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靈羽出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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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哪都有山洞啊?」長守嘲笑道。

「我我要不是救你又跑了很久,怎會想歇歇腳!」表麵上為自已辯解著,內心有些羞愧,被一個陌生人一眼看穿了。

「既然想歇,去那邊亭子坐會兒吧。」他指著一個坡上的亭子說道。

剛坐下,長守又問道:「你要那黑熊心做什麼?」

我沒想到他對這個問題還是耿耿於懷,皺著眉頭,不解地回答道:「自然是想讓那黑熊怎麼來的,就怎麼回去。」

「就這?值得你用補靈晶來換?」長守一副要被我氣笑了的表情。

「一塊能修復靈力的石頭嘛,我既然已經不虛弱了,能拿它換那隻黑熊安然離去,也算是一件好事」說著說著,我發現長守一直在凝視著我,眼神裡有一些不解。我沒敢接著說下去,於是便陷入一陣沉默,由於太累了,便在沉默中逐漸睡去。

夢中,我看見了勝離,它定定地看著我,尾巴高高舉起,它好像看出了我的疲憊,走過來依偎在我旁邊,我覺得十分舒服,揉著他的耳朵,愜意地靠在樹邊休息。

不知什麼打鬥聲把我吵醒,醒來時長守已經不見了,我的內心瞬間又回到了形單影隻的恐懼,小聲喊了兩句:「長守,長守?」

這才剛又點了安全感,趁我睡著了就跑了,我還不知道他在這裡乾嘛呢。

不過也對,我也並不是和人家一同來的,各走各的也是情理之中,隻是,明明可以跟我說一聲的

嘆了一口氣,於是又開始微微彎曲著身子,猥瑣地前進著。一邊走,一邊想,這凶獸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難對付,感覺很輕易便過了第一關,這種感覺太不真實了,連我一個毫無靈力的人來都可以輕鬆過關,跑是跑得累了點,可是並未被傷到分毫。不過也算幸運,正好碰上長守,他還會些術法,現在隻能靠自已了。

那黑熊心是檮杌的命門,想必是各個結界都存在著各凶獸的命門,隻是要在沒命之前能找到找到就有成功過關的希望,看來過關的關鍵不在於誅殺他們,而在於克製他們。

這裡雖樹木鬱鬱蔥蔥,但卻極其炎熱,又沒有山洞,隻是緩慢地走著便已是大汗淋漓,感覺太陽在身上炙烤著,蚊蟲也是拚了命往我的衣服縫裡鑽,實在難以忍耐,我是這抓抓,那撓撓。

那命門會在哪裡呢?總說什麼五行,我哪知道這裡是什麼凶獸,又是屬什麼五行的

不知不覺,終於走到一汪泉水邊上,想洗洗臉,可我卻根本無法觸碰到那泉水,有個結界保護著。說來也奇怪,這裡一點水源都沒有,唯一看到的泉水竟然被封印起來,難怪除了蛇蟲鼠蟻,這裡什麼動物都沒有。咦?我為何沒有絲毫不適?隻因為我是個妖?

就在我還在沉思的同時,身後已傳來陣陣低吼聲,我十分不願接受自已又要開始逃亡的事實,不死心轉身看了一眼,不看不知道,這哪是逃跑可以跑得掉的,這隻老虎會飛啊!外貌似老虎,身形卻像牛一般,背上的雙翼巨大,一看便不是我想躲能躲得掉的。

這下,我可比看見檮杌要害怕得多,這隻老虎的利爪和長牙看得我瑟瑟發抖,我看了看左邊的樹林,雖說這老虎有翅膀,但在樹林裡應該也會受些限製吧?

誰知我剛要往左邊邁出步子,那老虎一個飛跳攔住了我的去路,挑釁一般沖著我眯眼睛,一步一步朝我逼近,我靈機一動,假裝要朝右邊逃跑,那老虎果然一個飛跳去到我的右邊,於是我飛快朝著樹林裡跑去,跑了一會兒,我還納悶這老虎怎麼沒追上來,樹上一點動靜後,一堆葉子落了下來,我抬頭一看,這老虎在我頭頂的樹上戲謔地看著我,就像在看自已的盤中餐一般。

我可不能就這麼認輸,我朝著更密集的樹林裡跑去,路過一片草叢,裡麵似乎躺著一個滿身是傷的人,我哪管得了這麼多,頭頂的老虎可沒停下過,但它也並未有立刻傷我的意思,戲耍我一般窮追不舍,我隻是玩兒命地朝前跑。

又跑了幾步,我發現頭頂的動靜沒有了,倒是身後的地上有幾下震動,我轉身看去,那老虎對我已經沒有興趣了,已經在逼近剛才的躺在地上的人了,隻怕是接下來就要上演血腥場麵了,我轉身想不管不顧地跑自已的,可是僅僅跑了兩步,我的思想鬥爭就開始了。

剛剛那可是一個生命啊!

得了吧,一會跑回去萬一那本來就是屍體呢?

可是萬一呢?總不能做一個見死不救的人吧?

我十分憤怒地停下腳步,惡狠狠地吼了一句:「啊!」發泄了一下自已的怒氣,轉身朝著老虎走去。

那老虎回頭不解地看了我一眼,壓根不理我,繼續朝那個「屍體」走去。

我急了,大喊了一句:「臭老虎!你目標不是我嗎!你真的很不尊重人!」

撿起路邊的大石頭攥在手中,我生出一種向死而生的勇氣,跑向那隻老虎,揣起石頭砸向它,可就好像在給它撓癢似的,它的頭已經離那個「屍體」僅僅毫厘之距。

其實我現在離開還來得及,畢竟那個人已經沒得救了,就在我想試圖閉上眼睛,兩耳不聞窗外事地離開,隻聽見剛才凶獸的位置傳來一聲哀嚎,我轉頭一看,那凶獸被彈出數尺遠,可那傷者還是躺在原地,隻是他月匈前隱隱發出藍色光芒。我見事情有所轉機,又奮不顧身地沖上去,仔細一看,那傷者竟是長守!

這下我是徹底無法置身事外了,趁著凶獸還未緩過神來,我努力扶起他,喊道:「長守!長守!你醒醒啊!」

他沒有要醒來的樣子,我顫抖著將手伸到他的鼻息處,已然沒有了呼吸。

這猶如一個晴天霹靂一般,差點擊垮我隻身一人闖關的心理防線,他畢竟救過我,況且,他一個會術法的尚且不敵,我

身後傳來一聲怒吼,我轉頭已經避之晚矣,直接被凶獸撞飛有一丈遠,疼得我連打滾的力氣也沒有,並沒有想哭的情況下,眼淚都流出來了。

可是那凶獸還是朝著長守進攻,它的爪子已經有些許嵌進長守的月匈膛,我仿佛能切身感受一般覺得錐心地疼,就在它想咬下長守脖子上的補靈晶時,再次被補靈晶發出的刺眼光芒擊飛。

我突然就明白了,比起吃人,它更在意的是那塊石頭!現在長守已經死了,若是再讓那凶獸得到補靈晶,我可就完全沒有了勝算,我也很想將長守一同帶走,可我實在沒有能力拖著一個六尺男兒。於是心一橫,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我沖上前將長守脖子上的補靈晶一把扯下,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跑。

跑了好一會兒,我回頭看了看,沒有一點動靜,我停下來喘了口氣,一轉頭便和一對凶神惡煞的眼睛對上,它離我隻是咫尺的距離,沖我怒吼一聲,我被震耳欲聾的怒吼嚇得往後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了。

蒼天啊,這裡是不是不允許回頭啊,每次回頭怎麼都有驚喜,又累又震驚的我已經喪失了行動和思考的能力,呆呆地看著麵前的大老虎。

它上前一腳把我踹得躺到地上,踩住我的腹部,我隻感覺自已的上半身似乎要和下半身分離了,五髒六腑馬上就要被踩到地上去了,另一隻腳死死抵住我的月匈口,我感到它的利爪已經刺進我的皮膚,不出片刻便會刺破我的心髒,我毫無掙紮地接受這一切,隻是平躺著,看著蔚藍的天空中依然純白的雲,緩慢地閉上了雙眼。

不是我不想反抗,而是舊傷未愈,又添致命傷,我實在沒有能力與這龐然大物對抗。

哪怕我的心裡不停喊著,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忽然心口傳來一陣灼燒感,那凶獸似乎突然離開了我的身體,我費力地睜開眼睛,我身體上方金光燦燦,儼然出現了一把弓箭,弓箭的頂端是一隻鳳凰,那凶獸此時離我已有一段距離,虎視眈眈地盯著那把弓箭。不知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還是被自已差點一命嗚呼的事實所驚嚇,我的眼淚此時此刻不斷奪眶而出。那弓箭生出一絲金色的光線,連接了我的手和它,我將手裡的補靈晶揣進懷中,補靈晶似乎感應到了我,即刻生出些溫熱,我身上的疼痛感稍許緩和了。

雖說沒有學過弓箭,但我還是堅定地握住了那把弓,緊接著手裡便出現了一把箭,此時那老虎縱身朝我躍來,我有樣學樣地將箭矢搭在弓弦上,一拉即至滿弦。在那老虎就要夠到我時,我一個鬆手,那箭正中凶獸的月匈口,它嚎叫一聲倒在地上,插在月匈口的箭隨著它的倒下消失不見。

而我手中的弓亦化作帶著金黃色微光的羽毛,飄到心口位置,與我融為一體。

是靈羽。

可還沒為自已用靈羽傷了那凶獸而得意,心口的灼熱感一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疼痛難忍,我就像剛要發芽的樹苗被人硬生生斬斷一般痛苦,一股溫熱從心口往喉嚨湧來,我猝不及防地吐了出來。

是血,我竟然吐血了,難道是因為被凶獸傷得太重?

看了看地上的凶獸,雖說我害怕被它取了性命,卻也沒想過傷它的性命於是扶著旁邊的樹站起身,想走過去看看,剛走了兩步,麵前便出現了通往下一關的結界,還在猶豫不決時,身後傳來動靜,是長守。

「啊!——」我不由得嚇了一跳,這不是詐屍了?

他隻扔下一句:「那畜生沒事,要走趕緊走。」便自顧自走向結界。

我見狀立刻捂著月匈口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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