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碗飯」驛站(1 / 2)
再回憶下那位阿廖沙小姐,看起來有十八九歲,成熟、高貴。
參照俄國女性年齡的特點,她應該也就十六七歲,身高一米七左右,高挑的像個丹頂鶴,凹凸有致的身材,像熟透的蜜桃,魅力無限。
小九子對她模樣沒什麼興趣,倒是擔心起了自己這道拿手菜,已經受到半個城食客的歡迎,她怎麼就能挑出毛病來。
李二眼看著忙乎著的小九子,滿臉洋溢著慈祥的微笑。
照例,小九子給他弄了幾道下酒菜,上了兩壺田家燒鍋酒。
這酒足有五十七八度,每回都是專門安排人去酒廠拉回來。
這弄回來的酒也分好幾種,有酒頭酒,有直接從酒槽子上接的,直接灌到酒壇子裡。
再往下的酒度數就低了不少,口感還算好。
隻不過,常年喝酒的人,最喜歡喝的還是高度的。
這種酒就像草原上的駿馬,性子烈,霸道中帶著柔和,柔和中鋼勁十足,入口火辣辣的感覺,再配上爽口的小菜,那才叫喝酒。
盡管是去銷售點直接拉酒,酒帶回來以後,他都直接存入酒窖裡,困上一定時間才啟壇開喝。
否則酒勁鋼勁太大,刺激胃,也缺乏了一種清香和綿長。
他目光在小九子臉上尋索著,看一會就舉起酒杯喝一口。
剛夾起一塊肉來,看著是點綴了胡蘿卜隨便的油梭子,小口咬了下,又放下了,端起酒杯了一飲而盡,不由地自語道:「小東家,因為有了你,整座城市都不一樣了,臻味居是個叫人想著,盼著來的地方。」
趕上趙滿升穿著圍裙過來,聽到了這話,他知道小九子這會高興著呢,就指著李二說:「小東家啊,看看,這老頭喝的吃的……一個勁誇你仁義呢,大家都聽著點啊,他這是這麼說的……」
趙滿升平時在後廚忙乎,很少到大堂來,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估計也是想湊熱鬧,站在人群中間,把李二的話說了一遍。
這些誇人的話,李二是發自肺腑的,小九子聽得卻有些不自然。
「他,他,灶頭啊,你,你怎麼不叫二大爺呢,小東家都這麼叫,我們也……」劉大錘忍不住提起了意見,叫他別老頭老頭的。
待人接物上,小九子早就交代過,無論是什麼人來吃飯,都是客。
哪怕是殺人凶手來了,臻味居也得管好飯,客人就是酒樓的衣食父母。
借著劉大錘的話,小九子愣了愣,似乎想起了什麼事來,他走了過來,坐在李二身邊,和顏悅色地說:「二大爺,您吶,今兒見外了,別說咱爺幾個聊得來,就算是陌生人,我小九子也不能看著誰在門口落難,要不,我心裡難受。」
「二大爺,我就乾這活的,您不都知道嗎!」徐岩也過來了,熱情地笑著說。
他指了指門口一塊牌子,牌子是新的,蒙著紅布,看樣還沒用。
劉大錘眼見小九子一說起這事來,眉開眼笑的,知道小東家開心,就去庫房裡搬來幾個長條凳,還有幾個桌子,放在了門廳角落裡,指著這些物件說:「他,他,小掌櫃他二大爺啊,明兒開始,俺家就開『一碗飯』驛站了……」
眼看著這個辦法不錯,很多食客都放下碗筷,好奇地過來看。
這是小九子想了很久的事,今天終於要公布了。
臻味居開張那天,他就和鄭興國商量了,本店堅持三成利。
多了不賺,要是貪多貪大,就得在食材上下功夫,那樣就缺少了探索精神,
錢可能暫時賺了,沒情意的飯店再好也不長久,那樣客流流失勢必嚴重。
盡管沒明說,他倆當時都想到了大冷天街頭上那些孤苦伶仃,甚至因為飢餓等死的叫花子。
每天飯口前,擺出桌椅板凳,凡是來乞討的人,一律給一碗飯。
張不凡聽說這個計劃後,當時就哭的泣不成聲,他以前就是個在大街上乞討混飯吃的叫花子,無數次眼睜睜地看著有人餓死凍死,好的有人拉著屍體扔到了亂墳崗,命苦的都叫野狗撕扯吃了。
眼見眾人發出了贊許的聲音,趙滿升擔心地問:「東家啊,要是那些沒長眼不懂事的花子飯口來呢,髒了吧唧的,渾身臭乎乎的,耽誤事啊。」
這話說的有些不合時宜,張不凡立馬就不高興了,橫了他一眼,反擊說:「誰說的啊,叫花子就髒啊。」
小九子顯然想到了這一點,態度堅決地說:「做了就做了,施舍給人吃飯,不能分什麼三六九等,記著點,就是飯口來人了,也得像對待客人一樣,盛飯加菜……」
「九子,九子,我想把一個月減一半的工錢,那一半能夠一份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