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如此重見(1 / 2)
房晏平登上淩緲峰之頂。山門之外,有兩個弟子正在那裡守著。
他朝那邊跑過去,兩個弟子十分警覺的攔在他跟前。
「不知閣下來此,有何貴乾?」
房晏平說道:「我是來貴派找人的!」
一人問道:「請問是找何人?」
「柳肅蕭,是你們這裡的弟子吧!」
兩人互看一眼,另一人問道:「是我們淩緲峰大師兄,不知閣下可有帖子?」
房晏平搖了搖頭:「那沒有,我是突然有急事來找他的!」
「特殊時期,不能放外人隨意進出。柳師兄日理萬機,有何要事請閣下與我們說明,我等自會轉告。」
「這……」房晏平遲疑道:「事關緊要,我應該親自與他說明。」
「實在抱歉,師門有令,近日為防魔界鬼界有人滲入,生人一律不得入淩緲峰內處。」
房晏平有些著急,卻也無奈,不過事先也有所準備,見實在不好去硬闖,便從懷中掏出一封信件:「……罷了,煩請將此信轉交與他。」
一個弟子接過信件,點點頭:「好,一定送到。」
房晏平朝山門裡麵看了一眼,轉身離開了。
河流到了夏日裡,水會漲高很多,經過一兩日暴雨天的積累,順著水道直流而下。不少山水環繞的地方,因為這豐富水源的滋潤,周遭植被長得十分茂盛。河水從很高的地方一瀉千裡傾天而下。水的分流蜿蜒的不斷前行著,有的流過一片茂密的山林,有的流過村鎮的橋下,有的水流,順著人們挖好的渠溝,流入千家萬戶的田地之中。可是有的河流,從湍急變得輕柔,流入遠山一些少有人至的地方。
那些地方很高且略有寒意,懸崖峭壁不少,斷石偶爾會滾落,黝黑而隱秘的的山洞不知會有什麼奇珍猛獸,所以無人踏足。
一道清淺身影,站在斷崖高處,俯視著一切,眼神一直在探尋什麼。她的懷中,抱著一隻黑色的小貓。它看起來有些虛弱,怏怏的縮成一團。她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過小貓背上的絨毛,隨後掌心匯氣,白色的靈氣緩緩注入它的體內,小貓帶著撒嬌的意味「喵~」了一聲,然後從她懷裡麵跳了出來,立馬就顯得精神了,隨後就站在她的旁邊,也在朝著別處張望著。
……
時間有時過的轉瞬即逝,可有的時候,顯得漫長而又無盡……明媚又一次自昏迷之中醒過來,這山洞中除了自己,沒有什麼是活物了。
手腳還是動彈不得,內傷外傷加在一起,感覺似乎快要成了個廢人。一直不吃不喝,根本就沒有辦法恢復體力。
這神秘人必然是不達目的決不罷休了,看現在的情形是不能再耗下去了,必須想辦法離開這裡。若是那個人再進來,便告訴他秘法被藏在別處,自己可以帶他們去找。想來已經拖了這麼久,他們應該也會相信自己的話。
到時候離開這個山洞到了視野開闊的地方,怎麼跑,再想些辦法……
正勉力思考之時,山洞外隱隱有人影出現,在極度虛弱的情況下,她的眼睛也有些看不清楚。可是沒有聽到絲毫腳步聲,會是那個神秘人又來了嗎?聽力看起來也不行了啊……
明媚垂下頭,閉上眼睛晃了晃腦袋。
「明媚!」似是試探,也應該是不敢置信,這道聲音似乎有一絲顫抖。
明媚恍然抬頭,看到走近的來人,眼中難藏驚訝之情!怎麼會是她……
「茗淵……前輩……」她心中有詫異,也有欣喜,隻是真的沒什麼氣力了。
茗淵走進山洞後,突然的黑暗讓她也不敢確認看到的那個被鎖著的低垂著頭渾身是血的人是誰。當看到她的臉時,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與不忍。
「明媚……」茗淵看到她渾身的傷處,運力一抬手,便將鐵鏈震斷。
一下子失去了牽力,明媚站立不穩,雙腿軟倒,茗淵一把將人抱住,寬慰道:「明媚,沒事了……」
茗淵的懷裡是暖的啊……而且還是那股清香,真的讓人安心……明媚緩緩閉上眼睛,沉沉睡了過去。
茗淵將人抱起來,用目光四下查探一番,並無人在,便急著帶明媚離開了此地……
應該是睡了個踏實覺,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在擺弄自己的身體,傷有些痛,但是又發不出聲音,嗓子乾乾的,不過很快,口中有一道甘甜的液體滑入,沒有那麼難受了,隨後,一切又恢復了寧靜。
待明媚慢慢睜開眼睛後,看著頂上的帷幔定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之前好像是茗淵來將自己救下了……
她想坐起來,卻發現一動彈,身上就會很痛,臉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她抬手扌莫了扌莫臉,發現是被布包了起來,而且身上的衣服也被脫下來了。
「醒了?」茗淵出聲,把她嚇了一跳。
「別亂動,否則又要流血了。」她自一旁的桌邊站起身來。
明媚看著她,覺得心緒有些復雜:「茗淵前輩……」
「你傷的有些重,不過我已經替你上過藥了,好好躺著,很快就能好。」
明媚往上拽了拽被角,雖然同是女子,但是自己身上光光的,還是有幾分難為情。
茗淵抬手自桌邊拿起那本秘法,問道:「這是什麼?」
明媚頓了一下,回答道:「簀夅秘法,是……修煉用的。」
「是誰給你的?」
「……」明媚咬了咬嘴唇,是不是要說自己以前的師父留下的?
茗淵見她猶豫,直接問道:「是蕁悠?」
明媚搖了搖頭:「……不是,是……是魔界的東西。」
茗淵眉頭微皺:「你……可是有想起來什麼?」
明媚茫然的搖了搖頭,但總感覺她的話似乎意有所指。不過自己到底也還是沒能想起來什麼。
茗淵將秘法放下,斂眸道:「這便不要煉了,待你身子恢復些,我繼續教你練功。」
明媚詫異:「前輩……」
茗淵語氣放柔去,看著她問道::「你心中可恨?可是在怪我?」
明媚想了想,搖頭晃腦:「不恨……更是不敢怪前輩什麼……」
「其實……恨也是應該的,畢竟淩緲峰將你逼走……也不曾想你離開後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明媚輕輕嘆了口氣:「說氣憤,一開始是有的吧,畢竟那樣子被人怪罪著,然後被迫離開……可是後來靜下心想想,你們的立場也沒有錯,我……我離開之後去練這秘法,隻是想要自保,不想總是太過被動……」
茗淵在她旁邊坐下來,看著她的眼光明顯帶著溫柔:「當日之事,我一人無法自作主張,畢竟這樣的身份與決定很重要,所以必須給眾人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