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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世大領主[第四天災]");

「我知道你知道。」

「我不知道。」

「我知道你肯定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

對上南星倔強的目光,點點終於敗下陣來,憤怒的看看南星,最後怒道:「你為什麼非得來逼問我?舒舒她走就走了,你就當不知道這件事好了,反正她也會努力把崽崽養大的,跟你又有什麼關係,非要對他們趕盡殺絕?」

南星搖了搖頭:「不是我想要逼問你,是小祭司,她說你應該知道……」

「小祭司?」點點一愣,這是她萬萬沒想到的答案。

但就算南星搬出了何筱筱,她的回答還是不會變的,點點依舊搖著頭;「我不知道!別問我!」

南星倔強的拉著門不肯離開,也就在雙方僵持著的時候,旁邊傳來了何筱筱柔和的聲音:「南星!」

小祭司緩步而來,在對上點點復雜的眸光的時候,她隻是平和的點了點頭:「我能進去嗎?我們談談?」

點點遲疑片刻,在給自己鼓了鼓勁告訴自己『不該做的事情哪怕小祭司要求她也還是不會做』的就原則之後,這才一言不發的瞪了一眼南星,給何筱筱打開了門,手輕輕一擺道:「請吧。」

何筱筱走進了這母子二人的房子。

他們兩住的是部落裡第一個建的小竹樓,雖然後期部落裡更流行磚瓦質地的大白牆,但雪豹這一家的環境更清涼幽靜,室內的擺設雖然簡陋,但從掛在屋簷下的風乾食物到屋子裡放著的器皿能看出來,雪豹一家的生活條件並不差。

這和最初,小雪豹紋紋因為誤食了長芽的土豆而上吐下瀉的生活條件,簡直是形成了天與地的對比。

如果是換了其他的領導,也許會因為她的不信任而覺得心寒吧。但何筱筱卻並沒有這麼想,相反的,她環視一圈室內,心底浮起了幾分驕傲:看,我做的還不錯。

何筱筱的態度溫和,點點悄咪咪的查看著,原本格外忐忑的心這才落下來一點,她的崽崽小雪豹紋紋活潑的過來給客人送了水,也得到了何筱筱溫柔的扌莫扌莫頭,她跟點點笑著客套道:「紋紋現在的身體看著可比以前壯實多了。」

說到自家崽崽,雪豹媽媽的胡須就驕傲的一翹一翹,原本築的高高的心防也軟下去不少:「是啊,牛乳可養人了。」母牛的乳汁有多的,家裡有小獸人的家庭基本每天都能分到一小瓶,那些先祖仆從還會挨個跟他們吩咐,讓崽崽們務必拿到就要喝掉,存著容易腐壞。

也不用他們說,部落裡的崽崽們幾乎個個愛喝牛乳,從來沒有剩下的。她家這隻更是在肉糊糊之外最喜歡每天一杯的牛乳,喝的吧唧吧唧的可開心了。

想到這些,雪豹媽媽的表情又有些沉鬱下來:舒舒家的兩隻小雪豹如今隻能被迫跟著媽媽在外麵顛沛流離,也不知道安不安全,能不能吃飽?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擔憂沒有逃過何筱筱的眼睛:她心裡有數了。何筱筱不動聲色的沖著南星點了點頭,示意他把紋紋先帶出去。

等他們都走了,何筱筱才沉吟著在屋子裡的床榻邊坐下來,她盤起了膝蓋,看著麵前以一個經典的農民揣姿勢坐在她麵前的雪豹點點:「你覺得,舒舒帶著兩個崽崽在野外能活的安全嗎?她的捕獵技巧本來就不算部落裡最強的,又帶著兩個孩子還要躲避其他獵食者的攻擊和潛在的危險,不能離開兩個崽崽太遠也保證他們的安全,但還得填飽自己和崽崽的肚子,你覺得他們在野外能順利存活下來嗎?」

她問的第一句話,就出乎了點點的意料之外。

她本來以為小祭司來會像南星一樣直接問她地點,但萬萬沒想到,她最先問的竟然是安全與否。這些問題,深深的刺痛了她作為一個母親的心。

點點眸子裡的戒備漸漸的散了一點,她的確也擔心獵豹一家啊!

舒舒說她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養崽崽,屁咧,當她不知道啊?野外就沒有所謂的安全的地方!

隻有部落裡最安全!

她一個雌性獸人要養活兩個還在嗷嗷待哺的小崽子哪是那麼容易的?

可點點卻完全能理解舒舒不願意妥協的心情,也許就是因為這份一樣彼此相通的作為母親的理解,讓她選擇了沉默不語,藏起了自己的擔心。

何筱筱點點頭,了然的說道:「如果你不擔心這個,那麼你告訴我,你覺得我們該如何處置那個叫做阿殼的短麵熊呢?」

點點不假思索的說道:「趕他走!」

「好,趕他走。」何筱筱認同的點點頭,「他們知道是誰燒了精靈的邊境樹,然後等他們脫困,便將我們部落現在的情形到處傳說……」

「那就殺了他!」點點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揮了揮自己的爪子,做出了一個撕裂的動作。

「那其他的那些邊境上回來的獸人呢?他們看到我們將阿殼直接一殺了之,還會願意留在我們部落嗎?如果他們每天都想著如何逃跑,我們是不是要分出人手把他們全都看管起來?還是……我們索性把他們全都殺了?隻要不是我們部落的,信不過的,可能不聽話的,全部一殺了之?那有他們的先例在前,以後我們是不是永遠也不接收其他部落的獸人?」何筱筱一個一個問題的追問道,先前還覺得這件事情處理起來非常簡單的點點目瞪口呆,發現自己一個問題也回答不出來。

何筱筱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垂下了自己銳利的眸光。

她深深的看著麵前的點點:「如果你說的出這些所有問題的答案,我便聽你的,不管不問也不再找舒舒。但如果你不能,你便該聽我的,而且你應該相信我。相信我一定站在你們這邊。」

點點沉默良久,她想了又想,才漸漸明白自己自以為好心的做法實際上完全就是給部落添亂,最終才小聲的對何筱筱說了一個地點。

何筱筱從房間裡出來,對已經等到開始不耐煩的踱步的南星說了舒舒藏身的地方,南星還未離開,點點卻從房間裡追出來,藍色的眼睛直直的看著何筱筱,認真的說道:「小祭司,你一定要給舒舒一個公道。」

何筱筱回眸,同樣鄭重的點了點頭。

***

尼亞手裡提溜著一壺果酒,在月光下悄悄的溜進了地牢裡。

黑暗當中,短麵熊原本在隻鋪了一層薄薄的枯草的地麵上睡的迷迷糊糊,聽到從地牢入口處傳來的細碎的聲響,他模模糊糊的醒過來往那邊一看,才看清楚了那從黑暗中走到月光下的獸人是和他一起從邊境逃出來的尼亞。

他驚喜的坐起身來:尼亞是跟著貓族部落的小祭司離開的,他既然回來了,是不是小祭司也回來了?

他是不是很快就可以被放出來了?

短麵熊驚喜的蹭到了牢門邊上,對被他視為曾經一起共患難的同伴小聲喊道:「尼亞,你這是來看我了?我什麼時候才能被放出來啊?」

尼亞利落的竄到了牢門邊上,拍開了壇口,香甜的果子氣味混合著淡淡的酒香,撲入阿殼的鼻子。

短麵熊抽動了一下鼻子,驚喜的嗅著空氣裡香甜的味道,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還是你好啊尼亞!咱們不愧是在俘虜營裡共過患難的同伴。給我來一口!好香啊!」

尼亞把酒壇推過去了一點,阿殼拽過酒壇就往嘴裡倒,這幾天吃不香睡不好,現在一聞到酒的香味,他就實在是忍不住了。

尼亞等他大口大口的咕嚕喝完了一半,哈了一聲放下了壇子,這才滿懷憂心的問他:「你真是鬼迷心竅了,怎麼連強迫雌性的事情也能做出來呢!」

阿殼大大咧咧的打了個飽嗝,果酒入口甚甜,入喉綿軟,一口氣就能乾掉一壇。但這種私釀的果酒對於第一次有機會喝酒的獸人來講,卻實在是極大的沖擊,他的頭腦沒一會兒就暈暈乎乎起來,說話也越發隨意了幾分:「強迫怎麼了?我願意給她養崽,不計較她前頭留下的小崽子還不夠嗎?再說了,在你們部落天天就是乾活乾活乾活,哪個獸人能受得了這跟精靈的俘虜營有什麼不一樣?」

尼亞的爪子已經深深的挖進了土裡。

在月光下,他的眸光幽暗,口氣卻依舊帶著隨意的輕佻:「是啊,舒舒有兩個娃呢!咱們好不容易從精靈那裡逃回來一條命,你怎麼就想不開,不好好找個老婆成家,倒去幫別人養崽呢?」

「嗨,你說的可不就也是我一開始想的麼……」阿殼說著說著忽然打了個『嗝』,搖了搖頭沒再說下去了。

尼亞的眸光沉了沉,隻是看他似乎對於這個話題有些戒備,雖然喝了酒開始昏昏沉沉卻還是沒有把這個答案和盤托出,便機警的換了個話題,順著阿殼的話多誇了幾句他英勇善戰又身強體健,直誇的對方笑的暈暈乎乎的。

看他已經喝的差不多,尼亞站起身來準備離開。

但就在他以為阿殼已經醉的不省人事的時候,卻聽到對方含含糊糊的大著舌頭模模糊糊的聲音:「我肯定會沒事的!你們部落才這麼點人,才不會把我怎麼樣!」

尼亞冷冷回頭,眸中冷意流轉:貓族部落雖然人丁不旺,但正因如此,每一個獸人之間都親如手足。要不是按照小祭司的意思要讓他來問清楚情況,他才不會來!

他看著這個已經流著哈喇子靠在牆邊睡著了的獸人,悄聲無息的隱匿回了黑暗裡,走出了地牢。

何筱筱早已經在那邊等了有一會兒了。

聽完尼亞一個字也沒有漏的轉述,何筱筱點了點頭:「看來這事和我想的差不多,一定還有其他受害者。他在其他人身上沒有占到便宜,這才跑去打了舒舒的主意。去查一查,讓受害者都站出來作證。」

阿殼的酒意,在第一縷陽光照進地牢的時候才漸漸散去。

他捂著自己的腦袋恍恍惚惚的站起來,還沒清醒卻聽到地牢外麵傳來了叮叮咚咚的聲音。

等人走近了,他這才看清領頭的那個正是先前把他一頓胖揍關到這裡,且始終對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女人。

「你們乾嘛?你們要乾嘛?你們想乾什麼?我告訴你們,我是部落的勇士,你們這些先祖奴仆沒有資格對我亂來!」被捆的結結實實的短麵熊拚命的嗷嗷嗷扭動著身體,卻毫無反抗能力的被四腳朝天拽著像拖死狗一樣的拖出了地牢。

雅雅子的月匈口依舊憋著一口悶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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