十分了解的。

要說這淮京城內誰最是驕矜傲慢,那商韞玉排第一,就是商墨羽還活著都得往後排。

不過與商墨羽不同的是,商韞玉雖目中無人了些,但絕不會任性妄為,她隻是身處高高在上的位置,被人捧著習慣了而已,但她那腦袋裡是真的沒多少墨水,更別說這等有難度的事情讓她去做,那還真是拿不準。

他們兄妹二人滿是擔憂,商遲和子桑綰反倒是不怎麼擔心。

子桑綰道:「再怎麼活得像張白紙,也是帝後親自教導出來的,事關帝後的性命,這是最快也是最好的法子。」

否則等他們去查出來,黃花菜隻怕都涼了!

想明白其中道理,宋維楨和宋沅湘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也沒在侯府多待,與他們商議了一些後續對策便離開。

瞧著兩人並肩離開的背影,子桑綰嘆道:「說實話,我還是挺不放心小帝姬的,但也不能在他們麵前表現出來不是。」

商遲頓時失笑:「我也是。」

但是讓人不放心的小帝姬,這回卻實實在在查出了些東西。

她是帝姬,帝宮之內沒有什麼是她不能查不能問的,即使有人想要去告密,也得先掂量掂量,到底是她先把他弄死,還是她告密的人能護得住他!

有時候,在帝宮裡,不是事情沒有走漏風聲,而是看想走漏風聲的人敢不敢!

這是她回宮前,子桑綰單獨與她說得。

她雖是不喜歡這人,但這話卻十分有道理。

因此,她但凡盤問過的人都要威脅警告一番,她母後馭下極嚴,這些底下人根本不敢造次,即使現在她母後被禁足了,但事情一日未塵埃落定,就要小心翼翼一日。

宮裡的多是聰明人,明哲保身的道理一個個爐火純青。

商韞玉將查出來的線索命人轉交給商遲留在宮裡的人,白暮再把消息轉告商遲和子桑綰。

「小帝姬查出來,半月前有一回深夜裡,菁華宮召見過張禦醫問診,但此事被麗貴妃瞞得極好,也不知當晚張禦醫診出來什麼,但聽說張禦醫離開菁華宮的時候腳步都是虛浮的,像是被嚇著了。」

商遲抬手輕敲窗沿,聲音清而淺:「半夜問診的是張禦醫,好巧不巧親眼瞧見帝後推倒麗貴妃的也是張禦醫,要說這是巧合,那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白暮頷首道:「小帝姬還派人轉告,麗貴妃從冷宮搬回菁華宮那會兒帝君還過去看望,但那之後就再也沒去過了,每日都是專門的禦醫前去請脈,譚總管例行詢問,與外麵傳的,帝君對麗貴妃肚子裡的孩子十分看重有些出入。」

商遲沉眸,將這些線索細細串聯在一起,「看樣子,解決這個問題的關鍵還在這個張禦醫身上,麗貴妃為什麼深夜瞞著帝君偷偷請禦醫,張禦醫又是否親眼瞧見帝後推倒麗貴妃,隻要能查出來這兩個問題,事情就好辦了。」

「張禦醫?」子桑綰微微擰眉:「可是之前我受傷來幫我看診的張禦醫?」

商遲點頭:「正是他。」

子桑綰眼前微微一亮,「那不如,再讓他來給我看診一回?」

「這」白暮有些顧慮,「眼下張禦醫是帝後和麗貴妃案子的重要證人,帝君暫時不讓他到禦醫署了,而且麗貴妃那邊看得嚴,若是將人帶出來隻怕要打草驚蛇。」

子桑綰揚了揚眉:「她看得越嚴,說明其中越有內情,那就更要親自問一問了。」

白暮有些猶豫地看向商遲:「侯爺,這人隻怕不好請出來,帝君那邊也不會同意。」

商遲眉心微攏,隨即舒展開:「張禦醫哪方麵的醫術最了得?」

白暮不知道他為何這麼問,但還是照實道:「張禦醫最拿手的是婦人之病,宮妃平常多宣她問診。」

商遲凝眸看向子桑綰,後者輕笑起來:「如此再好不過,就說我月事出岔子了,請張禦醫來看看。」

她如此直白一句,商遲沒忍住輕咳兩聲。

白暮更是被鬧了個大紅臉,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偏子桑綰語不驚人死不休,又補充了句:「說不定還是有喜了,此事極為重要,事關侯爺子嗣,必須要請最擅長此道的張禦醫來,我和侯爺才放心。」

商遲和白暮兩個人眼瞪著眼,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直到商遲掩唇咳了聲,不鹹不淡看向白暮:「還不去?」

後者忙不迭點頭:「是,是,屬下這就去辦。」

張禦醫如今的存在很是敏感,雖然閒置在家,卻是被帝君下了禁足令的,在真相水落石出前,他家裡的人不能出來,外麵的人也進不去。

白暮隻能進宮求見帝君。

得知此消息的徽文帝沉著眸,默不作聲。

譚敬忠在一旁不敢多言,

白暮也耐心等在禦書房外。

半晌後,徽文帝道:「禦醫署隻有張禦醫一個人能用?」

譚敬忠當下明白他的意思。

退出來轉告白暮:「帝君命咱家去禦醫署,另尋一位醫術高明的禦醫去給郡主看診,張禦醫目前不方便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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