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新年快樂）（2 / 2）
當他抬頭一看，綠色的大地卻在騎士的頭頂…
萬象逆轉、空間扭曲。
奧斯卡被眼前夢幻的一幕的震撼，這名騎士下意識的說了句，「我這是在做夢嗎？」
（愚蠢的騎士，你就是在做夢！所以…快點醒來吧。）
戲謔聲再次響起。
奧斯卡當即變臉並迅速轉過身去，發現了那道幻影正漂浮在半空，靜靜的看著自己。
「你這混蛋！到底對我做了什麼？！告訴我，否則我會親自斬下你的亡魂，讓你後悔剛才做過的一切…！」
（嘻嘻嘻。）
騎士的威脅隻是換來對方的一陣嬉笑。
對此，雙方又開始了「力追…我逃」。直到幻影玩夠了，才停下移動並語氣認真的對騎士開口。
（你的摯友…鄭火，已經快要危在旦夕了！）
「你說什麼…！等等，你為什麼清楚這些，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跟蹤我們，你到底有什麼陰謀。」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拯救你的摯友。）
知道自己無法把對方怎樣，已經冷靜下來的奧斯卡，隻好被迫與對方打起交道來。
「我想」
奧斯卡先是發自內心的開口，又向對方反問一句。
「但是，我為什麼要聽你的！聽從一個蓄謀已久的跟蹤狂？一個潛在的敵人…」
（我是真心想要幫助你…）
（況且，你也已經發現了吧。你的摯友每一次的燒出火焰…都讓他的身體產生不可逆的後遺症。）
奧斯卡被對方的話，勾起了回憶，如幻燈片在腦海閃過。
───
一段燃火！
火人的手臂劇烈燃燒著。
二段燃火！
那火之巨人如心髒的節奏一樣跳動，心跳越強則巨人越強。
「越強的力量，代價越是慘痛」
這是奧斯卡常常被父親教導的，家族的圖書館裡也是這樣記載的。
「會泳泳的人，更容易憋死。」
這樣的道理…奧斯卡是深信不疑，因為他的父親也是在某一天，莫名的說完這句話，倒地不起。
隻剩十幾歲的他，獨自麵對貴族圈，直到自己莫名變成不死人，踏上這段奇幻的旅途。
況且。
在鄭火第一次因燃火昏迷後，給對方清理汙黑的身子時。奧斯卡也是無意間的發現了，對方的胳膊已經無法供血…
整個胳膊已經嚴重壞死。
而最近的這次昏迷更為嚴重，奧斯卡附耳貼著對方的月匈腔，卻發現鄭火的心跳比常人慢了數倍。
這讓奧斯卡想到一個無比荒謬的可能…
那就是鄭火與一隻強大的惡魔簽訂了契約，每一次使用力量都會讓對應身體部位祭獻。
───
可此時，幻影哈哈一笑。
（不錯的想象力，但錯的未免也太過離譜了。騎士，你是想笑死我嗎？）
對此，奧斯卡眉頭一皺，「難道不是嗎？隻有惡魔才會玩弄他人，這是眾所周知的吧。」
（眾所周知？嗬！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的猜想…真正的真相，隻有少數人才會知道。）
（現在，吾就告訴你…那珍貴的真相吧…）
───
這個「世界」曾是一片的荒蕪。
隻有一片無盡的雪原，與不停刮起的暴雪，日復一日。
但這樣的一個地方，卻有一棵大樹在地底深處等待著突破地表，成為一棵承載世界的參天大樹。
但是，根之淺何以長成？
大樹遲遲不成器量，世界無法顯現，最終變故出現…
樹因幼夭折，無名火焰從根燒起，一場無聊的輪回開始了循環，周而復始的復刻了無數紀元。
樹被火燒，燒出的殘骸化為「黑暗」，再被樹吸收。
最可笑的莫過於此。
「樹，成不了承載世界的根基」
「火，燃不成照亮世間的太陽」
「隻有黑暗，包容一切。」
黑暗既能成為樹的養料，又可成為火的燃料。
但無能的樹，張狂的火，做不到的一切…黑暗卻能夠做到！！
所以，黑暗憑什麼不能——全能？
隻要時機成熟，黑暗吞噬了火焰，吞噬大樹。就能締造一個眾生平等之世界，所有人都沒有痛苦的世界……
───
幻影越說越起勁，到最後發出了激動的聲音。
但奧斯卡才不管這些，他的心裡隻有自己的摯友…鄭火…索拉爾等人，世界的存亡與他何乾？！
對此，奧斯卡皺著眉：
「這和阿火有什麼關係！所以你到底想說些什麼？你這個陰暗的東西…故弄玄虛！」
（陰暗的…東西…？嗬，哈哈哈哈，你這愚蠢之人！到現在還沒明白嗎？！）
（你的摯友是被「火」選中之人啊！而你之前說的惡魔，又怎能與「火焰」相比？恐怕連給祂舔腳指頭也不配吧！！）
（當然，那個討厭的「火焰」並沒有腳趾頭，哈哈哈哈哈哈。）
被對方的冷笑話擺了一道的奧斯卡，無奈的扶了扶額，在心裡暗道：「好冷！」
氣氛一一時間變得有些尷尬。
（夠了，廢話也不必多說，現在我們聊一聊如何拯救你的摯友吧。我想你會很感興趣的…）
見總算談起重要的事情，奧斯卡點了點頭，同意了對方。
（首先，不要讓你的摯友繼續使用「火」的力量，但這隻能緩解不能根治…）
（除非…讓他放棄契約…）
（其次，千萬不要讓他傳火！因為那是一場騙局，一場諸神特意安排好，隻等獵物上套的陰謀。）
「傳火…騙局…」 奧斯卡若有所思的沉思著。
幻影又開口說道：
（如果不信，你們尚可繼續尋找不死人的使命。但後麵你會明白的，不死人早就被神之一族所算計。）
（好好去想想吧！騎士！）
對此奧斯卡選擇暫時相信對方，因為對方確實沒有說謊，就是因為火焰、才讓鄭火遍體鱗傷。
於是，騎士決定與神秘幻影達成共識。
為了自己、也為了摯友…
「好！我同意與你暫時合作」
所以…代價是什麼呢…？就你說的「火焰」一樣，凡事總待有個代價。對嗎…？」
（被黑暗侵蝕，忍受人性的流失，這就是與我簽訂契約的代價）
「你願意嗎？」
奧斯卡絕非優柔寡斷之人，當即點了點頭。
見此，神秘幻影一笑，一個黑暗印記出現在騎士的月匈口處，黑暗的契約已然建立…
騎士為了摯友，還是踏上了這條道路。
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時候也不早了，還有什麼事情下一次再說吧。畢竟，隻有自己尋得的真相才容易信服…）
（期待下次的見麵，我的契約者…）
幻影消失，奧斯卡又是一陣天旋地轉。
意識回歸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