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矯正第九十八天(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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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夜家今天的晚飯是壽喜鍋。

或許是中午吃自助餐的時候,韋伯吃得太飽了,一桌子菜他都沒怎麼動。

蹩腳的夾著筷子,歐洲人韋伯指著飯桌上的淚痣騎士,反駁道:「夏油!你接受的也太快了吧?ncer哦,英靈哦,肯尼斯的從者哦!你就這麼搶過來了嗎!!」

「迪盧木多先生,嘗嘗這個,是日本的特色菜。」

夏油傑對這位歷史上的騎士英雄還挺尊敬,為他介紹著桌上的料理。

「傑~我也要!」五條悟捧著碗插進了兩人之間。

迪盧木多對上五條悟隻有退讓的分,他拉開了與夏油傑的距離,留出空隙給五條悟,對著手背上有著令咒的男孩道:「……感謝不盡。」

根據夏油傑的說法,迪盧木多的禦主肯尼斯——他因為未婚妻跑了,就把從者、令咒留下,趕緊去追未婚妻了,一同跟著跑了。

用普通人的標準恆定肯尼斯,相當於一個人從小到各個領域拿獎拿到手軟,某天出國參加了一個涵蓋實戰的獎項活動,拿到了就是為履歷增添一抹光,沒拿到他之前的榮譽依舊熠熠生輝。

對肯尼斯來說,聖杯隻是個獎狀罷了,他本人根本沒有什麼需要聖杯實現的願望。

迪盧木多和肯尼斯被伊斯坎達爾拖延在酒店頂層,期間迪盧木多一刻都沒有離開過肯尼斯。以肯尼斯的魔術造詣,是絕對不會被他的學生韋伯的催眠魔術迷惑住的。

排除了禦主受人操控的可能,迪盧木多眼睜睜的看著禦主解開了契約,轉移了令咒,請路過的小朋友把羊皮紙令咒交給聖堂教會。

一句都沒有提他的處置。

對於一位史上著名的英雄來說,被禦主這樣無視,算得上是很大的羞辱了。

可迪盧木多不這樣覺得,他從受召喚而來的瞬間,就認了肯尼斯為主,勢必要將自己的騎士之道完成到底。

沒錯,迪盧木多也沒有交付給聖杯的願望。他的願望就是被召喚出來後,好好侍奉這一次的主君。

不違背主君的意識,完成他的每一個命令。

……哪怕主君將他舍棄。

伊斯坎達爾做了個最簡單的算術題:「我這邊有四騎從者,一場聖杯戰爭隻有七位英靈參與。assassin已經退場了,剩下的隻有arche和saber了吧。」

真名為吉爾伽美什和亞瑟的兩位王。

韋伯放下筷子,小聲嘀咕了一句:「……這相差也太大了吧。」

韋伯在辦公室偷聽到了肯尼斯參加聖杯戰爭的消息,為了報復肯尼斯在課堂上對他的打壓而參加——其中暗含青少年懷才不遇的憤恨與對老師這一職業的反抗情緒。

韋伯肯定是設想過,要是得到了聖杯他可以做什麼,但和某些將一切寄托的英靈與窮途末路的禦主比起來,韋伯的願望可以說是小到離譜,參加聖杯戰爭的動機說不定還會令誰哄堂大笑。

一言以蔽之,韋伯對聖杯沒追求。

「妾身也是。」恢復理性的紅葉合攏了雙目,璀璨的豎瞳鬼眸闔上後,外表再無任何非人的特征。

伊斯坎達爾感到奇怪:「ncer就算了,他是有願望卻不需要聖杯實現,berserker你真的無欲無求嗎?」

不然怎麼會回應聖杯戰爭的召喚?

紅葉眉頭都不抬一下:「rider,妾身是被施加了狂化咒文,以berserker的形態被召喚的。」

簡而言之那個時候的她沒理智,全憑本能行動,當感性大於理性之時,就是人與野獸的差異了。

紅葉雖然受到了九頭龍神的指引,把自己變成了「龍」的模樣,但那僅限於生前要向朝廷復仇的時候,死後成為英靈的話……她還是希望自己是一個理性的美麗女人。

原本的berserker禦主雁夜也是這樣,救出了櫻卻失去了魔術回路,本想著拚一把參加戰爭贏得聖杯治好櫻也做不到了。萬幸的是,caster召喚出來的berserker會治愈之術,把櫻和自己的身體一點點治好了。

伊斯坎達爾把視線投向了caster組:「你們不會也沒願望吧?」

五條悟的坐姿吊兒郎當,與「學識之神」的形象一點都不符,他把牛肉沾了生蛋液後塞進嘴裡,含糊道:「叨然思……」

「悟,東西咽下去後再說話。」

一開始夏油傑還顧及著聖杯戰爭的原則,把「悟」叫成「caster」,後來喊了幾次,不僅是五條悟開始抗議這個稱呼太疏遠了,夏油傑自己也不習慣,所乾脆就不掩飾了。

聽見夏油傑久違的說教,五條悟眨了一下眼,白色的睫羽上下唰唰一擺,「咕隆」一口把食物吞了下去。

果然,耳邊又傳來夏油傑的聲音。

——就是比記憶中稚嫩了許多。

「……吃飯不要囫圇吞下去啊,要好好細嚼慢咽,這樣對胃不好。」

夏油傑的印象中,五條悟還沒有學會反轉術式,又被五條家的人養成了無法無天的性子,有著好多小毛病。

相處一年多,夏油傑把這顆歪苗苗掰了好幾回,好不容易有點直了,結果怎麼一成英靈又彎回去了……

『男人的小把戲罷了。』菅原知留嘖嘖搖頭,骨扇遮住了半張臉,眼神泄露了幾抹鄙視。

三代就是發現自己在傑麵前「可靠」起來後根本不會博得他的關注,乾脆放棄了「大人的形象」,把自己裝成一個「弱小可憐的生活廢」以獲得傑的關心。

『二代,好好學學吧,以後說不定就用上了。』

五條覺:【…………嗯。】

不能反駁,不能頂嘴,「嗯」一聲後就當無事發生。

五條悟回答了伊斯坎達爾的問題:「願望當然是有的啊,不過我不會告訴你的哦。」

伊斯坎達爾不在意五條悟的拒絕:「那我告訴你我的願望,我們來交換願望怎麼樣?」

白發英靈絲毫都沒有「學識之神」該有的穩重,他「略——」的吐了一下舌頭,配上他那張堪比韋伯的幼齒臉,簡直像個耍賴皮的高中生:「才不要。」

誰對你的願望感興趣啊!

伊斯坎達爾遺憾的喝了一口酒,「我本來還想和大家談談願望的呢。」

夏油傑想起了在凱悅酒店時,伊斯坎達爾邀請迪盧木多去觀摩王宴的事。

「你不是要舉行王宴吧,和saber、archer他們說了嗎?」

提起這個,伊斯坎達爾就有些苦惱:「我不知道他們在哪啊。」

又不是買彩票,能在街上偶遇到。聖杯戰爭的鬥爭一般在晚上打響,白天他根本無從下手。

夏油傑提議:「讓悟幫你看看吧。」

冬木市參加聖杯戰爭的禦主們,都會造一個魔術工坊和防止入侵的結界。

結界上遍布著魔力,而六眼能夠看破任何散發出魔力的事物。所以對於五條悟來說,哪裡有結界,哪塊地在他眼裡就亮得發光。

間桐家已經被拿下,結界被破壞。剩下的兩位禦三家——遠阪和愛因茲貝倫,可是還好好張開著結界呢。

「韋伯先生你看到了吧,saber的禦主是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剩下的職階也一個個被排除,加上第一晚就有『遠阪家的從者擊退了assassin的目擊』情報,很顯然,遠阪家的從者就是archer。」

五條悟出著餿主意:「直接去他們家開宴會吧,我們這裡空間不夠。遠阪家和愛因茲貝倫家比雁夜的房子大多了吧!」

伊斯坎達爾環顧了一圈公寓:「確實,這裡太小了。」

連他禦主暫住的家都是二層小洋樓,麵積比這裡大多了。

雁夜:「………」

他家那麼小真是對不起了。

「接下來就是ncer的問題了,我們這裡沒有禦主名額了,把你送到聖堂教會的話……」五條悟提取著過往的經驗:「應該會被收走令咒,讓你因魔力不足而消散吧。」

肯尼斯在召喚從者時,改變了從者的契約回路,他讓令咒契約連接著自己,魔力契約則連接著索拉——這就使得肯尼斯不用負擔英靈的魔力,能夠更好的專注自己的魔術。

而索拉沒有受過任何的魔術教導,即便她天資優異,魔術回路的質量也很不錯,但到底比不過繼承了九代刻印的肯尼斯。禦主的能力會影響英靈的發揮,這就使得ncer的基本能力值不高。

加上索拉離開時還沒有切斷魔力供應的路線,隻是索拉此刻應該已經在飛機上了,隨著禦主與從者距離的拉遠,魔力供應的質量會飛速下降。好在ncer不算是耗魔的職階,靠著僅剩的魔力,還是能夠在世間多存在一會的。

再就是……

靠進食補充魔力。

不過這個方法補充的魔力並不會很多,不是長久之計。

夏油傑非常「有人情」的詢問:「迪盧木多先生還有什麼願望嗎?侍奉主君肯定是不行了,如果你不想直接消失的話……」

生前背叛了主君,死後被主君拋棄,光輝之貌的騎士抿了抿唇,卻連一個苦笑都露不出來,他道:「雖說僅有幾天,但也算侍奉了吾之禦主……我並無怨恨。」

這算是同意了被交付聖堂教會的意思。

夏油傑繼續「循循善誘」:「沒有怨恨……那遺憾呢?這次現界後,沒有什麼自己想要完成的事嗎?」

六眼靈基內的菅原道真嬉笑一聲:『開始了開始了,傑又開始忽悠人了。』

五條悟:「不叫忽悠,這叫點悟。」

五條覺語氣詭譎:【啊……又在騙人呢。】

二代直接受到了初代和三代的圍攻!

初代微微笑:『不是騙人,這是讓ncer自己選擇。』

三代辯解道:「就是嘛,選擇權在ncer手上了,傑甚至沒給選項,是讓ncer自己想他要乾什麼啊。」

五條覺:【………嗯。】

嗯嗯嗯,你們說得都對。

不能和戀愛腦計較。

夏油傑這邊成功勾出了迪盧木多的渴望。

他想和saber再戰一場。

夏油傑給出了好主意:「我們用這三枚令咒保持你的魔力,迪盧木多先生和rider一起行動吧,去邀請saber和archer參加王宴。王宴是不會打架的吧,等saber參與完王宴後,你們再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場唄。」

如果ncer直接和saber開戰的話……

第一次的交鋒,ncer就廢了saber大拇指的筋腱,還封印了saber的寶具,從結果來看,明顯是ncer占了上風。

萬一ncer贏了saber,就算saber沒有死,一個有過敗績的王麵對其他兩位王,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的情緒吧。

好吧這不在夏油傑的考慮範圍內,他想的就是,萬一ncer把saber殺了,rider的王宴隻剩兩個人了……兩個人算什麼宴會啊!

他對歷史上的英雄可是很有好感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也包括在內。

時間到了晚上,rider載上ncer去邀請其他兩位王開宴會了,留下夏油傑五條悟窩在雁夜的公寓裡看90年代的電影。

五條悟撅著嘴挑起白天的話題:「那有什麼啊,archer的脾氣那麼爛,說不定直接會和rider打起來,這倆之間再淘汰一個,不挺好的嘛。」

「凡事都要做好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是ncer沒有殺死saber,自己也反被殺;saber和archer同盟,設計殺掉了rider……這樣的話,他們這一方就隻剩下悟和紅葉了。

紅葉要給雁夜和櫻治療,最好活到六天之後。可自己要拿到聖杯的話,紅葉的戰力又是不可缺少的,到底要不要讓紅葉出戰……

「傑……」五條悟的聲音從耳朵上方傳來,白發英靈正把男孩抱在懷裡,腦袋埋在了男孩的頸窩旁,如冷血動物一般攝取著夏油傑的體溫。

「嘗試下依靠我吧,我已經很強了哦。」他沒有說出「最強」這個詞。

根據最近的相處,五條悟已經基本確定了,這個傑就是高專的傑,他的記憶停留在那一天。五條悟不知道這算不算自己成功了一半——期望復活的對象在這個世界以符合時間線的年紀出現。

前麵已經說了,五條悟所熟知的傑是不會復活的,否則聖杯戰爭勝利這件事會成為悖論。傑隻能在另一條世界線,也許……是在與五條悟不相交的世界線裡復活。

1994年,出現了符合1990出生年齡段的夏油傑。五條悟隱隱猜到,這次的聖杯戰爭會是最後的了,他許下的願力足夠傑的復活——傑會在這條時間線,在沒有五條悟的這個世界,復活,繼續他的人生。

至於真正復活後,傑會不會有前十六年的記憶,五條悟不得而知。

因為聖杯戰爭結束後,身為英靈的他就會消失了。

不過……隻要傑可以活下去,他身為英靈的願望就算實現了,也不會回應以後聖杯戰爭的召喚了。

rider的行程不太順利。

他先去了遠阪時臣家,金閃閃的archer不在。遠阪時臣以英雄王的臣子身份接待了這位在聖杯戰爭中自己報上真名的rider,向他表示了歉意。

「王不在,有事的話,請在下幫忙傳達吧。」

表麵文質彬彬、優雅至極,實則見到rider和ncer兩位從者的身影時,遠阪時臣心裡慌得一批,奪命連壞call的call給自家從者。

自家從者正在找樂子呢,況且昨天聽了臣子的諫言,對吉爾伽美什來說已經是莫大的寬恕了,於是他關了從者的語音電話,繼續愉悅。

遠阪時臣:「…………」

好在伊斯坎達爾不是會趁人之危的性子,他對遠阪時臣時刻準備動用令咒的小動作視而不見,大大咧咧的傳達了舉行王宴的想法,便離去了。

再一轉到了愛因茲貝倫家,又撲了個空。

saber的大拇指被ncer的寶具傷到了,不可愈合,寶具也被封印了。saber真正的禦主,衛宮切嗣轉移目標,把矛頭對準了ncer的禦主。

要盡快擊退ncer,讓saber的左手恢復。

不能使用寶具的從者,和沒有子彈的槍支一樣,隻是個外表好看的花架子罷了。

衛宮切嗣排查了一天,才確定肯尼斯入住的酒店。他不敢打草驚蛇,衛宮切嗣知道自己的魔術造詣比不上肯尼斯,隻得偷偷放置炸彈,走科技路線。

魔術師都或多或少的有些死板,他們不願使用時代進步的電器和武器,墨守成規、一成不變,家裡還是一副18、19世紀的貴族樣板。

衛宮切嗣有信心解決掉肯尼斯,但肯尼斯手下還有一名從者,與從者對上,衛宮切嗣是萬萬沒有勝算的。

於是他讓saber和自己的妻子愛麗絲菲爾·愛因茲貝倫在不遠處待機,隨時準備支援。

令咒隻有三劃,如果每解決一個對手就要用令咒,那就太費了。

萬事俱備、隻差炸酒店的切嗣拿望遠鏡觀察這肯尼斯房間的情況。

噢,之前忘了說,肯尼斯走得實在是太匆忙了,不僅行李沒收拾,電器沒關,就連預定了十幾天的豪華包間房也沒退。因此房間現在的布局,營造出了一種肯尼斯還在的假象。

衛宮切嗣監視了半個晚上,身體都趴僵了,肯尼斯還是沒出現。

……怎麼回事?

他用對講機與助手久宇舞彌聯絡,久宇舞彌回答,從她的位置也看不到任何人影。

衛宮切嗣黑了酒店的監控,這才發現肯尼斯中午就風風火火出了酒店,再也沒回來。抱著一種詭異的直覺,衛宮切嗣又拖關係要到了機場離開冬木的乘客名單。

肯尼斯和她未婚妻的名字一前一後的印在了出國的名單上。

衛宮切嗣:「…………」

看來今天晚上是白忙活了。

主動離開冬木市,是放棄聖杯戰爭了嗎?

……明天派使魔去聖堂教會打聽一下吧。

閒逛了大半夜的愛麗絲菲爾和saber回到城堡時,被破開的結界驚到了。

saber把愛麗絲菲爾護在身後,眼神嚴肅的盯著滿麵狼藉的城堡外圍。

是趁著她們出去後前來偷襲的嗎?

一步步的進入庭院,saber的警惕心一點點拔高。

直到她看到庭院中留下的字樣:

明晚這個時間,我和archer你這裡開宴會,不見不散啊!

——伊斯坎達爾

留的不是rider的職階名,而是英靈的真名。

saber稍稍一想就明白,rider不是來打架的。

但把愛麗絲菲爾的住處搞成這副模樣!rider,實在是太失禮了!!

第二天,聖堂教會發布消息,ncer的禦主離開冬木,視為放棄聖杯戰爭。

愛麗絲菲爾猜測:「……難道是切嗣成功了?」

……可按照她對切嗣的了解,總覺得切嗣不是會那麼「溫柔」的把人家趕出冬木就停手。

saber內心為不能和ncer交手惋惜了一下。

然後晚上,在她們準備接待rider和archer的時候,ncer隨著rider一起出現了。

麵對其餘人的詢問,伊斯坎達爾不在意道:「ncer心願未了,想和saber再比一場,就成全他吧。」

saber自然是樂意的。

archer麵上嗤笑一聲,也不打算對「換主的狗」發表評價,喝自己的酒。

rider期待的王宴舉行了,三位王交流王道,聊著對聖杯的願望,一時間氣氛也不錯。

直到暗處之人的覬覦被發現,他們在伊斯坎達爾的結界內顯出了真身,眾人才發現,最初退場的assassin竟然還沒死!

rider徹底乾掉了assassin,留下的ncer和saber開始交戰。

卻不料,衛宮切嗣向聖堂教會告狀,提交抗議:ncer的禦主已經離開冬木,ncer應該也喪失了聖杯戰爭的資格才對。

同時,遠阪時臣也提出了要抹消這個異端。

聖堂教會掩蓋了遠阪時臣的行為,表麵上接受了衛宮切嗣的請求,靠著往年聖杯戰爭留下來的令咒和靈脈與聖杯相連的回路,聖堂教會向ncer下令。

自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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