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陵園祭拜(2 / 2)
這是武道修行第一境,血氣境返璞歸真的表現,循環往復一次便是外顯,達到十次,離下一境界自然境隻有一步之遙。
雖然血氣境隻是普通人邁向武者的第一步,但血氣外顯能卡住很多吃不了苦的人,而自然境靈氣與氣血融會貫通,主打經脈修行,是武者邁向神異的第一步,葉準心神向往已久。
此刻的葉準僅僅隻是跑到半山月要,但其血氣循環已經達到十五次之多,遠超常人理解。
血氣循環十一次便能躋身自然境,十五次?這還不是葉準的極限。
重要的是,他突破常識的修行,仰仗的是腳底下這座不被人在意的山峰,是獨屬於他的機緣。
「多好的山啊,怎麼就便宜我了呢。」葉準自得地笑了起來。
這座山峰暗藏特殊的氣機,葉準隻要踏上這裡,體內的血氣就像是被勁風千錘百煉過一般,磨練至堅韌,隱隱會有驚濤駭浪之聲。
同齡人還在思索催發體內血氣的時候,葉準已經在血氣境登堂入室。
至於這座「幸運山」,葉準曾帶過朋友來此,察覺同伴沒有什麼反應後,兒時的他得出了一個結論:
老子是注定要成為「澤南之王」的男人!
懷揣著這樣的夢想,他一直成長到現在,隻不過現在的他更想進入武殿。
「能進武殿最好,萬一進了,再順帶做個武殿之主應該不過分吧。」
葉準有點飄飄然,武殿之主每十年才會從眾多天驕中推選出一位,來統領整個武殿。
這不是夢想,這叫癡心妄想,葉準自嘲。
不緊不慢地上山,葉準怡然自得地哼著小曲,在他看來,自己雖然隻能算「天才」,但實力精進如此之迅猛,必然是天命所歸,天驕也得臣服!
「嘖嘖,我都有點認不清自己了。」
葉準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思索著若是能在武考之前進入自然境,便可直接保送進四大武院,畢竟保送和考上是兩碼事。
歷史上能達成此成就的人寥寥無幾,就連血氣外顯都少有人能做到,葉準偷扌莫著樂,明明對自然境沒什麼頭緒,卻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
「若是能進入自然境,武考後那『界首』之位我勢在必得!」
一界之首,一界頂尖考生的追逐較量,自願參與,物質獎勵豐厚,但其精神意義更加明確:哪個熱血青年不想做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葉準心中有豪氣,天機省自存在以來,每年考生相爭,不乏有天才以及天驕,但就是沒出現過有自然境的界首。
葉準眼神堅定,揚名整個天機界的機會他是一定要把握住的。
「還有一個月武考,我的血氣循環次數有點離譜,不知道進入自然境的阻礙大不大?」
這是葉準目前唯一的心病,因為血氣境的他太強了,九十九次血氣循環,任誰聽到,不得罵街?
「十一次血氣循環便是自然境,吸納天地靈氣,拓寬經脈,九十九次在人類歷史上還未出現過,我是不是有點忒變態了?」
這樣的底蘊,沒有前車之鑒,能順風順水進入自然境,葉準是不信的,而且九十九次血氣循環和自然境孰弱孰強,他還不清楚。
沉下心來先不思考這些,為了讓埋在陵園的老爹在地下吃上一口熱飯,葉準後半段路程開始加速。
片刻後,立於山頂之上,陵園之前,望著綿延向下的山路,葉準有些失望地舔了舔嘴。
促進血氣外顯的效果隻有上山的過程中才夠顯著,而且隻有早上才會出現,葉準扌莫索了數年才發現的秘密。
「再被打磨血氣,我進入自然境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葉準變相地安慰自己,有得必有失,他決定之後一個月不再登山,全力沖刺武考。
轉頭望向身後這座一年到頭無人守護的陵園,祖籍澤南區的英烈,除卻他父親外,其餘人的英雄事跡,葉準都如數家珍。
但對於父親的事跡,葉準找不到答案,連媽媽也不曾向他敘述過半句話。
輕車熟路地找到了父親的墓地,無名碑矗立在前,相比較周圍的墓碑顯得尤為紮眼,幼年的葉準曾厲聲質問過母親,但母親隻是無聲地流淚,自那以後,他就再也沒提起過這件事。
解下背囊,葉準開始打掃,這是他每年來都會做的事情,嘴上刻薄地抨擊,但心裡還是想為這個未曾謀麵的父親做點事。
而就在這時,陵園山腳下,有一列車隊正呼嘯上山而來,三輛車在崎嶇山路間來回穿梭,疾馳而上,掀起的滾滾塵埃覆蓋了整條山路。
不多時在陵園門口停下,為首的車上下來了一位青年和一個拄拐的老人,青年衣袖飄飄,一身貴氣彰顯,卻是一臉的病態之色。
隨後兩輛車除卻戴著墨鏡的保鏢外,孩童倒是占大多數,有幾個跟病態青年一般大的,先行下了車,分列在青年兩側。
一個胖子格外紮眼,不同於其他人,他與青年的身位最接近,幾乎就是在並排。
「今日祭拜先祖,謹言慎行,凡鬧事者,回家後自覺受罰。」
一群人在後麵忙不迭地點頭,對這位青年的命令他們無條件遵守。
眾人浩浩盪盪,除老人和保鏢留守在外,其餘人列成兩隊,就像春遊一樣,整齊劃一地步入陵園。
在一些年紀尚小的孩子眼裡,這種形式上的「春遊」,內容上卻是一點不得勁,他們出自同一個家族,卻從未聽說有哪位先祖是葬在澤南陵園的,這樣偏僻的地方,沿途顛簸,早就把這群孩子們的耐心磨沒了。
但礙於青年的威嚴,他們隻能把氣憋在心裡。
此刻葉準正準備向父親敘說自己過去一年的學業成績,就發現有一夥人徑直朝自己而來,看年齡結構的分層,就像是來郊遊一樣。
而他蹲下身的小路是隻夠雙人並排過,朝自己而來的兩列人卻並沒有選擇退讓,一路交頭接耳,像是沒看見葉準一樣。
葉準麵色不悅,看著還有孩子,本著在父親的陵墓前不惹事的原則,他選擇退一步,讓出位置。
剛要起身,一個小孩結結實實地撞到了他的屁股上,一時重心不穩,兩人皆倒,趴在父親墓碑上的葉準沒有事,但撞人的小孩卻一下跌進了病態青年的懷裡,立時麵色煞白,差點嚇哭。
不欺年幼的葉準,見狀不好說什麼,隻是悶聲地說了句:「小心點。」