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別樣商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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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弘毅感覺疲憊。

昨天到現在,他真正參與到小九子研究的事例,就像看西洋電影,劇情發展的太快。

關鍵是感覺一點都不靠譜。

他活到了五十歲,從來沒見過這麼做的。

謝文亨一旦翻臉了,那就不是大街上挑釁、警告那麼簡單的事了。

他靠在了椅背上,眯上了眼睛。

九子又叫徐岩雇車出去了一趟,徐岩他們到了秋林公司,發現報紙早就被幾個乞丐坐在了地上。

這把徐岩氣的,直言自家在上麵做了廣告呢,得給人看。

關鍵是秋林公司沒電梯。

他火速去了有電梯的馬迭爾賓館和不遠處的鬆浦洋行。

到了這裡,他才發現今天真開眼界了,來來往往的全是衣著鮮亮的大人物,偶爾看到些商戶,也是水貂皮的帽子,上乘的貂絨大衣,跟著好幾個夥計伺候著。

他把情況和徐岩說了後,九子看了座鍾,冷冷地說:「行了,都乾活去。」

如此看來,他也發現這事弄的有點不靠譜,根本就不會起到什麼效果。

到了中午飯後,他叫著徐岩就走,順手拿起了東家的水貂皮的帽子,戴上了。

這種帽子質地好,戴著顯得個高。

他倆上了馬車,直奔謝公關而去。

到了一棟大宅跟前,才發現人家這地方是獨門獨棟的小別墅,院落很大,兩排青磚青瓦的小房子,應該是下人住的地方。

他叫馬車慢點開,在周圍轉悠轉悠。

到了牆腳處,一群人正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說什麼,吃著瓜子,一個個說的吐沫星子亂飛。

幾眼就看出來了,這些人當中有看陰宅弄風水的大先生,有抬棺材的苦力, 竟然還有幾個野翻譯。

謝家有會俄語的夥計,老謝自己和俄國人打交道多了,一般的對話都行,要是再專業點,就得雇人了。

九子坐在馬車上,朝著眾人丟下些零錢,指了指宅子裡,問他們家怎麼回事啊。

這些人見錢眼開,大先生敢情先前沒撈著活乾,先是罵了一通街,開始說起了謝文亨遇上的這檔子事。

聽完了,他頤指氣使地叫一個戴眼鏡的黃頭發野翻譯跟著,按小時給他報酬。

一行人敲開了謝文亨家大門,徐子愣頭愣腦地四處觀望,九子碰了下他的手,叫著跟自己快點走。

到了正門廳口,九子學著京城官員的模樣開始吊唁了:「謝大掌櫃,驚聞貴老夫人不幸燦然離世,駕鶴西遊……老都一處東家鄧弘毅派本掌櫃的專程吊唁,請您節哀順變呢。」

謝文亨遇上了這檔子事,一開始始料不及,出於和尤裡科夫的關係,跟著跑前跑後的,遇到人問,就說仁兄的事就是自己事。

老太太是自己乾娘呢,盡管是洋人,自己也得按照國人方式盡孝心。

倆人既然結為金蘭之好,他的媽媽就是自己媽媽。

冷靜下來之後,又覺得自己根本就沒把尤裡科夫當成真正的朋友和哥們,就是利用他。

在尤裡科夫家裡幫助張羅了很多事,剛到了家裡,就想消停會,好好想想這事呢,先是來了一夥看風水的,還有野路子翻譯,都趕走了。

沒想到這個自稱鄭小九的掌櫃的來了。

他一下子想到的是自己警告了鄧弘毅,老鄧是想來維護關係,這不是家裡有事了嗎,主動上門示好了。

他不耐煩地把鄭小九迎進客廳,端詳著對方。

小九子一米六左右,胖乎乎的,結實的肌肉、乾練的目光,顯得異常乾練。

這家夥腦袋大,眼睛小,看人神情專注,他要是認真地和人說話,絕大部分肯定被他給迷糊住,以為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眼看著小九子滿臉悲傷,弄的謝文亨有些拿捏不準了。

就在這時,眼鏡翻譯拿著一遝子報紙,附和地說:「謝掌櫃的,您節哀,全哈爾濱幾千戶商賈和居住的外國人,都有訂閱報紙的習慣,加上他們之間口口相傳,您不幸喪失至親的事,估計很多人都知道了。」

這把謝文亨氣的,臉上那顆痣鬥了好幾下子。

自己不就是攀附個有勢力的洋人朋友嗎,就連尤裡科夫也知道是這是相互利用。

這頂孝帽子就扣在頭上了。

眼瞅著很多洋人都知道了,他們大部分不是官員,就是商人,誰也得罪不起。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說話聲。

這動靜不大不小,老謝聽著很刺耳。

叫進來一看,是謝周全。

他似乎看到了什麼希望,問謝周全大街上有關於自己的什麼傳言嗎。

謝周全說有些人談論他乾娘去世的事,但知道的人不多。

「不知道胡嘞嘞什麼?看看,老都一處的人都來了 ,難不成他們是找茬嗎?」謝文亨瞪著眼睛罵著謝周全,雷霆大發,誰都聽出來他指桑罵槐地說小九子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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