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轉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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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貴妃和帝後這件事,子桑綰不好直接把手伸進宮裡,知道了事情真相,她迂回地讓人給楊秉德遞了道消息。

楊秉德那日就對整件事情起了疑心,收到消息,也不敢怠慢,忙順藤扌莫瓜,命人在宮裡查下去,果然查到,麗貴妃流產前,有宮女親眼瞧見她宮裡頭的人帶著張禦醫去了菁華宮。

楊秉德是個公正無私的性子,但凡事情有了點眉目,他必然盡職盡責地往這個方向去查。

宮裡傳出來的消息是,楊秉德連夜審問了菁華宮裡伺候的所有太監宮女,不過一個個嘴硬得很,暫時還沒審出什麼來。

清越道:「雖然還未有大的進展,但事情算是有了些眉目,張禦醫也被帶進宮嚴加看管,楊將軍是懷疑,麗貴妃這件事是麗貴妃和張禦醫合起夥來陷害帝後的。」

子桑綰擰了擰眉:「此事最好還是把張禦醫摘出來,畢竟是個無辜的,雖是受了威脅才說實話,但我們此前答應了會保他周全。」

清越頷首:「隻要楊將軍順著線索去查,定會查出來張禦醫也是中了麗貴妃的陷進。」

子桑綰點了下頭,問:「小帝姬那邊怎麼樣了?」

清越道:「用了幾日藥,已經有好轉了,今日又得知事情有新的進展,精神氣也好多了,已無大礙。」

子桑綰倒是鬆了口氣:「那就好。」

楊秉德在宮中混跡多年,能坐到禁軍統領的位置,是個有些手段和能力的人。

沒過三日,菁華宮就有人撐不住招供了,是個細皮嫩肉的宮女,張禦醫進宮瞞得緊,但她當晚正好就麗貴妃殿裡頭當值,雖然後來被趕出去了,但著實是親眼瞧見張禦醫進了菁華宮。

有她出麵作證,楊秉德立刻拿捏了張禦醫,本就為此事惶惶不可終日的張禦醫,這下是真的坐不住了。

連著幾次被人逼問,腦袋裡那根繃緊的弦一下子就斷了,也就什麼都招了。

他實在是撐不下去了,反正也已經有人知曉,也不在乎多一些人。

但他還是為自己辯解:「此事下官真的是著了麗貴妃的道,受她威脅,還望楊將軍能夠明察秋毫,還下官清白!」

楊秉德對張禦醫的為人多少有些了解,不是那般膽大包天之人,便將張禦醫的說辭一並呈到了徽文帝跟前。

徽文帝因此大怒,親自責問了麗貴妃,奈何麗貴妃剛剛流產,身子骨太差,沒說兩句便暈了過去。

徽文帝揣著一肚子火,審問了張禦醫。

張禦醫隻好將整件事從頭到尾說一遍:「那日,貴妃娘娘突然召見臣,彼時禦醫署隻有老臣一人值守,事關帝君子嗣,臣不敢怠慢,誰知去了後發現,貴妃娘娘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難以保住,臣本想將此事稟明帝君,可貴妃娘娘以臣的清白威脅臣,臣不敢不從啊,還望帝君明察!」

徽文帝瞧著他,眼中盡是譏諷:「所以你便幫麗貴妃做偽證,陷害帝後?!」

張禦醫忙磕頭認罪:「老臣也是一時糊塗,貴妃娘娘小產當日,臣被菁華宮的宮女帶過去,臣以為隻是娘娘有什麼不放心之處,讓臣去請脈,誰知去了就撞見,貴妃和帝後正好起了沖突,貴妃娘娘因此摔倒小產,臣,臣受不住貴妃的威脅,不得不出麵作證,但當日帝後和貴妃確實是起了沖突的,帝後曾動手也是事實,隻是這孩子,早晚是保不住的。」

他說完,便驚恐地伏在地上,渾身瑟瑟發抖,等著徽文帝的裁決。

徽文帝沉著臉沉默片刻,眼中諱莫如深,讓人瞧不清楚他的想法。

譚敬忠在旁道:「帝君,這些都是張禦醫一麵之詞,貴妃娘娘和帝後多年來相安無事,怎麼會突然起沖突,又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疑點頗多啊。」

楊秉德拱手道:「帝君,臣已經查實,張禦醫所言不虛,宮中的宮女和菁華宮的宮女都可以作證,張禦醫入菁華宮的事是被親眼瞧見的,至於帝後和貴妃娘娘為何起沖突,帝後是否真的推倒貴妃,使其小產,隻怕隻有帝後和貴妃知曉。」

譚敬忠接話:「楊大人言之有理,但眼下貴妃娘娘那兒是問不了話了。」

徽文帝眼中微暗,起身道:「去帝後那兒!」

帝後這些日子都被軟禁在棲雲宮裡,但整個人卻是極其平靜的,半點看不出是在被軟禁的樣子。

徽文帝來的時候,她還著素衣在給園中花木澆水,卸去了華貴的妝容和衣著,整個人都透著股靜謐安寧的氣韻。

「娘娘,帝君來了。」見帝後專注於手上的事情,身旁的宮女上前小聲提醒。

帝後微微愣了下,才轉頭看過去,隨即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宮女,自己上前見禮:「臣妾不知帝君突然駕臨,過於專注了些,失了禮數,還望帝君勿怪。」

她一舉一動,皆是大家閨秀的貴重和體麵。

徽文帝心頭那點火氣散了不少,揮手讓其他人都下去。

隻留下帝後一人了,才道:「免禮吧,本君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想必你已經猜到了。」

帝後頷首:「臣妾知道,帝君可是查到些什麼了?」

徽文帝輕諷:「你一向聰明,怎麼會讓自己落到如今的局麵?!」

帝後緩笑著:「人皆有軟肋,臣妾也不例外。」

說著,她抬頭,笑意淺淡:「臣妾的軟肋,帝君知道。」

似想起了什麼舊事,徽文帝臉色頓時難看至極:「那件事就不必再提起了!本君既然已經不追究了,就不會再拿此事做文章!」

帝後笑意更淡:「帝君是不會,可是貴妃會,她舊事重提,臣妾如何控製得住自己的情緒,失手動她情非得已,不過是中了小人之計,實則,臣妾根本就未來得及使力她便自己跌倒了,帝君覺得,這是為何?」

徽文帝眼中劃過寒芒:「你想說什麼?」

帝後抬手理了理卷起小半截的衣袖:「其實整件事情,帝君心裡跟明鏡似的,麗貴妃肚子裡的孩子是什麼情況,她又為何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喚臣妾前去,一切都掌握在帝君手中,不是嗎?」

徽文帝冷笑:「你倒是十分清楚,既然清楚,為什麼要去?」

帝後道:「帝君說笑了,臣妾是為了您著想,臣妾若是不去,而今麗貴妃小產,外麵的流言蜚語會對準誰,帝君清楚,於帝君而言,是臣妾重要,還是宣王重要,臣妾知道,所以去了。」

徽文帝陷入沉默。

半晌後,他輕嘆:「你總是能看清本君的心思。」

聞言,帝後自嘲一笑:「臣妾看不清,臣妾怎麼會看得清呢?若是臣妾看得清,當年也不會歡天喜地地嫁進宮裡來,做了這麼多年空有其表的帝後,世人以為,帝君對臣妾多麼有情有義,多麼寵愛玉兒,不過都是別人以為的罷了。」

徽文帝一時沒說話。

帝後揩了揩眼角,笑起來:「說這些做什麼,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帝君心裡的人也去了多年,臣妾也不知為何會經不起貴妃一提。」

瞧著她,眼角淡淡的紋路,徽文帝總算感受到了那麼一絲的愧疚:「當年,是本君有愧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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