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 番篇二 嘆朱顏辭鏡花辭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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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從何時對她有那心思的呢?

其實在很早之前,如若真需追溯他何時意識到的,便是在十五歲那年。

他無聊之時擺弄腕上鐲子,想起母親所說,這是信物!

信物……

但他不信。他早就懷疑了,男女有別哪怕是姐弟之間也會分得猶如楚河漢界,可母親在世時,從不會告誡他這點。

這還是後來他行於江湖之中才得以察覺的不同之處。

他心下懷疑,卻也不多說,隻暗中派人找尋這個鐲子的打造者。

那個匠人沒走,還在京城那個鋪子之中,隻是堂前掛起了白蟠,問之才知,那日次正是他所愛之人的忌日。

那一日,也恰是他出生之日。

他從未想過,自己不會是母親的親兒子。正如同他從未想過,麵前這個男人會是他父親。

這個男人見著他的鐲子可謂是記憶深刻,他笑著回答說,十幾年了,居然十幾年過去了。

當初鐲子上的活絡扣子已是越縮越短,圈子卻是慢慢變大,他說――那是一個婦人送給她兒媳婦的!

他連著追問了細節,又聯想到以往的點點滴滴,這才恍然驚覺,他對阿姐有別樣的心思,根本就是從小的引導和暗示導致的。

他將這番心思怪於他人,也曾有一段時間刻意疏遠了花顏,然而這滋味十分不好受。

反復糾結之下,他還是任由這番情愫不斷滋生,從破土萌芽到小樹苗,漸漸成為參天大樹。

他對花顏的感情日復一日增加,心中的念想越來越重,對朝臣建議的納妃更是充滿排斥,往往總因此事使君臣關係陷入僵局。

花顏曾與他談論起此事,他隻道國未安,何以成家,索性花顏也不知因何原因未曾逼他,私底下也未曾給他去選些女子。

這些念頭慢慢地越積越多,直到有一天他試探著問花顏――阿姐年歲比我長些,可有想過找個駙馬啊?

花顏搖頭,理由也是國家未定,暫不考慮個人私事。

這事兒就這麼一直拖下去,直到他們遇到了最為棘手的人物――阜書公子。

那公子獨居南夷,一人掌著一方之地,無權無勢更無兵力,可是不知為何,倆人見到他的第一眼,頻頻生出莫名的危機感來。

時不時會覺冷汗直冒,有時無緣無故更會生出被人監視的錯覺來,第一次在南夷待了數日,倆人匆忙離去。

他記得離開南夷回頭時的那一眼,看見阜書站在南夷城門之下,負手而立,遙送他們遠去。

像什麼呢,並非是臣子送君主的感覺,反而更像是主人送走客人。

他心中盤算著此人底細,然而除了派人打探而來的消息之外再無其它。

未有**成把握,兩人是不會擅自行動的,此事便也擱置了下來。

四國未定,總有時大時小的戰爭亦或是謀亂者的動靜,那之後兩人便雙雙離宮,留了安奴攝政掌權。

他二人對他都極是放心,而安奴也不負所望,得以掌控朝堂。

二人行於四國,大大小小的戰亂皆是親自上陣。

總是要露麵的,否則何以震懾眾人。

其餘三國君主自然會想辦法,頻頻造亂者那是數不勝數,想要將之徹底拿下是要費些心力和日子的。

他詭謀多變,花顏善於安撫人心,更是在他身後出謀劃策,兩人扶持著走過將近五年。

他沒納妃,可這五年裡,他對她的心思由最初始的惶恐不安慢慢變成了想要將之變為現實的堅定,他的占有欲與保護欲漸漸顯現。

以至於最後一發不可收拾,誰說她一句不是他便要冷了臉色,哪個男子離她近些他亦是會賭氣好幾天。

到得最後花顏不得不來哄他。

他想她定然是心生了懷疑的,否則怎會突然提出要選駙馬。

選就選罷,隻不過一個個都沒中,全被他給嫌棄完了,他若不同意,她又能如何。

花顏心裡是有數的,隻是她將之歸結為他對她過於依賴。

後來,她便漸漸將手中權勢交出,慢慢隱於他身後,也恰是在這個當頭,南夷一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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