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殺人取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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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殺遊戲何等的殘忍,讓掠奪滄笙的人互相殘殺。這個遊戲的設計者,本身就一定是一個殘忍至極,冷血無情的人。

讓人出乎意料的是,這場遊戲的最後竟然沒有一個勝利者,而連乩在這場角逐之中,被那排名第一之人殺害了,雖與禦鈞聯手最終也殺死了那人,禦鈞也受了重傷,成為獵殺遊戲中唯一一個生存下來的人,但他因力竭而昏倒,在最後也沒有得到那把打開寶藏的鑰匙。是流生前去將禦鈞背回來的,過了好幾日,他才從昏迷之中蘇醒過來。

「師父!你怎麼樣了?」明媚守在床邊,擔憂的看著那連日讓自己掛心之人。

「我終是……未能夠拿到滄笙,而師兄他……他替我擋下了那殺招……我沒能……保住他……咳咳……」禦鈞這回傷的嚴重,明媚從未見過他如此虛弱的樣子。

「師父,別太難過了,你先養好傷勢再說!」明媚替人輕輕順著背。

「清籠負氣離開,師兄慘死,我當日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咳咳……」禦鈞月匈中憋悶,憂思過度,加之傷重,竟是「噗……」一下吐出一大口黑血,再度昏迷過去!

「師父!師父你醒醒啊!」明媚大驚,不停的呼喚著麵前失去意識的人。

端著藥碗進來的流生見狀,迅速沖過來替人探上脈象。

「明媚,速去藥間房將台上那瓶續心丹取來!」

「我這就去!」明媚趕快奔出去替人拿藥。

餵下藥丸,待榻上之人呼吸恢復平穩些了,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不知雙清籠是否得知這場遊戲的結果,自從上次生氣離開,到現在也沒有回來。明媚與留生輪流照看禦鈞,隻是他所受內傷一直未見好轉。

「師父的傷勢,為何好的這樣慢?」明媚不禁問道。

流生眼中露出一絲異樣:「……其實無事,隻要按照我的藥方再服上五日日藥,主人便能夠慢慢康復了。」

明媚卻是敏銳的捕捉到了他的那一絲異樣。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流生見人眼神堅定的樣子,嘆了口氣:「你果然還是警覺精明。其實,主人所受內傷,是當日強行突破自身限製使出秘術導致的,因此受到了反噬,若要醫此內傷,還需要一味藥引。」

「是什麼藥引你跟我說,我一定再去找回來!」

「其實不難找,隻是……」流生皺眉,轉過身去放下藥碗。

「隻是什麼?」明媚繞道他麵前追問道。

流生嘆了口氣:「唉……這藥引是……活人心血!」

「什麼!」

明媚第一次聽說居然有什麼藥會需要這樣的藥引,頗感意外。

「怎麼會有這樣的藥引?殺人取血,實在殘忍!」

「哎……所以才很難辦到啊……」流生連連搖頭。「活人取出心血,要十人的血量,配出十副藥材,才可以治愈……」

活人取血,是多麼可怕的事情,而且還要十人,明媚一時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樣子。

流生見狀,出聲寬慰道:「好了,你不要再多想了,讓我再想想辦法,主人他一向生性善良,必然不會想著要取他人的性命來醫治自己的傷勢的,我替他慢慢處理就好……」

「可還能有別的方法治好?」明媚抱著一線希望,隻要不去做殺人放火的事情,去找別的再難找的藥材,她都願意一試。

流生思考一瞬:「保住性命,我還可以試試練就別的丹藥,隻是這秘術反噬,若不能治愈,修為全失倒是其次,很有可能……半身殘廢……」

「竟然如此嚴重!」明媚想到師父半生修為不易,若是失了功力,也許會選擇徹底退隱,若是就此殘廢,那他必然神傷不已,師娘也會為此傷痛勞心……

流生說了句:「我先去配置藥材了。」也沒有再管麵前之人是否聽到了,隻身去了藥間房。

明媚緩緩轉過身,一步一步朝著房門那邊挪過去,心中想著師父的傷勢……

「取了心血,人就一定會死了吧……殺十人救一人,這算不算是殘忍卑劣呢?」明媚自言自語道。

這是真的要殺人嗎?她從來都沒有想過的,但是師父對自己有恩,照顧自己這麼多年,又教自己讀書習武,明媚心中,禦鈞和雙清籠便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行,師父不可以出事!即便……即便要自己背上個殺人的罪名!」一個堅定的想法紮根在她心裡。

那要取誰的心血?明媚心中許久搖擺不定。「獵殺遊戲死了那麼多人,師父也殺了人,那是那些人貪婪自私,咎由自取……對了,咎由自取!什麼樣的人該死呢?」

……

「哎?你看上麵那裡是不是有個人影?」坐在角落裡一個囚犯用胳膊肘懟了懟旁邊靠在牆上的同伴。

「嗯?哪裡有?你是不是看花眼了?」同伴左右張望,什麼也沒有看到。

「沒有啊,我確實看到了!」

「怎麼會!我怎麼沒有看到啊?」

「我好像也看到了啊!」

「吵什麼吵什麼,都是些要死的人,就不能踏踏實實過幾天日子嗎?」死牢之中,一名獄卒正不耐煩的用鞭子抽打著牢門,對著裡麵吵鬧的囚犯喝道。「什麼人影?這可是大牢,哪能有人隨便進出?你們一個個的沒喝酒就說醉話了?」

囚室中一下子安靜下來。

今天執夜,獄卒在各個囚室來回的踱著步子,上回守夜睡著被上級抓了個正著,這回他可是再不敢玩忽職守了。

一陣青煙過後,一個粉色身影悄悄從小小天窗靈活的鑽了出來。

「我一時也是沒有辦法……還真是……抱歉了!」

……

天剛剛破曉,昏昏沉沉的獄卒從桌子上慢慢抬起腦袋來,揉了揉朦朧的睡眼。「怎麼回事?怎麼我又睡著了?沒有人發現吧!」他緊張的環顧四周,發現今天格外的安靜。「是都睡著了嗎?一個個倒是心大的很,是不是早飯都可以不用放了!」他起身活動了一下四肢。

大牢之中傳出了獄卒驚聲的尖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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