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有仇必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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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呢,您睜睜眼吧,早點兒停了風,叫那個大頭孩子少遭點罪。」江邊地窨子裡,侏儒老漢劉福厚麵向西北,迎著刺骨的寒風,滿臉的惆悵。

鄭禮信暗中留下的銀錢,足夠他們用上一段時間,節省著花,能用小半年。

老兩口小聲嘀咕了很久,聲音雖小,雙方卻聽得清清楚楚。

婆子彩燈話少,劉福厚透過昏暗的光線,清楚地看到了她好幾回露出了天真的微笑。

說了好一會話,他終於鼓起了勇氣,去買了幾斤白麵,和拳頭大的豬肉。

不一會功夫,洞裡就飄出了噴香的味道。

婆娘彩燈包著餃子,不時地聞著餡子的香味。

「那孩子字兒寫得好,心眼好,就是膽子大了點,哈爾濱城裡壞人多,哪嘎達沒有打死的人,唉……」眼看著二十多個餃子包好了,劉福厚滿臉地傷感和糾結,嘴裡說著,不由地看向了外麵。

他滿腦子是鄭禮信剛才的豪言壯語,還有小家夥跪在地上的模樣……

此刻,鄭禮信躲在馬廄裡,正眯著眼睛查看外麵的情況。

這個院子很大,住著形形色 色的人,西邊大屋子裡正在上演有葷有素的二人轉,不時響起了興奮的喝彩聲。

正對麵屋裡,燈火通明,謝文亨坐在餐桌下首,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說起話來臉上一顆黑痣一抖一抖的。

他向著尤裡科夫頻頻舉杯敬酒。

剛剛,他若明若暗地宣傳了自己在哈爾濱的影響力,說了自家幾個舉足輕重的產業,這會聲音小了,看樣是要勾連尤裡科夫一起合作什麼了。

尤裡科夫對他發展產業不怎麼感興趣,可對他主動提出來的好處,自然不會拒絕。

就在他提到了當地老都一處酒樓名氣很大時,謝文亨一臉謙卑的壞笑:

「尤裡科夫隊長,今晚中國大街那個小騙子,本人懷疑就是老都一處老板鄧弘毅雇的,請您放心,對付這種人……」

他做了個捏死的動作,然後恭敬地舉起了酒杯。

謝大掌櫃自信和達官貴人、洋人打交道有經驗,了解他們的胃口,這種時候必須表現出能人強人的模樣。

把小北京鄭禮信說成是鄧弘毅使的花招,自然在情理之中。

外麵響起了一陣汪汪的狗叫聲。

一個高個的夥計輕步進來,指了指跟進來的大狗,悄聲說了幾句。

謝文亨先是眉頭皺了皺,隨即低聲陰笑起來:「在這地方,咱跺跺腳,地界上也得震他個大半天,叫黑虎跟著,誰敢打咱的主意,咬了他脖頸子,掏了他心窩子,燉了,下酒。」

大狗蹲在門口,渾身毛發錚亮,凶狠的目光四處遊弋,長長的舌頭、雪白的牙齒,叫人不寒而栗。

這是他叫人從西伯利亞捎來的黑背狼狗,凶狠無比。

今晚,就因為沒帶著這條惡犬,被人暗中放狗偷襲了。

弄的他當時驚魂未定,隨即就想起了自家的黑虎。

「脫衣,脫衣那種……」尤裡科夫麵紅耳赤,痛飲一杯酒後,用熟練的漢語肆無忌憚地提議該有點刺激的節目了。

旁邊大客棧的葷段子聽得他獸性大發,對謝文亨毫不客氣地提出了要求。

謝文亨心裡一沉,難免責怪尤裡科夫貪杯好色,這家夥到現在沒具體承諾什麼。

他賠著笑臉點了點頭,指了指外麵,又指指肚子,意思要出去方便下,整理了下棉袍,又想起了尤裡科夫的非分要求,打著飽嗝說:「先生,一會叫他們給演個專場,多上些女人。」

站在門口,他小聲交代著身後的夥計:「快點,再給點上幾杯度數高的包穀燒,待會看戲,叫他折騰會就睡,別鬧大了。」

說到這裡,他預感尤裡科夫要是喝多了,一會去看二人轉,很容易一時興起,光著膀子調戲女人。

大車店是他開的,有洋人捧場是好事,可賺錢是根本,不能鬧出事來,就像今晚,萬一鬧大了,有誰再開幾槍,難免會影響生意。

身後的夥計含糊地應了一聲,順手關嚴了房門,手在把手上重重地一扌莫。

謝文亨走進馬廄,剛解開月要帶,靠牆站著,正要放水,一個人影悄然而至,冷不防,手法熟練地把帶著草屑麻袋扣在了他頭上。

他哼唧了兩聲,掙紮著就要喊。

來人是鄭禮信。

他先是感覺這家夥塊頭有點大,自己胳膊腿不太夠長,順手抄起個棍子壓在他脖子上。

「姓謝的,要錢還是要命,自己選,江湖人士行走江湖,靠的就是義字,得罪了三老四少,這個梁子得找回來……」鄭禮信壓低聲音,張嘴就是狠毒的話。

別看年紀小,他在北京城三教九流的人接觸多了,腦子靈活,這些話張嘴就來。

關鍵小家夥心理素質好,不遠處人聲鼎沸,他看都不看,死死地盯著謝文亨,絲毫沒退縮。

謝文亨隻知道遭遇了胡子,至於脖子上壓的是槍還是刀,根本就沒敢想,一個勁地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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