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從黑暗中蘇醒(1 / 2)
遙遠的無名地帶。
寒冷的風霜從北方飄落,冷冽刺骨的寒意讓這片土地時刻掛滿厚厚的白霜。
一望無際皆是如此……
萬千崎嶇不平,連綿起伏的山體彰顯出此地的靜謐、空曠。
而其中,一處仿佛與世隔絕般的陡峭山崖間,卻建立著高聳入雲的城牆。
那古老樸素的輪廓,外加其屋子最高處,帶有標誌性裝飾的「十字架」,以及在潔白聖光照耀下。
那輝煌且聖潔的表麵…
無不讓人覺得此處是一座不染塵土、以神聖為代名的教堂聖地…?
然而,事實卻截然相反!
裂痕瓦片中藏滿了顆粒狀的不明鼠類泄物,與地縫中夾帶著的血紅汙跡。
還有偶爾從地下傳出的嘶吼聲,不安、恐懼…
足以證明此地並不是隱世聞名的「教堂」,更像是一所沒有希望的「監獄」
……
暗無天日的牢房裡。
一長著滿頭火紅長發,但臉龐有著乾枯皺紋、空洞無神,宛如死屍一樣的青年。
正雙目無神的,呆坐在空無一物的地板上,盯著前方不知想些什麼…
(滴達、滴達!)
水滴滴落,細聲低語。
不知從哪傳來的滴水聲?讓這名青年瞪著的眼睛,其瞳孔微微收縮。原本一動不動的身軀,因此有了一絲鬆動。
可是,異變發生。
一股隨之而來的疼痛感,使得他不由抱團蜷縮在冰冷地板上、不斷的抽搐著…!
翻來覆去,痛不欲生。
「嘶哈~嘶哈…!」
痛苦令他不停的喘息,這樣或許可以緩解一下腦海中那股強烈的疼痛感…
記憶如潮水般湧入青年的腦海中,來自靈魂被撕裂的疼痛,早已讓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模糊…
以往經歷如走馬燈,一點點在腦中回放。
時間仿佛也開始了倒退。
————
一間狹小的房間中。
一位長相平常的青年坐在,普通桌子前手持著筆記錄一天的感想。
通俗易懂來講,應該就是失傳已久的「寫日記」吧!,但現在正經人誰還會去寫這種東西?
(輕笑)
青年自己都啞然失笑。
把自己全部的想法,都記錄在一本紙張裡想想都令人費解。
青年雖是自嘲,但手中的筆卻沒有停下…
「藍星歷20201212晴,多雲轉晴。
又是艱難充滿險阻的一天,工廠的日子總是不會讓人好過。今天的產量還是一如既往的悠長…!
一天的功夫並沒有太過好過…
平凡的人生、生活中的透明、社會中的邊角料,說的可能就是我這種人吧。
真是糟糕透頂了。
不過今天還總得來說還真是幸運!撿了50聯盟幣,哈哈!今晚必須加餐。
就先放冰箱珍藏了,不!是儲藏了兩星期的兩斤大蝦吧。
───「渴望存在感的鄭火」」
筆鋒勾起最後一撇。名叫鄭火的普通青年閉著的嘴巴,不自覺的嚼咽起口水來,看樣子是真的有些餓了。
不過,這也並不能怪他的肚子不爭氣,誰讓一天的奔波實在是太辛苦呢?
來不及多想。
順手合上負責記錄的書本筆記,習慣性掏出兜裡的手機,且打開一款名為「抑鬱雲」的A軟件。
音樂聲響起——
戴著耳機的鄭火不緊不慢的端出準備好的食材,一把扔進洗菜盆中。
水流沖洗聲加上那款名《Life Will Changee》的帶感音調。讓鄭火手中的速度事半功倍!
Its not a game,
(這不是一場遊戲)
菜刀與砧板摩擦響起,一根根大蝦多餘的部位被分明切除。
配料、餐盤早已準備就緒。
Im not a hantom,
(我真實存在)
煤氣灶響起的同時,手拿點火器的鄭火輕輕一點…
砰的一聲——
一瞬間,整個房屋中充滿了明亮的火光,意識不對的鄭火也來不及反應。
【轟隆——!】
爆炸聲席卷全場,火焰燒盡了一切可以燃燒的物品!包括剛剛合上的日記本。
Fire inside your head,your heart,
(業火將燒灼你的頭腦與心)
滾燙的灼燒感讓此刻的鄭火痛苦萬分,他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解脫」
日記也在大火之中消失,隻留下殘片一張
『渴望存在的鄭火。』
伴隨著火焰,鄭火意識逐漸模糊起來,很快便倒地不起。
濃煙從窗戶中湧出。
消防車的警笛聲也慢慢增大,沒一會就抵達了現場,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因為其人早已無法挽救不過很快,最令人不解的事還是發生了!燒毀半邊的手機緩緩發出最後的音律:
Cant hold on or life wont change,(不能停步否則生活將會一成不變)
————
意識又是伴隨著一陣暈眩。
一瞬間。意識仿佛置身回到現在……紅發青年的眼睛迷離的睜開一絲縫隙,記憶的混亂讓他的神經格外敏感。
(—吱——吱吱—)
一隻老鼠從地縫中鑽了出來,而剛出來的它又一溜煙竄到監獄走道另一端,沒了影……
不過此輕微聲,也讓青年本能的抱緊了身子,半晌都沒有絲毫恢復的跡象,直到呼吸平穩。
「……」
「我……是…鄭火?」
呆滯是青年顫顫巍巍的自問自答起來,像是早已瘋癲了許久的神經病一樣!並且外加上他那如死屍般的樣貌……
場麵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我被煤氣的爆炸波及,…所以…我沒死?不,不不我死了!」
「也不對,但這地方很像地獄,…又或是傳說中的冥界。」
………
「等等?冥界和地獄是什麼東西!我為什麼會想起這些…?」
青年,不!應該說是鄭火,此刻大腦瘋狂思考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可任憑他想破腦袋,這個問題都始終困擾著他與他的心。
抓了半天的頭皮,甚至都快被抓破了,也沒有絲毫頭緒可言。
…………
索性,他也不再多想…而是把這一切都歸根於記憶的空缺,就像是「失憶症」一樣。
「……哎?……嗯…就是這樣…沒錯!」
就在鄭火在那自問自答時,牢房頂部像是有什麼沉重的東西被移動著。
直到。
一絲明亮從上方落下。連帶著一股溫和的暖意隨之撲麵而來,沖散著牢中冰冷陰暗的寒氣。
鄭火本能的被這縷光束所吸引,身軀潛意識的朝前挪了一下,低著的腦袋也慢慢抬起,看向上方那束光明。
一時間,四目相對…
鄭火那充滿空洞且深邃的眼睛此刻對上了上方的來者。
他的頭盔高聳,遮住了大部分臉龐,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犀利而明亮,仿佛能洞察一切。長劍橫挎在月要間,就如同從童話故事中走出的騎士…
雙方都被彼此互相吸引著,很久,很久…直到上方那位全身騎士裝的人率先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