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矯正第十五天(1 / 2)
貧窮學生夏油傑:「我自己做的。」
如果要經常給悟帶甜品的話,比起去那種名貴的店裡買了打包,還是自己購入原材料動手會更省錢一點。
夏油傑擺手扇風,揮了揮,嫻熟的轉移話題:「今天謝謝悟的便當了,明天我給你帶曲奇。」
本還想說些什麼的五條悟喉頭一頓,繼而跟著夏油傑的話題走了:「隻是曲奇?」
「唔。」傑親手做的曲奇,和家裡平平淡淡的味道不一樣,是會放很多糖的吧。
………不會吧?
這是……已經喜歡上女主角,然後開始吃他的醋了?
從不會把自己摻和進去搞什麼「偷家」、「三角戀」、「兩男爭一女」的夏油傑及時剎車,以證清白:「當然,我對她是什麼想法都沒有的。」
兩人氣氛中無形的凝結冰晶融化,五條悟呼出一口濁氣,明明是夏日,卻仿佛有一道白霧從他的嘴中吐出,砌成了一道看不見的城牆。
畢竟以前同人世界的悟聽自己誇他的女主角,有時候心情也會變得很糟。
想明白的夏油傑覺得這次he有望,才一周,悟就念著女主角了。
嗯,幸好不是現實的悟,不然這個飯盒就毀了,不過……
是煙沒散完嗎?
五條悟回收著刀叉,把餐具盒蓋好:「也差不多,反正是我便當盒裡的東西。」
這話倒也沒錯。夏油傑的舌尖抵了抵牙根,接著圍著口腔轉動、搜刮著食物殘渣,暗想著等會需要去洗手間漱個口。
那,就勉強原諒傑了……
「傑有什麼想吃的嗎?」
夏油傑挑挑眉,在五條悟的視線死角把煙蒂扔進了一隻小咒靈的嘴裡,心想這個五條悟怎麼回事,和其他世界的五條悟相比……嗯,順眼了不少。
「哦,那我以後準備便當的時候一定避開蕎麥麵。」
夏油傑:「…………」
夏油傑:「說得好像便當是你準備的一樣。」
午飯時間結束,下午的課就快要開始了,夏油傑從天台的長椅上站起,伸了個懶月要:「悟,我去趟洗手間,你要去嗎?」
「……不了。」五條悟抱起了飯盒,還保持著坐在椅子上的姿勢,「我直接回去。」
「哦好,那教室見。」
白發男生懈了力道靠在椅背上,藍眸斜視,望著夏油傑緩緩朝天台門走去。
和傑在一起,不管是談話聊天,爭吵辯論……隻要是在同一個空間,就很開心。
五條悟的唇角緩緩上揚。
蕎麥(soba)
日本的新年,有吃蕎麥的習俗。而蕎麥則象征著一家的團聚。
吃了他的蕎麥(soba)的話,傑會永遠在他的身邊(soba)嗎……
……
「關於您內心一閃而過的那些想法……請您把控住自己。」更多的話,高山梓不用說,五條悟也明白。
現如今,如果連思想都是犯罪的話,那監獄鐵定要擴建到全世界各個角落才行。
白發男生的大拇指翹直,垂於食指,做出了一個手槍的形狀,他探出舌尖潤色了一下乾澀的唇,露出一個與之前淡漠神情完全不符的微笑:「果然瞞不過高山醫生啊。」
高山梓麵無異色:「是您沒有隱藏的意思。」
這些心理測試題,以五條悟的聰慧程度,想要假裝正常,是再簡單不過了。
五條悟晃悠著「手槍」,幽幽的道:「我還真想過,把傑帶到我家。」
……然後再也不讓他出去。
早在查鶴田陽的時候,五條悟就把夏油傑的資料也扒的一乾二淨,以夏油傑目前獨居、監護人在國外定時匯款的生活狀態,把人綁了簡直沒有一絲難度。
五條家都能在政府眼皮子底下搞封建的三妻四妾,藏個人絕對不是大事,且五條家在道上也確實乾掉了不少阻礙者。
就算報警也是沒用。
「放心,醫生你也說了,我的自控力很好。」五條悟睨了一眼對麵的醫生以示警告,接著道:「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的。」
「和傑在學校……挺高興的,這樣的學院生活,我還沒享受夠呢。」
「下一次檢查是幾號?提前聯係我,我會來的。」五條悟撥了撥額發,站起來,臉上掛著虛偽的笑:「但要是和傑有事的話,檢查要為傑延後哦。」
高山梓像是被立住的樂高人偶一般,貼在身上的白大褂驟然被汗水浸濕,等到五條悟出了診室的門之後,他仿佛才獲得了呼吸的資格,逐漸放鬆下繃緊的身軀。
……比預想要糟糕的多。
本以為五條君是坦誠的展示出了自己的心理問題,結果……他確實是展示了,但也隻是真正內在的冰山一角。
他對醫院這邊還是有所保留。
高山梓將剛才得出的結論全部推翻。
還有最後那個表情。
冷色調的藍眸仿佛不可窺伺的深海,一切波濤都將被能席卷。瘮人的微笑如同毒蛇吐出的蛇信。
無溫的蛇不再等待獵物靠近,而是一點點蜷縮起身子,準備發動致命的猛攻。
如果如他猜測的那樣,五條君平日的淡漠情緒,並不是對人際交往無興趣的真情流露,而是深知自己「不正常」而做出的偽裝的話……
不僅是五條君自己,還有與五條君親近的、那位叫「傑」的男生……他們的處境,都很危險。
……
麵條這一類食物,向來是不適合作為便當帶到學校裡的。
就算是焯水後過一遍涼白開,經過一個上午的時間,覆蓋在蕎麥麵表皮的水珠蒸發後,也會粘成一塊,到時候就不知道是吃麵團還是吃麵條了。
於是五條悟讓家裡的仆人趕著飯點下麵,又讓司機火速送到學校門口。
自從夏油傑告訴他喜歡蕎麥麵後,五條悟又不動神色的挖掘出了許多夏油傑的生活近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