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哈爾濱雪夜(1 / 2)
「肚子疼,我的肚子啊,抽筋了,他奶奶滴。」劉大錘懊惱地說。
他臉色蠟黃,盡管疼的難受,還一個勁地想回頭看。
小九子覺得手上熱乎乎的,這種感覺很奇特,很美妙。知道是菱角輕輕地握著自己的手。
「大頭,鮑小姐今兒發脾氣了啊,真嚇人。」菱角說的含蓄,卻透著莫名的厭惡。
知道她在擔心劉大錘關鍵時候要掉鏈子了。
他心裡覺得好笑,嘴裡氣呼呼地責怪道:「疼個屁,那倆小狐狸一會就弄香水來了,熏死你。」
這是他第一次稱呼鮑惠芸為狐狸,也難怪,這姑娘野性張揚,做起事來果斷、老辣。
隻覺得手上微微的疼,這是菱角催他快點想辦法了。在她看來,就他這麼一說,大錘肚子抽筋了,根本就不會有什麼效果。
她哪裡想到,劉大廚的變化遠超過了她的想象,這家夥臉色一凝,急的一跺腳,手腳用力,壓著車轅就朝前跑。
倆人坐在車上,發現車跑的快,都抓住了扶手,省得摔下去了。
未曾想,劉大錘邁著大步,越跑越快,低頭說著「他奶奶滴,那玩意比臭屁都難聞」,車子穩穩的,朝著前麵燈火闌珊處跑去。
車軲轆壓在麵包石上,過了一會,大錘知道到地方了,把車停在了旁邊,氣喘籲籲的差點要吐了。
小九子叫他買冰棍吃,壓壓驚就好了。
他倆漫步在遍是冰燈的大街上,兩側樓上彩燈閃爍,街上遊人如織,滿眼是一種羅曼蒂克的氣氛。
想起了在家門口那,倆人圍著雪人打雪仗,菱角扭頭靜靜地看著他,輕聲問:「大頭,看,前麵那個雪人,是不是很洋氣,很好看。」
路邊上,散布著幾個大小不一的雪人。
估計是哪個國家僑民弄的,「男」雪人叼著煙嘴,戴著禮帽,大鼻子,嘴巴上扌莫著突兀的八字胡。
「難看,醜死了。」小九子不懂風情地說。
他滿腦子都是山野村茂、尤裡科夫那些外國人,心裡想的是生意上的事,精力集中,隨口就說了起來。
倆人走在這裡,沒有熟悉的人,菱角倍加珍惜這種難的的浪漫氣息,聽他話語生硬,有些失落地低下了頭。
才沉默了會,她又看到了一個落地窗裡的淺紅裙裝,長長的裙子穿在而過模特身上,高貴典雅,v形領口裡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再看模特高高盤起的發髻,平添了叫人怦然心動的性感。
眼見她先是專注地看著,繼而滿臉羞紅,模樣可愛,小九子嘆了口氣,心裡暗自懊悔自己剛才有些情緒化了,無論處境再艱難,也不能辜負了菱角的心。
他拉住了她的手,靜靜地看著她姣美的模樣。
兩人貼在一起,昏暗的燈光照在臉上,彼此感覺著對方的美好。
眼見他審視著自己脖頸處,這是小九子在對著她想那件晚禮服是不是合適呢,這一刻她產生了幻想,帶著期待地輕聲問:「大頭,你又發現我嘴角有東西了?」
「沒有,那次是我想和你交朋友,當時很無助,很冷,就是覺得你長得俊,看著就善良,菱角,那個衣服大點,咱一會選個小一號,到了夏天,不忙的時候,約你去鬆花江上洗浴沖浪。」他滿是真情地沉聲說。
菱角輕輕地靠在他肩膀上,滿臉暖意,臉色微紅,充盈在一片幸福喜悅中。
此時,劉大錘就跟在不遠處呢,這家夥眼見著菱角和他靠在一起,嘴裡念叨著「菱角小姐就跟天仙似得,身上沒有香水味」。
他跑到一個街頭一個俄國藝人跟前,指著不遠處的他倆,掏出了一掉錢,比比劃劃的,叫他給彈個曲子。
藝人穿著厚厚的袍子,胡子拉碴的,很有流浪藝人的範,舉著一個金燦燦的薩克斯。
天冷的原因,薩克斯嘴用厚厚的棉花包著。
他倆高大的身影在麵包時上拉的很長,雪花飄落,倆人如同身處無人之境,唯美、浪漫、聖潔。
藝人輕輕地吹起了剛剛創作的舒緩樂曲《哈爾濱雪夜》……
等回到了酒樓門口,他倆手牽在一起,漫步而行。
劉大錘拉著馬車,靜靜地跟在前麵,一臉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