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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雎鳩殿內,楚晏姿突然覺得一陣心悸,剛剛換上的紫玉鐲子燙得嚇人,楚晏姿趕緊將鐲子取下,還沒有來得及打開係統麵板,係統自己就出來了,係統明顯有些急亂,

「——宿主,你做了什麼?——」

此時雎鳩殿內,隻有她一人,她毫無掩飾地臉色一變,在心中默念,「什麼意思?」

「——目標任務好感度變化不停。——」

「顯示好感度!」楚晏姿來不及多想,直接調出係統界麵。

「——目標好感度:99……0……95……」

看著上麵一直變化不停的好感度,楚晏姿微微皺起眉頭,突然想到了什麼,猛然看向梳妝台上的首飾盒,再看向係統地圖上,雍帝越來越近的紅點,楚晏姿眼中的神色越來越深。

「係統,雍帝是不是知道了那個紅血玉鐲的來歷?」

「——讀取數據中……讀取數據成功,『紫玉偶然聽到白畫等人談話,前往養心殿……雍帝得知貴妃心愛的鐲子不知何人所送……傅嚴卷入其中……雍帝震怒……紫玉身死……』數據傳送成功,請宿主查看——」

看著那上麵的話,楚晏姿抿了抿唇,沒有想到白畫她們居然會不小心漏了風聲,此時也不是怪罪她們的時候,主要的是,將雍帝這關過去。

楚晏姿呼了一口氣,眼看著紅點越來越近,再看向那變化不停的好感度,眼中劃過一道狠色,此時已經來不及多加考慮了,就在楚晏姿準備有所動作的時候,係統突然出聲,

「——雍帝在路上遇到了賢妃,宿主抓緊時間,想辦法——」

這句話剛說完,楚晏姿就皺起了眉頭,賢妃這個時候怎麼還在外麵?難道她也聽到了什麼風聲?

「——宿主,窗外有人!——」

楚晏姿猛然轉頭看過去,卻見是傅嚴的那個暗衛,猛然皺起眉頭,走下軟榻,心中有些煩躁,此時不由得有些遷怒,

「你怎麼又來了?」

暗衛明顯沒有想到她的語氣,詫異地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紙條交給她,想到主子的吩咐,又說道,

「主子說,緊急。」

聽到他的話,楚晏姿一頓,斂了心中情緒,伸手接過一看,神色一變,

「有人調查我,娘娘小心!」

楚晏姿心中思緒轉了轉,又將紙條交與暗衛,此時係統提示聲又響起,

「——宿主,目標人物往這邊來了。——」

楚晏姿緊了緊雙手,突然看向暗衛,眼睛眯了眯,突然勾唇一笑,那笑中有些冷,卻又不是針對暗衛,她開了口,

「你最擅長用什麼武器?」

暗衛明顯沒有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不過依舊是老老實實地回答她,「劍。」

楚晏姿突然湊近他,那基本沒有瑕疵的臉龐在暗衛眼前放大,她的聲音軟軟的,可說出的話卻讓暗衛瞳孔一縮,

「知道怎麼樣,讓人傷得很嚴重,卻又死不了嗎?」

「你要做什麼?」暗衛難得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嬌笑著的美人。

楚晏姿看著地圖上的紅點,已經快到了,眼神一暗,又坐回了軟榻上,斜靠在上麵,拿起一旁的刺繡,放在手上,做足了姿態。

暗衛有些不解,卻在這個時候聽到她帶著笑聲的聲音,夾雜著一些冷意,「用你的劍,從我的後麵,直刺心髒!」

暗衛的手一抖,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些握不穩手中的劍。

「哦,對了,你可千萬不要手抖,本宮的性命可都掌握在你的手裡了。」

暗衛不知道她為何提這個要求,他剛想拒絕,就聽見門外有一陣細微的聲音,她明顯也聽見了,聲音突然壓低,又很急促地說道,

「快!」

雍帝站在雎鳩殿門前,眼中依舊冷寒,他沒有讓人通傳,直接帶著張進走了進去,白畫站在外殿,見他來了,臉色微微有些變化,就想開口說話,雍帝冷眼看向她,白畫一愣,看著雍帝帶著人走近內殿。

雍帝推開內殿門的手,第一次有些顫抖,她為什麼要一個人呆在內殿?內殿有旁人嗎?一個又一個的猜想充斥在雍帝的腦海裡,他的雙眼泛紅,可是往日楚晏姿嬌軟的麵容又突然浮現,讓他喪失了推開這扇門的勇氣。

他在徘徊不定的時候,突然聽見裡麵傳來楚晏姿的慘叫聲,「啊——」

雍帝臉色一變,根本來不及再去想些什麼,直接推開門,卻看見讓他目眥盡裂的一幕,他隻看見眼前似乎寒光一閃,那人將劍從阿晏身上拔出,阿晏濺出了一地的血。

那一瞬間,他好像看見,阿晏餘光看見了自己,眼中猛然迸出強烈的光芒,可是下一刻,她全身軟綿綿地倒了下去,眼中光芒盡失,瞬間變得灰暗。

那人看到有人進來了,直接從窗外一閃,瞬間不見了人影。

雍帝整個人都呆住了,就那樣傻愣愣地看著楚晏姿不省人事地躺在軟榻上,似乎是平日她在軟榻上偷懶的模樣,那止不住的血,突然就那樣出現在他的眼中,他有些不敢相信,今日還陪著他在禦花園看著歌舞的阿晏,此時居然生死不明地躺在那裡。

白畫在雍帝身後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看著那樣的娘娘,她似乎是瘋了一樣跑進內殿,不敢去碰楚晏姿,口中大聲喊著,「太醫!太醫!救娘娘啊!」

似乎是直接將雍帝喚醒了一樣,雍帝跨步走到楚晏姿麵前,顫抖著手想去扌莫扌莫她,卻又害怕碰到她的傷口,他突然看見楚晏姿手邊的東西,雍帝眼眶突然有些濕,那是給他繡得月要帶!

如果、如果阿晏剛剛沒有背過身子,沒有去繡那個月要帶,是不是就可以及時看見那個黑衣人?是不是就能及時呼救?是不是就不會受傷了?

張進剛將請太醫和抓刺客交代下去,就站在雍帝身後,看著雍帝的模樣,突然就有些明了,不管貴妃和傅太醫是不是有染,皇上都絕對不會讓貴妃死的,心中也有些悲慟,他自幼陪著長大的皇上,似乎真的愛上了這位貴妃娘娘。

封鎖皇宮的消息,不過是剛剛傳達到宮門,暗衛就已經快到了府邸了,暗衛拿著還在滴血的劍,進了傅嚴的房間,傅嚴此時正在看著密信,見他這副模樣走進來,頓了頓,尤其是看到他劍上的血跡的時候,臉色更是一變,

「發生了什麼事?」

暗衛幾不可查地顫了一下睫毛,「貴妃遇刺,全城禁嚴。」

傅嚴猛然站了起來,既是擔憂又是急躁,「貴妃怎麼會遇刺?究竟發生了什麼!」

暗衛沒有說話,隻是將視線看向自己手中的劍上,在傅嚴看不見的地方,暗衛的眼神有些深暗,他比雍帝看得更清楚,她眼中猛然發出的光芒,那是他一生都接觸不到的光明,他這一生注定活在黑暗裡,與黑暗作伴。

傅嚴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著一滴一滴落在地麵上血,似乎是明白了什麼,眼睛瞬間充血,冰冷地看向暗衛,他強壓著自己心中的情緒,一字一頓地問道,

「說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暗衛沒有隱瞞,將楚晏姿的每一句話都說與傅嚴聽,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貴妃最後說了『鐲子』兩個字。」

將楚晏姿遞回來的那張紙條也重新交給傅嚴,暗衛半跪著身子,等待著他的下一個命令。

傅嚴接過那張紙條,那上麵沾到了一滴血,傅嚴不知道現在宮中是什麼情況,雖然他相信,既然娘娘這樣做了,必然是確保自己沒有生命危險,可是他卻依然放不下擔憂她的那顆心,他想去看她,可是,她說過,讓他不要去了。

傅嚴靠著桌子站直了身子,臉上的表情平靜了下來,隻是細看的話,還可以看出他眼中有些發寒的神色,鐲子,原來又是他害得她嗎?

傅嚴嘴角露了一個笑,有著些許自嘲的意味,他又想起剛剛得到的那個密信,沉了沉聲音,吩咐道,「將貴妃受傷一事,盡量與瑄王聯係在一起。」

暗衛沒有質疑他的命令,直接領命退了出去,暗衛站在屋頂上,右手彎了一個劍花,將劍背在身後,似乎有一滴血落在了他的手上,他看向皇宮的方向,目光依舊幽深,不知道是在看向哪裡,直到看到那黑暗中的一個個暗影,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動作的,下一刻他就出現在了另一個屋頂上。

暗衛繞著整個京城轉彎,他自然不會直接去到京城瑄王府,待到天色漸亮的時候,他才往著瑄王府旁邊的牆頭裡一躍,接著跳進了瑄王府。

他身後的暗影,跟到這裡就不見了他的身影,似乎是頭領一樣的人,麵無表情地看了一旁的瑄王府一眼,隻一聲,「撤!」隨後帶著暗衛離開。

雎鳩殿

楚晏姿緊閉著雙眼,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地躺在床榻上,她的傷口已經被包紮了起來,可是卻也僅僅如此罷了,太醫跪了一地,

「皇上,貴妃、貴妃娘娘、劍傷直入心脈,傷勢太重,微臣無能為力。」

雍帝一腳踹在太醫身上,怒吼道,「廢物!朕養你們有什麼用!」

太醫受了這一腳,卻是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額頭冒著冷汗,其實心中也是覺得貴妃的命運也是坎坷,看著沖冠後宮,可是卻多次走在鬼門關,也是她的命大,居然這麼多次都挺了過來。

第一個太醫那樣說的時候,雍帝還有力氣去踹他,可是等到地上跪了一地的太醫後,雍帝坐在楚晏姿的床邊,k。d。t。。握著她的手,眼中滿是心疼和懊悔,他現在隻想要他的阿晏醒過來。

就在這個時候,馮太醫突然開口,「皇上,也許有兩個人有辦法救貴妃娘娘。」

雍帝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眼睛一亮,急忙問道,「是誰?」

「一是賢王,另一個就是、傅太醫的祖父——陸太醫!」

雍帝眼中神色變了變,他現在一點都不想聽到有關傅嚴的任何信息,可是,賢王現在並不在京城,雍帝握緊了雙手,半晌,他看著楚晏姿慘白的臉色,眼中似乎閃過一絲妥協,壓著莫名的情緒,低聲說道,

「去陸府,傳旨!」

張進抬眼看了看雍帝,昨晚的事情,除了雍帝,在場的隻有他一人知道,馮太醫的話說出口的時候,他提心吊膽的,唯恐雍帝會震怒,卻是沒有想到,雍帝居然會讓他去傳旨,他沒有耽誤,退出內殿,讓了李公公往陸府跑一趟。

雍帝伸出手,去撫了撫楚晏姿的額頭,卻發現扌莫不到一點汗意,甚至他有些感受不到阿晏的呼吸,雍帝頓時有些慌亂,怎麼會這樣!

「讓傳旨的快一些!再派人去!」

一波一波的傳旨宮人從雎鳩殿出發,外麵站著的眾位妃嬪,眼中明顯有些慌亂,可是她們連出聲議論都不敢,賢妃看著眼前的宮殿,心中難掩鬱氣,昨日她得知消息,張進去查了雎鳩殿的禮單,隨後雍帝又往著雎鳩殿來。

她覺得可能是楚晏姿這邊出了事,雖然不知道楚晏姿到底做了什麼,但是她卻知道楚晏姿絕對藏著不少事情,例如、念兒滿月禮時候,出現的傅嚴。

就在這個時候,偏殿突然傳來嘈雜聲,賢妃皺著眉頭看過去,就見一個嬤嬤跑了出來,路過她們的身邊的身後,欠了欠身子,就想往內殿跑。

賢妃知道雍帝此時心情一定不好,伸出手攔住了她,見她微微有些疑惑和著急地問,「賢妃娘娘,你有什麼事嗎?」

見她停下,賢妃收回了手,隱隱能聽見偏殿傳來孩子的哭聲,賢妃眼神暗了暗,「出什麼事了?你這麼著急?」

「小皇子從醒來後,就一直哭,怎麼哄都停不下來。」

賢妃朝著偏殿看了一眼,又說道,「你將小皇子抱出來,此時皇上心情必定不好,你這個時候去打擾,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嬤嬤也知道賢妃說得是事實,又想到往日賢妃與娘娘交好,咬了咬牙,對著賢妃點了點頭,又往偏殿跑了回去。

沒一會兒,她就抱著一直哭個不停的小皇子走出來,賢妃看著小皇子與阿晏相似的眉眼,此時眼圈通紅,明顯是哭了有一段時間了,心中對這些奴才有些不滿,伸手將小皇子抱了過來,放在懷裡晃了晃,眼中含著一些不起眼的心疼。

念兒感覺到自己換了一個懷抱,睜開了緊閉著的眼睛看了看,卻發現不是楚晏姿,不由得哭得更大聲了,賢妃看著他的這副模樣,不由得又想起他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一直哭個不停,直到楚晏姿或者雍帝親自抱住了他。

此時內殿又出來一個宮人,賢妃叫住他,「貴妃娘娘如何了?」

那宮人搖了搖頭,低著聲音,「太醫都沒有辦法,還是昏迷不醒。」

賢妃抱著小皇子的手一頓,眼底有著一絲擔憂,懷裡的念兒似乎也聽懂了宮人的話,哭聲突然大了一些,賢妃一愣,看著念兒,突然想到了什麼,正了正神色,「代本宮通傳一聲,本宮要進去。」

宮人本就是出來拿東西的,聽了賢妃的吩咐,點了點頭,帶著東西走了進去,沒有一會兒,她就走出來,領著賢妃向內殿走去。

賢妃剛踏入內殿,就看見生死不明地躺在那裡的楚晏姿,抱著念兒的手緊了緊,就聽見雍帝有些嘶啞的聲音,

「你要進來做什麼?」

賢妃看向雍帝,見他麵容隱隱有些憔悴,斂了眼簾,看向念兒,「小皇子一直哭個不停,怕是因為母子連心,既然如此,臣妾想著,也許有小皇子在身邊,貴妃感覺到小皇子,可能會更有毅力醒來。」

雍帝聽了賢妃的話,終於肯轉移視線,看著那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念兒,眼中微微有些心疼,若是阿晏知道念兒哭成這樣,怕是心疼壞了吧,輕輕開口,

「將他抱過來。」

賢妃親自將小皇子抱給雍帝,近距離地看著楚晏姿一眼,眼神暗了暗,見雍帝接過念兒,又退回了一步,她的視線緊緊盯著楚晏姿,餘光看著跪著一片的太醫,心中無法避免地有了些許擔憂。

念兒一到雍帝懷裡,就伸出小短手摟住了雍帝的脖頸,這和平時裡楚晏姿委屈時候一模一樣的動作,讓雍帝眼中微微有些濕潤,抱緊了念兒,聽著他有些沙啞的哭聲,輕聲哄著他,

「念兒,不哭了,乖。」

也不知道念兒是聽懂了他的話,還是因為認出了他,哭聲真的小了一些,趴在雍帝懷裡,一抽一抽地吸著鼻子,小模樣十分可憐。

「皇上,陸太醫到了。」

雍帝的眼神一亮,忙看過去,急急說道,「讓他進來!」

陸太醫上了年齡,如今已經有了五十歲,他在來得路上就知道了是怎麼回事,此時直接向雍帝行禮後,就替楚晏姿把起脈來,隨著把脈的時間越長,陸太醫就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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